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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在露樺街的別墅里。她倒還是日日堅持去上課,只是她胃口越來越差,幾乎吃什么吐什么,幾天內(nèi)迅速地瘦了下去。 錦繡也著急得很,“小姐,你到底想吃什么?我給你做去?” 沁寧搖了搖頭,一個恍惚的念頭浮上腦海,讓她的臉色陡然一變。 軍政府辦公室。 “二哥,你快去哄哄嫂子??!”左連急得走來走去,“你不能真的和嫂子登報離婚啊……” 霍靖承低著頭盯著手中的文件看,仿佛絲毫沒有聽到他說的話。 真是皇帝不急太監(jiān)急! “二哥,你到底聽見了沒有?。俊?/br> 霍靖承依舊在做自己的事情,好像完全不在乎。 左連簡直被霍靖承氣個半死,眼看著兩個人就要離婚了,偏偏霍靖承卻好像沒事兒人似的,難道他真變心了,喜歡那個柳扶君?不可能啊…… “二哥!” 砰! “夠了!”霍靖承將手里的文件狠狠地往地上一摔,眉峰緊緊地皺著,臉色陰沉得可怕,“凌沁寧原本就不愛我,出了這樣的事情,她正好脫身,她正求之不得!假如她能原諒我,我在她面前跪三三天三夜都沒關(guān)系,可是她不可能給我機會,你難道不明白嗎?” “二哥,你怎么知道嫂子不愛你?霍靖承,你以后也別怪做兄弟的沒提醒你,你要是不去求她原諒,以后可別后悔!”左連真是要被他氣死了。按說霍靖承平時遇到事情殺伐果決,怎么一遇到感情,就連三歲小孩兒都不如呢?難道真應(yīng)了那句話,當(dāng)局者迷? 沁寧下課之后,去了一家美國人開的酒吧坐了坐,里面人聲鼎沸,大多數(shù)都是富家公子哥兒或者是美國人。她坐在吧臺的位置,點了一杯龍舌蘭。 她仰頭喝了一大口,洋酒那刺激的味道直沖腦門,她硬生生地忍下奪眶而出的淚水,一點點地將那口酒緩緩地咽下,“再來一杯?!?/br> 她的酒量并不淺,但也耐不住這樣一杯接著一杯地喝,何況還是龍舌蘭這樣的烈酒。酒吧里的燈光強烈得令人暈眩,她的手緩緩下滑撫上自己的小腹。 “少夫人?” 沁寧緩緩轉(zhuǎn)過頭,卻是秦九,盯著眼前的那張臉看了許久才哦了一聲,“秦九爺?”她這才想起來,這家酒吧似乎也是秦九名下的產(chǎn)業(yè)。 她晃了晃手里的玻璃杯,昏黃的光照在她姣好的側(cè)臉上,呈現(xiàn)出令人目眩神迷的美。“今天既然有緣遇到,不如一起喝一杯?。俊?/br> 秦九看她似乎醉了,暗暗吩咐底下的人道,“快去通知二少?!?/br> “少夫人,比還是少喝些罷?!?/br> 沁寧撅了撅嘴,切了一聲,“真沒意思……”她一仰頭又將酒杯里的酒全部飲下。 秦九在旁邊看得心驚膽戰(zhàn),饒是他喝了四五杯這樣的洋酒都受不住,何況是她? 沁寧搖搖晃晃地走下吧臺,腳下不穩(wěn),身子一個踉蹌,眼看著就要摔倒,秦九也顧不得什么趕緊攙住她。 有淡淡的幽香撲面而來,他觸電一般松手,對身邊的人吩咐道,“快扶少夫人進里邊休息室。” 霍靖承來的時候,沁寧已經(jīng)在休息室里的沙發(fā)上睡著了。 “她喝了多少酒?”靖承壓低聲音問道。 “喝了九杯龍舌蘭。”秦九瞥了一眼沁寧,她安安靜靜地蜷縮在沙發(fā)的一角,臉頰酡紅,乖順地像是一只兔子。 霍靖承皺了皺眉,小心翼翼地將她打橫抱起,大步往外走去。 沁寧這一覺一只睡到第二天的中午,睜開眼是熟悉至極的布置,米黃色的落地窗簾,窗外探入的幾朵薔薇花,還有床頭的青花瓷臺燈…… 她慢慢地轉(zhuǎn)過頭,身邊睡著一個人。 “醒了?”他穿著寬大的睡衣,伸手將她重新?lián)砣霊阎?,“沁寧……柳扶君我已?jīng)送去了美國。她不會再打擾我們的生活,你忘了她好嗎?我們就當(dāng)一切都沒發(fā)生過?” “你舍得下你的孩子?”或許是宿醉的緣故,她的聲音有些沙啞。 “我只在乎你?!彼僖淮尉o緊地將她摟入懷中,靠著自己的胸膛,“我只在乎你……” 她望入他的眼,一字一頓,“可是,我、不、在、乎、你?!?/br> “凌沁寧!”他幾乎是煩躁地吼了一聲,“你到底要我怎樣?” 她坐起身,平靜地道,“該去美國的是我?!?/br> 果然如此…… 他想的果然沒錯,她果然一點都不在乎,她原本就想走,現(xiàn)下尋到了這樣好的機會,她如何能放過?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跑去漢口江灘看煙火,煙火不咋地也就罷了,但是地鐵居然因為人流過多而停運了?!數(shù)萬人滯留漢口啊……搞得俺在漢口找賓館過夜啊……想過夜也沒得住啊,都住滿了啊……攔了個出租車去了漢陽啊……在漢陽好歹住了一夜。一天走了武漢三鎮(zhèn),也不容易啊啊啊…… ☆、第十五章 第十五章 “這些日子,對你來說到底算什么?作秀?還是你根本只是想要個孩子?” 當(dāng)他說到孩子這兩個字的時候,沁寧原本就沒有多少血色的臉霎時間蒼白下去,緊緊地咬著下唇,慢慢地道,“是,我是作秀,現(xiàn)在這樣也好,我也省得費心費力地想法子去生孩子,現(xiàn)成就有一個,還得多虧了柳小姐?!?/br> “我知道了?!彼盟菩α艘恍?,轉(zhuǎn)身出了門,一步,兩步,三步…… “霍靖承!”沁寧追了出去,雙手緊緊地蜷著,全身顫抖。 他的腳步頓了頓,但卻沒有回頭。 “二少……”余秀才抬頭看了一眼沁寧的方向,壓低聲音道,“出事了……” 霍靖承的臉漸漸變得陰沉,他慢慢地回過頭看了站在樓梯口的沁寧一眼。 柳扶君流產(chǎn)了。 是意外。 她已經(jīng)懷孕六個月整,汽車直直地撞向她。孩子流出來的時候,都成形了,看得出,是個男嬰。 但是,沒有人相信是個意外,事實上,它確實不是個意外。 有動機做出這種事情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凌沁寧凌,或者說,是凌家。 霍夫人很生氣,但礙于凌家的勢力,并不曾對她發(fā)難,只是對她不如以前親和,看她的眼神像十二月的冰霜。沁寧再一次體會到芒刺在背的感覺。 在凌家,她沒有地位,作為交易品送入霍家。 在霍家,她依舊沒有立足之地。 柳扶君流產(chǎn)之后,精神出現(xiàn)異常,被送入了華西醫(yī)院,一代名伶就此隕落。 最近一段日子,沁寧是越來越消瘦了,胃口亦不濟,成日嗜睡。院內(nèi)的白海棠全開了,輕輕撩開簾子,一陣濃郁的海棠花香便沖入鼻端,她的眉頭緊緊地蹙著,好似沉浸在什么噩夢之中。 “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