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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回家抹點驅(qū)蚊液,你容易過敏蚊子一咬就發(fā)炎?!?/br> 田昭昭瞥了站在家門口的男人,撇撇嘴沒有說話,只是用一副士可殺不可辱的肅殺表情推開了田嘉溫的手:“我不要抹。” “不行,去抹!”田嘉溫拍拍他的背讓他先回家。 田昭昭被噎?。骸澳悄氵€問我干嘛?” 田嘉溫打開門,把他往里一推對著他后腦門嚷嚷:“我就是象征性問下,你真當我征求你意見啊~快去抹,不然明天你腿又腫了我可不管。” 田昭昭小朋友氣鼓鼓地消失在門口之后,田嘉溫也仍然沒有理睬那個完全沒意識到自己不受歡迎的男人。 睡裙被汗黏在身上有些難受,田嘉溫拎著領(lǐng)口晃了晃透風。 “嘉溫,那個孩子……”男人終于再次開口。 他背光站著,從田嘉溫的位置看不清他的臉,但他就屬于那種化成灰田嘉溫都能指著霧霾里的一粒塵埃,然后興奮地大叫“哇這是曄西的骨灰誒”的人。 田嘉溫就是那么討厭曄西。 如果要說從她記事起到現(xiàn)在的二十四年間,她討厭的人有哪些。 她會回答有三個,最討厭的是田政也就是田嘉溫她爸,那么第三討厭的就是曄西了。 第二是誰? 其實第二沒人,但曄西卻排不到第二位,因為曄西他不配。 就像他現(xiàn)在站在田嘉溫家門口,指著田昭昭消失的方向,問田嘉溫這個問題。 曄西問:“嘉溫,那個孩子是誰?” 田嘉溫抬手摸了下腦門上的汗,她突然釋懷地笑了笑。 “怎么?”時隔多年,這是田嘉溫第一次這么對著曄西笑:“你以為田昭昭是你的孩子?你還指望我對你余情未了傻傻的等你浪子回頭還免費給你生個孩子啊~” 田嘉溫討厭曄西,對他說話也是怎么諷刺怎么說不愿意給好臉色,語氣囂張到有些刻薄。 盡管曄西的五官在黑夜里顯得很模糊,田嘉溫也感覺到他現(xiàn)在一定又在皺眉了。她特別討厭曄西那種什么話都不說就知道皺眉的樣子,小時候不懂事覺得那是深沉是帥,后來才知道就是這種不開口的人才最壞——壞心思全藏在肚子里,典型的一肚子壞水。 果然曄西沒跟田嘉溫吵,他甚至對她的話沒有一點反應,聲音還是壓在嗓子里裝深沉:“我聽說,昭昭他今年六歲?!?/br> “哦是嗎?”田嘉溫翻個白眼,笑著仰起臉:“那你聽錯了抱歉,田昭昭他今年七歲~還有,昭昭不是你叫的,不要太自來熟了,你以為你是他誰啊?” “我以為他是我兒子?!睍衔鞯穆曇艉艹练€(wěn),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 上帝作證,現(xiàn)在不管什么配不配的問題,田嘉溫決定給曄西升級,就讓他當?shù)诙憛挼娜撕昧恕?/br> 世界上最惡心的人不是在一起的時候不好好珍惜、也不是失去了之后才知道珍貴,而是分手之后沒有挽回、在對方開始過上全新的生活以后又來sao擾,然后一臉“你還愛我”的自信囂張的樣子——正如曄西指著對方身邊的孩子,問是不是自己的。 田嘉溫忍了很久才忍住一巴掌甩上去的沖動,她那樣做的話大概面前那個世界第一惡心的男人,要以為她對他情深依舊然后繼續(xù)糾纏了。 臥勒個去,想到就要彪臟話。 “你想多了,他是我弟弟。”田嘉溫扔下這一句話,不再理曄西摔上門把他關(guān)在外面。 ? ☆、第 2 章 ? 她果然不該跟曄西講話。 多年的經(jīng)驗告訴她那個男人只要給點好臉色,他就認為全世界都愛他愛的死去活來。 田昭昭一直站在門后,聽著田嘉溫和那個奇怪男人的談話。 直到田嘉溫進門,他才抬起小臉看著熱成狗的田嘉溫:“你縮我是你弟弟?” 他的意思是,你說我是你弟弟? 田嘉溫翻譯了一會兒,才抓起驅(qū)蚊液對著田昭昭猛噴:“怎么了?我不可以那么說嘛?” 驅(qū)蚊液嗆得田昭昭咳嗽了一陣,在水霧繚繞里他再一次覺得以他六歲的智商,確實看不懂田嘉溫的心思。 他點點頭:“哦,可以?!?/br> “……” 田昭昭真是個早熟得不要命的孩子。雖說現(xiàn)在小朋友普遍早熟,但到他這個程度也是夠了。 田嘉溫吸吸鼻子不再說什么。 她一點也不想繼續(xù)討論這個問題——田嘉溫和田昭昭的關(guān)系一直是這個家的禁區(qū),至少是田嘉溫心里的禁區(qū)。 她走到客廳沙發(fā)上坐下,打開了電視機調(diào)到天視一套。 電視里正播著最近很火的綜藝節(jié)目——,這一期是光棍節(jié)特輯。因為節(jié)目不斷制造出夸張的音效,還有幾個嘉賓吵吵鬧鬧地賣蠢,瞬間讓空蕩蕩的大房子變得熱鬧了幾分。 田嘉溫看田昭昭在一旁傻站著,大概他也不愿意去做作業(yè),于是就拿起茶幾上放著的一盒巧克力引誘他:“ 來來來,小伙子陪我看會兒電視~這期有我哦,過來看看我上鏡仙女成什么樣?!?/br> “切!就里還仙女~”田昭昭嘴上不屑,身體還是很誠實地乖乖走到她身邊坐下。 小家伙又大舌頭了! 田嘉溫勾唇一笑:“大小伙子了,能好好說話不?像你這樣以后該怎么勾引小姑娘~聽起來土氣死了……” 正說著她眼瞄到電視屏幕,激動地突然一個高音:“ 誒呦快看快看,我出來了!” 電視里田嘉溫穿著小碎花長裙本本分分地和一群網(wǎng)紅站在舞臺后面當背景,鏡頭也是小氣吧啦地一閃而過。 期待了很久的錄制居然就只有一個兩秒鐘的鏡頭還沒有特寫,她氣得站在沙發(fā)上指著電視機手舞足蹈: “哎呦我去!這邊,就是這邊!我還特地低頭溫婉一笑了,居然沒給我播出來!就一個鏡頭也好啊~這后期制作也太不上路子了!” 她越說越氣,激動地踢飛了沙發(fā)上的抱枕: “田昭昭我跟你講!這絕對是后期制作的問題!當時我給那個攝像連續(xù)放了好幾個電,他被我迷得只會看著我呵呵傻笑,拿著攝像機一直盯著我拍,我真不吹牛!” 田嘉溫嘴巴跟導彈似的吹了自己一大串,就差直接夸自己天.朝第一美了,她這一行為只為了說明后期剪掉她鏡頭的行為有多么不厚道。 說起來整個欄目組似乎都和她田嘉溫過不去。 她記得那天錄制結(jié)束后,主持人特別和藹地送給她一張畫展門票。當時主持人說的話她還記得清清楚楚: “嘉溫啊~我這里有張畫展門票。可惜票只有一張,我肯定不能丟下我老公一個人去呀!后來我想了想,決定把票給你。剛才看你在臺上站著我就特喜歡你!一排網(wǎng)紅里面就數(shù)你最好看,尤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