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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瞳孔更是深不見底。 “你來了?!彼f。 沒有爭吵,也沒有糾葛,而是平平常常的。 這場面,和田嘉溫想象的完全不一樣。 想到先前方晚出去時候那樣子,估計曄西知道她來了……但不是說是很盼著她的嘛! 田嘉溫根本沒打算坐下來:“沒事我走了~” “坐會兒再走吧。”曄西突然伸手拉她,“溫溫,等等走?!?/br> 曄西手心的觸感,和許閣的很不一樣,有層薄薄的汗,有些膩人。 田嘉溫重心不穩(wěn),被他拉著跌坐了下來。 摔在厚厚的羊絨地毯上。 雪白的羊絨地毯,和以前的一模一樣,不知道還是不是同一塊。 “你干嘛拉拉扯扯的?” 田嘉溫收回自己的胳膊,往后挪了點。 曄西觀察著她多余,又刻意與他劃清界限的動作。 他靜靜撫著扳指,盯著她,笑容讓人發(fā)寒。 “你看什么???”田嘉溫一點也不怕他。 曄西避而不答,他挑眉看向門外:“他在外面?” 田嘉溫:“是啊,我男人在外面等我呢,你有什么事就快點說!還有,你女朋友也在外面等著呢吧!” 也不知道為什么,本來氣氛還是挺傷感的,結(jié)果來了看到曄西方晚這態(tài)度,又給杠上了。 曄西低著頭,不知在想什么。 過了很久他才緩緩開口:“是啊,是啊…… “溫溫,你知道嗎?你能過來這里看我,我已經(jīng)很高興了。” ? ☆、大結(jié)局 ? 田嘉溫一直認(rèn)為,自己是一個沒有青春的人。還沒有好好經(jīng)歷那個年紀(jì)該有的生活,就過早地急急步入了婚姻。 在錯誤的時間,做了錯誤的事,當(dāng)然就不會有好的結(jié)局。 從北山公館回家的路上,她一直都沉默著,總覺得自己還沒開始就已經(jīng)結(jié)束的青春,在今天終于正式地被自己親手埋葬了。 但她,仍然是一個沒有擁有過青春的人。 “許閣~” 她聽到自己清冷的聲音這樣說道。話一出口,突然感覺錯過了好幾個流年,電流傳遍全身。 真是矯情! 她吸吸鼻子,轉(zhuǎn)頭微笑著看向許閣,“閣哥哥!我想息影?!?/br> “息影?”許閣扭過頭來望她,他淺色的眼睛也是亮晶晶的,卻讓人看不出他的心情。 田嘉溫點點頭,“嗯!但是閣哥哥,我剛不容易熬出點名氣,現(xiàn)在還在事業(yè)的上升期,突然息影,是不是很作死啊~家里還收到了好幾個劇本呢,我之前還準(zhǔn)備挑個好的,然后好好演呢—— “不過我不想繼續(xù)了,閣哥哥,我好累……” 她的話表面上是在問許閣的意見,但自己的意思表達(dá)得清清楚楚,她就是不想繼續(xù)下去了。 許閣沉默了一會,才問:“不繼續(xù)了,你準(zhǔn)備干什么呢?” 田嘉溫低下頭,手指緊緊扣住安全帶,原本粉嫩的指尖都因為用力而微微泛白。 “我想繼續(xù)上學(xué)?!彼@樣說,“我大學(xué)都還沒有畢業(yè)呢~” “上學(xué)?”許閣顯然沒有想到她會這樣說,本來也以為她息影的長發(fā)只是一時起義,但看來也是思考了不少時間了。 他覆在方向盤上的手幾部可查地收緊,指節(jié)變得更加分明,“你、想去哪里上?” “愛爾蘭!”她說,“閣哥哥,那里不是你長大的地方嗎?我還沒有去過呢~” 許閣笑了,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 他就著開車的姿勢,伸出一只手揉揉田嘉溫的頭發(fā),他嘴角咧得跟開懷,“想去愛爾蘭?那九月份入學(xué)的話,現(xiàn)在開始要準(zhǔn)備材料了,很麻煩的哦~” “這不是有你在嘛!我不嫌麻煩!” “那好~”許閣說著,從車載抽屜里拿出一個牛皮紙做的文件袋,他把文件袋遞給田嘉溫,“你看下這個?!?/br> 田嘉溫隨手接過來。 文件袋拎著很輕,里面大概只放了一兩張紙。表面牛皮紙的質(zhì)感有些粗糙,田嘉溫捻著感受了一下,轉(zhuǎn)頭問:“這是什么???” 她隱約覺得有什么不對勁。 許閣沒有說話,田嘉溫盯著他的臉,表情變得有些古怪。 她迅速拆開了文件袋,抽出里面放著的文件,她很想知道里面到底放了什么。 那是一張視力診斷書。 上面清楚地標(biāo)著: 「患者已接近或達(dá)到法定“盲”的范圍(20/200~20/400),近視及眼球震顫,且難以由佩戴眼鏡等有效矯正,嚴(yán)重可能失明。 患者姓名:許閣」 田嘉溫拿著診斷書的手有些搖晃,她定定地看著上面的字。 其實她是看不懂這些的,因為描述得實在是太書面了,但她卻能隱隱感覺到這上面說的是什么。 “你……視力又變?nèi)趿??”她試探著問?/br> 她并不知道許閣給自己看這個的原因,不知道是不是會像電視劇里那樣,許閣拿著這個告訴她: 我要失明了,你走吧~ 他們的關(guān)系到了這個地步,其實田嘉溫早就想就這么定下來了,但卻在這時候,讓她看到這樣的東西。 她也不知道該怎么反應(yīng)才對了。 田嘉溫現(xiàn)在真的覺得不公平,這個世界對她真的不公平。她經(jīng)歷了那么多,對不起她的人那么多,她曾經(jīng)最無助的時候,甚至都想過要自殺的,她這輩子最缺的就是安全感了……現(xiàn)在好不容易可以安定下來了,也好不容易找到了那個可以給她安全感的人。 那個人卻告訴她,自己快失明了。 她是該謝謝這上天嗎? 謝謝這上天,給了她那么多次磨練自己的機會嗎? 田嘉溫的手不自覺收緊,診斷書被捏出了深深的皺褶,她還是沒有松手,也堅持著沒有讓眼淚掉下來。 這么多年,她其實也學(xué)會了偽裝堅強——即使在習(xí)慣了有依靠之后,也是一樣,只要再次遇到一些事情,她又能立刻找回偽裝的能力。 反正到最后都會是她一個人。 這個,在遇到許閣之前,她就已經(jīng)知道了啊~怎么還忘記了,然后奢求了呢? “你給我看這個,是什么意思?”她聽到自己的聲音,這么問出來。 顫抖的嗓音,卻在努力維持著鎮(zhèn)靜。 許閣皺著眉:“你認(rèn)為呢?” “你要和我分手?那分手好了!”田嘉溫從隨身包里抽出一張面紙,擦了擦手心沁出的細(xì)汗,她舔舔略微有些干裂的嘴唇,轉(zhuǎn)頭對許閣說,“反正我也不缺你一個?!?/br> 她的話說得決絕。 她的話一直都說得這么決絕。 氣氛一下子變得有些尷尬,許閣又一次踩下急剎車,他今天已經(jīng)因為剎車差點把田嘉溫甩出去三次了,但田嘉溫這次不會朝他發(fā)脾氣了。 “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