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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腳下,抬著頭,圓圓的眼睛可憐巴巴地望著林冰伊,朝著林冰伊又是一頓撒嬌賣萌。 這個樣子,就像是在求林冰伊的抱抱。 林冰伊看的心都要化了。 雷培逸看不過去了,對著瞄兒說:“去,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別在這里礙人眼睛?!?/br> “你這臭小子,礙眼的是你才對”,爺爺說,“瞄兒,過來,來爺爺這里?!?/br> 瞄兒聽到爺爺在叫它,又甩著小腿,屁顛屁顛地朝爺爺跑了過去,蹲在爺爺跟前,眼睛瞪著雷培逸。 這個樣子的瞄兒,實在是有幾分傲嬌的感覺。 雷培逸都不知道,他哪里惹著這個小畜生了,怎么總給他不痛快。 “爺爺,我媳婦現(xiàn)在忙著學這學那的,本來就不太搭理我了,好不容易有點兒時間,瞄兒這家伙還要和我搶,這不是礙眼是什么?”雷培逸醋溜溜地抱怨著。 “哦?”爺爺看向林冰伊,問,“丫頭,最近忙著學啥呢?給爺爺說說。” 李音聽著,感覺情況不對—— 她這兒子,一不滿意她的做法,就拿出他爺爺來壓她。 李音趕在林冰伊開口前說話了:“爸,是這樣的,我給冰兒安排了幾個老師,教她一些禮儀,這些,她遲早都是要學的,我這是對她好。” “媽,我又沒說不同意您的做法”,雷培逸看向坐在餐桌前的李音,說,“只是這時間,安排的那么滿滿當當?shù)?,她又是對自己要求嚴格的人,晚上還要看書看到大半夜,這樣時間長了,不就影響了我們夫妻感情么?她沒時間陪我了,您就別想要孫子了,爺爺也別要曾孫了——” “胡鬧啥?看你那副德行!”爺爺一聲呵住了雷培逸,他又看向林冰伊,笑著問,“丫頭,你覺得那些安排怎么樣?說實話,爺爺會給你做主的?!?/br> 爺爺會給她做主的? 家里突然間靜了下來—— 林冰伊感覺到她的心,跳的撲通撲通的。 腦子里有一個聲音,在不停地告訴她,一定要給爺爺說,你不喜歡李音的這些安排,一定要大膽的說出來。 可是又有一個聲音在告訴她,你不能說,你要是這樣說了,李音就會更不喜歡你,她和雷培逸之間,也會有了矛盾,那么你努力這么久所做的一切,全都會消失不見...... 她來到這個家里,到底是為了什么? 林冰伊看向雷培逸,雷培逸眼里的愛與心疼是那么明顯。 她看向爺爺,爺爺?shù)谋砬?,她一點兒也看不明白。 她看向李音,李音臉上表現(xiàn)出來的意思,她再清楚不過了。 她害怕,稍微說錯了話,爺爺就會討厭她,她害怕,李音會和雷培逸有了矛盾,她害怕,她此時所擁有的這一切,稍稍不留神,就會消失的無影無蹤。 她不想,不想再回到那個沒人愛的地方了。 林冰伊猶豫了片刻,看向爺爺,說:“爺爺,我覺得,應該好好跟著mama請的老師學習,多學點兒總是好的?!?/br> 這話說出口, 林冰伊看到,爺爺笑了。 林冰伊看到,李音笑了。 唯獨雷培逸,皺著眉頭,不知在思索著什么。 爺爺看著林冰伊,說:“丫頭,好樣的,這點兒苦根本就算不了什么,這臭小子也太小題大做了?!?/br> 一頓早飯,雷培逸吃得悶悶不樂。 他就不明白了,以前林冰伊是多固執(zhí)的一個人啊,現(xiàn)在怎么就能順著他媽呢。 他能感覺到,在回答爺爺前,她明明是猶豫了。 沒有誰比他更了解她的這些小習慣了—— 猶豫,說明她根本就不喜歡這些安排。 既然她選擇了,就由著她吧,雷培逸想,他需要給她留一些獨立的空間。 ...... 林冰伊這幾天感覺腦袋昏昏沉沉的,身體也越來越不舒服了。 無奈之下,她把晚上看書的時間給騰了出來。 睡覺的時間多了些,但是她的狀態(tài)還是不見好轉,反而越來越嗜睡了。 她的臉色也一天比一天差了起來。 林冰伊不想讓雷培逸擔心,就沒告訴雷培逸她身體不舒服的事情。 她只好每天多涂一些化妝品,以此來掩飾她不太好看的臉色。 這天,林冰伊像以前那樣,先是跟著老師學了化妝,接著學了穿衣搭配。 這兩門課程明明很輕松,但是她學完,卻有些體力不支了。 林冰伊硬撐著身體的不舒服,跟著舞蹈老師又學起了舞蹈。 這節(jié)課學的舞蹈動作強度有些大,要一直跳來跳去。 林冰伊感覺她的身體越來越沉,小肚子墜痛墜痛的。 跳著跳著,她的眼前景物就搖晃了起來。 接著眼前一片漆黑。 她感覺到,身下,好像有什么東西,在一點一點流淌了出去。 她好像聽到有人在叫她,那聲音似乎帶著些恐懼。 她好像聽到有人在吵架,吵得很是激烈。 她想要睜開眼睛,可是不管她怎么努力,都無法將眼睛睜開。 她似乎感覺到,有冰冷的儀器伸進了她的體內,將她體內的東西,強勢地往外拽著。 她好累,只想好好睡一覺。 ...... 林冰伊醒來時,發(fā)現(xiàn)她躺在醫(yī)院。 她環(huán)顧四周,看到了雷培逸背對著她,站在窗戶邊。 他好像是在,抽煙? 林冰伊已經好久都沒有再見過雷培逸抽煙了。 這是,怎么了? 林冰伊啞著嗓子叫了聲:“雷培逸......” 雷培逸聽到聲音,趕快將手上的煙給掐滅了。 他轉過身,看著臉色蒼白的林冰伊,心就好像被扔進了機器里,不停地攪著,很痛很痛,不給他一絲喘息的機會。 他又不自覺地掃了眼林冰伊的肚子,這一眼很快,快到林冰伊根本來不及捕捉。 “寶兒,醒了”,雷培逸的嗓子有些沙啞,他頓了頓,說,“我先去洗個臉換身衣服,剛剛沒忍住抽了點兒煙。” 林冰伊點了點頭。 雷培逸走到衛(wèi)生間,心里抑制不住的難受。 他又忍不住拿出了煙,開始抽了起來,好像只有將煙吸進身體里,才能緩解他心里的疼痛。 他在自責,在埋怨,在恨。 可是,他又不能發(fā)泄出來,他們,都是他最親的人。 雷培逸煩躁的將煙掐滅,打開冷水洗了把臉,涮了個口,又換了身干凈的衣服,確保身上沒了煙味,才從衛(wèi)生間里走了出來。 他走到林冰伊的身邊,摸了摸林冰伊的臉,說:“寶兒,現(xiàn)在身體還難受嗎?” “雷培逸,我是在舞蹈課上暈倒了?”林冰伊問。 “恩,不過現(xiàn)在沒事兒了,以后你再也不用學那些破爛玩意兒了?!崩着嘁菡f。 他一提起這些,心里還是有些生氣,但是他又不能在林冰伊的面前表現(xiàn)出來,只能狠狠壓抑著心里的憤怒。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