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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過來,這架勢,擺明了就是趕鴨子上架,非得讓他們回去過年呢。 雷培逸放下手里的筷子,說,“今兒個(gè)倒是熱鬧了,這樣,寶兒,你把手機(jī)給我,我來接,你不要有什么顧慮?!?/br> 林冰伊看向雷培逸。 他不著痕跡的袒護(hù),她明白。 她搖了搖頭,像是在跟雷培逸解釋:“爺爺專門給我打了電話,大概是有事情找我,我沒及時(shí)接是因?yàn)榭吹绞菭敔敚杂行┚o張了?!?/br> 說完,她就按了手機(jī)的接通鍵,接起了爺爺打過來的電話。 還沒等她開口說話,爺爺?shù)穆曇艟蛷碾娫捘穷^傳了過來:“丫頭啊,聽說你前段時(shí)間考研了?” 爺爺怎么一開口就提了這件事情? 林冰伊心里有些不安,她猜不透爺爺說這話的用意。 想了一會兒,她回答:“爺爺......我一直很想繼續(xù)深造,考研對我來說是最好的選擇了?!?/br> 她沒想到,爺爺在電話那頭樂呵呵的: “繼續(xù)深造好啊,爺爺聽說你考研了,心里那個(gè)高興啊,有上進(jìn)心那是實(shí)打?qū)嵉暮檬聝?,你奶奶要是在,一個(gè)準(zhǔn)疼你,也怪不得逸兒能為你改變。 丫頭,我這電話打來,是想跟你說,你和逸兒的婚事,爺爺說了算,爺爺就覺著,你是我們雷家的媳婦,我老頭子是絕對支持你?!獙α耍鉳ama那會兒也來你們那兒了,是不是?。俊?/br> 林冰伊這下明白了過來,爺爺?shù)乃性挘贿^是想讓她安了心。 他這是在告訴她,爺爺是你的靠山。 林冰伊最受不住的,就是別人對她好,這讓她有些恍惚。 那天在飯店與她的父母偶遇的場景又一次浮現(xiàn)在了眼前。 他們看她時(shí),眼神是那么陌生,竟然可以那么陌生。 可是她不能,不能去埋怨她的父母。 她根本就沒有任何立場。 “丫頭?” 爺爺見林冰伊不說話了,就叫了她一聲。 她才回了神。 “是,爺爺,mama那會兒來這里了?!绷直琳f。 爺爺大概是以為她還存著什么心思似的,又將話挑明了些:“聽爺爺?shù)脑?,你不要有什么?fù)擔(dān),要是雷培逸那小子欺負(fù)了你,跟爺爺說,爺爺幫你討公道?!?/br> 林冰伊:“爺爺,謝謝您,我和雷培逸過得很好?!?/br> 爺爺:“聽著你這話,爺爺很高興。——也快過年了,爺爺想你們了,也想瞄兒那小家伙了,最近你們沒什么事兒吧?早點(diǎn)兒回來。爺爺老了,就覺著,一家人一起過年才能熱熱鬧鬧的......” 熱熱鬧鬧的過年。 林冰伊又有些失神。 熱鬧的過年是什么樣子的? 她從小沒見過爺爺奶奶和外公外婆,記憶中的過年,就是她的父母回家,匆匆做一頓飯,匆匆吃了,然后給她賽個(gè)紅包,讓她睡覺,醒來后,家里又只剩下了她一個(gè)人。 林冰伊從未期待過過年,只知道,每當(dāng)過年的時(shí)候,她的心里,就會升起濃重的孤獨(dú)之感,死死環(huán)繞著她,讓她怎么都喘不過氣來。 或許,她是生病了。 “爺爺,過幾天,我們帶著瞄兒回來。”林冰伊說。 “丫頭啊,你真懂事,都是一家子人,哪會有什么愁啊怨啊的,不管做了些什么,哪個(gè)不是為了這個(gè)家好?!?/br> 末了,爺爺說了這么一句話。 那么她的父母呢,事事都圍著工作,又是為了什么? 林冰伊放下手機(jī),拿起筷子開始吃起了飯。 她不能再想那么多了,這不過是徒添不快罷了。 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寶兒,爺爺沒為難你吧?”雷培逸問。 林冰伊:“沒有,爺爺對我很好,他說一家人在一起過年才能熱鬧起來,所以我就想,我們作為晚輩的,的確是應(yīng)該回去,和他們一塊兒過年,之前因?yàn)槲遥紱]回家過年,是很不禮貌的事情,對不起。” “你這說的什么話,我都是自愿的,那么多親戚會來看爺爺?shù)?,他開心著呢,別被他套路了去,咱不管他?!?/br> 雷培逸想了想,繼續(xù)說。 “要不,今年過年,我們?nèi)タ纯茨愕母改??哪個(gè)父母不疼自己的孩子啊,也許他們就等著你回去呢?!?/br> 不料林冰伊直接放下了碗筷: “雷培逸,我們家,一般不過年,我想,他們工作太忙,不會有時(shí)間的?!页院昧?,先上去了?!?/br> 她站了起來沒再說什么,就朝樓上走了去。 她聽不得,雷培逸提起她的父母。 因果,因是雷培逸造成的,果便是她父母不要她了。 而雷培逸又是她的丈夫,她愛的人。 所有的一切,早就混沌了,早就無法分得清楚。 只是她的父母,是她心里的結(jié)。 雷培逸,也是她心里的結(jié)。 他們,絕對不可以處在一個(gè)空間之下。 不然她會控制不住自己。 她不可以,在沒了理智的情況下再對雷培逸胡言亂語了。 ——這會讓雷培逸難受,也會讓她,更加難受。 ...... 大年三十,突然下起了雪。 雪越下越大,沒一會兒功夫,院子里就變成了白皚皚的一片。 林冰伊不善言辭,待在屋子里不知道該怎么和雷家人相處,于是跟著雷培逸一塊兒出了屋子。 在外面幫著雷培逸貼對聯(lián)、掛燈籠。 瞄兒不怕冷,在雪地里跑來跑去,滿院子里咯吱咯吱的踩腳印。 貼完對聯(lián),雷培逸轉(zhuǎn)頭就看到了玩得歡快的瞄兒,他一時(shí)間也起了玩性。 他俯身團(tuán)了一團(tuán)雪,看著正收拾工具的林冰伊,輕聲叫:“冰兒?!?/br> 林冰伊放下手頭的東西,轉(zhuǎn)身看向他,問:“怎么了?” 身后,是白茫茫的一片。 眼前,是她的微笑著的臉頰。 可真美。 雷培逸牽起林冰伊的手,將被他捂得溫?zé)岬难﹫F(tuán)塞進(jìn)她的手里。 “冷不冷?嗯?”他問。 林冰伊將手掌心展開—— 那團(tuán)雪已經(jīng)化成了一灘水,順著她的指尖滴落在了雪白的地上。 “沒啦?!彼χf。 雷培逸就感覺到,他的那顆的心,強(qiáng)勁有力地跳動了幾下。 她總能,讓他熱血沸騰。 雷培逸低頭狠狠啄了一下她的唇,說:“反正還早,今兒個(gè),你老公給你堆個(gè)大雪人,你看怎么樣?” 林冰伊笑得更甜了:“行啊,我想要和你一樣的雪人?!?/br> “那可不成,只有我能屬于你。” ...... 晚上,放過鞭炮,一大家子人就坐在飯桌上正式吃起了年夜飯。 客廳里電視開著,主持人正在扯著嗓子進(jìn)行春晚倒計(jì)時(shí)。 瞄兒飯吃得早,此刻倒是安安靜靜地蹲在了爺爺?shù)哪_下,不再鬧騰了。 長輩們聊得話題林冰伊不感興趣。 雷培逸附和著長輩們的話,他時(shí)不時(shí)給林冰伊夾一些菜。 林冰伊安安靜靜地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