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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婷見jian計得逞,大笑,“誰不知道你那破理論啊,什么‘能記住的人不需要存號碼在手機上’,我就不信你真的能記住那么多人的號碼?!?/br> 天藍笑笑,隨口報出一串數(shù)字。江婷的嘴張成“O”型,驚嘆道:“你可真是天才?!?/br> 天藍搖搖頭,“不需要記很多人的?!?/br> 過了一會兒,她問:“你怎么確定那件禮服是Valentino的?” 江婷說:“哦,我換了工作,在一家雜志社做編輯助理。本來我也就只是覺得眼熟,后來想起來我們雜志上期剛拍過她們的大片,是一模一樣的。”她看看天藍,發(fā)覺對方根本沒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也是跑到北京又沒提前通知,心里偷偷一樂,又一臉高深莫測的樣子,“姑娘啊,這年頭肯為你這樣花功夫的人不多了,單是這份心思就難得,好好把握吧?!?/br> 其實天藍本來就覺得設計風格有點像,聽到江婷這樣講還真是一愣。 這個時候她的手機響了起來,江婷看她猶豫,就握著她的手說,“如果是他,不妨都問清楚再做決定?!?/br> 她清清嗓子接起來,“還真是要謝謝你。我剛聽到婷婷講我那天醉成什么樣子。” 林拓也在那頭沒接她的話,劈頭就問,“你現(xiàn)在在哪兒?我在你家樓下,想跟你好好談談?!?/br> 她為難地看看江婷,江婷比劃了一個“不用管我”的手勢,她才把地址告訴他。 她莫名有些緊張,一聽到門口掛的風鈴響就回過頭,這么遠的路他開車過來居然只用了五分鐘不到,她簡直懷疑他剛才就藏在這家店門口。只見他身穿一件麻灰色長開衫,淡藍色水洗白的牛仔褲,他本就肩寬腿長,這樣簡單的著裝越發(fā)襯出他的好身架。他一眼就看到她們的位置,先跟江婷客氣而疏離地打了招呼,“你好,林拓也?!?/br> 江婷趕忙伸出手去,“你好,江婷?!边^了一會兒她很識趣地尋個借口拎著包走掉了。 三分鐘后,天藍看到手機上一條短信,江婷寫到:這男人就是那天把你帶走的人。無論從外形著裝還是舉止談吐,都無懈可擊,完美的十分。好好把握,別再猶豫了。 天藍不由地笑了。林拓也坐下后叫了杯黑咖啡,但他顯然沒什么心思喝,就只是轉著杯子。天藍第一次這樣認真地觀察他,濃黑的眉毛,高挺的鼻梁,刀削般深邃的五官,寬肩,窄腰,長腿,不得不承認,他真的是一個好看得有些過分的男子。她都看見他身后的兩個美眉不停地打量他。 一陣沉默之后,林拓也略顯拘束地站起來說,“還是到車上說吧?!?/br> 可是到了車里,氣氛也很沉悶,天藍看著他,心跳有點快,有點慌。他看了她一眼,笑了,“你緊張什么?” 她一見他笑就松了口氣,“明明是你自己不說話。”沒想到,他根本沒聽她講,低著頭,聲音漸漸低了下去,“該緊張的是我。” 她看他有話說不出的樣子,有點明白,不由地雙手握得很緊。 他看也不看她,把音響關掉。寂靜無聲的車廂里更覺得壓抑了。 他打開車窗不知在看些什么。掏出打火機,“嚓”地一聲,點燃了一根煙,又好像突然才恢復意識般狠狠地碾碎那根香煙。空氣中飄著似有若無香煙的氣味,天藍咬了咬下唇。終于,還是他緩緩開口,聲音竟出奇地低沉:“顧天藍,從明天開始,你做我的女朋友?!庇玫氖呛翢o商量的命令口吻。 她有些懷疑自己的聽力,“啊”地一聲已經叫出口。等反應過來,又不自覺地往里縮了縮。他這才回過頭看她一眼,不覺深深地嘆了口氣:“你就這么抗拒我?”那語氣竟意外地苦澀。 她想了想,有些艱難地說:“拓也,我知道你一直對我很好??墒?,我……從來就沒有動過這份心思?!?/br> 他苦笑一下,重復地默念,“從來沒有,嗬!”隨即大笑起來,他的笑聲那樣大,卻毫無喜悅之情,那樣張狂,眼角斜飛入鬢,可是眼眸里卻一絲笑意也無,滿是悲哀的神色,反倒讓聽到的人莫名傷感。 天藍第一次看到他這樣失控,有點傻掉了。但是又不知道怎么處理這種情況,過了半晌,只好推開車門自己走了。 不到一分鐘的時間,黑色的車子急剎車停在她跟前。車窗下降稍許,只看到他慘白的側臉,一張臉看不出悲喜,冰冷的聲音一絲感情也無,“上車!” 天藍隔著車門瞧見他這副樣子,知道他心里必然不好受,但還是不想多生是非,“還是算了,我自己走吧,你小心駕駛?!?/br> “顧天藍!我叫你上車!”他的手緊握著方向盤,關節(jié)已微微泛白。 她看看指示燈已經變成綠色的了,而后面的車已經排起了長隊,好多司機已經不耐煩地探出頭來??偛荒茉诼愤叧嘲桑谑怯忠ба郎宪?。 “你用不著多想,是因為我媽逼得太急。老太太派人盯我梢呢,你先扮一下吧?!彼麖念^到尾看都沒看她一眼,車子開得飛快。 她聽了這話倒放松不少,整個人都松弛下來了,但不知為什么總覺的有點失落?!皣標牢伊?,你剛沒說清楚,我以為你來真的呢?!彼呐男乜?,剛才真丟臉到家了,話都沒聽明白。 他沒有再接話,似乎在非常專心地開車。 ☆、第 14 章 實話說,那日天藍受到的驚嚇多過驚喜。假扮女友這種事,像是三流小言里的橋段。但是他說:“那是因為沒找著合適的人?!?/br> 他那邊一直沒什么動靜。她也就假裝什么都沒發(fā)生過。 這天林拓南去南部考察,人事部劉經理找到天藍,開門見山地說:“晚上有個客戶答謝的酒席,望江樓,桃花島包廂,晚上六點?!?/br> 她有點摸不著頭腦,“我也要去?” 劉經理推推快要滑落的眼鏡,從鏡片下面打量著她說:“林總不在,你這個特助不去,難道隨隨便便讓下面哪個小頭頭頂包?” 她想想也是,這種事情明擺著可以借機拉攏客戶,油水肥得很,下面的人不打破頭才怪。但還是有點猶豫,“那個,劉經理,我不會喝酒?!?/br> 劉經理把手里的文件夾合上,筆一擱,“不會喝可以不喝,你自己看著辦。不讓人灌倒就行了?!?/br> 天藍一臉無奈。 晚上站到包廂門口,她看著名牌有點好笑,也不知道誰選的包廂,桃花島,多么神秘綺麗的名字,這樣用起來,俗了。 進了包廂才發(fā)現(xiàn)人都到齊了,就等她一個人。 只有自己老總旁邊有個空位,她還在猶豫,就看到孫總沖她微微示意一下。當下徑直走過去坐定。 她右手邊一個肥胖得近乎變形的中年男子笑呵呵地說道:“小姐來得遲了啊,是否應該自罰一杯?。俊闭f著就給她倒了一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