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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在意,只記得他反反復(fù)復(fù)的一句“你們不合適”。 是的,她和林拓也不合適。誰都看得出來。 他是恣意妄為,是不羈灑脫,是風(fēng)流倜儻,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所以他還未出招,她就已經(jīng)潰不成軍。而她于他,不過是為了蒙混過關(guān)的一出戲吧。雖然從一開始就知曉個中緣由,但是想到這層關(guān)系,目的不純至此,竟覺得心口一陣陣發(fā)緊。 況且他的心思她向來就猜不到。他為何歡喜為何狂怒,她通通不明白。像現(xiàn)在,又是180邁的車速狂飆,冷著一張臉,不知道又是誰得罪了他。她想了想,終于還是決定說出來,于是心一橫,眼一閉:“林拓也,我有些累了。” 他的臉色依舊沒有好看到哪里去,語氣仍然冷冰冰:“我這就送你回家?!?/br> 她從未想過開口是這樣難的一件事,不敢看他:“我是說,我們,還是算了吧?!蔽⑽⒂行┍且?,但她控制得很好,并不留破綻。 林拓也扭頭瞪著她,冷峻的一張臉上滿是怒意,額頭暴起青筋,“顧天藍,你說什么?!” 天藍見他心思完全不在開車上,一邊看著前方,一邊急急地拍他,“你小心開車!要不停車咱們好好說!” 他倒是聽話,車緩緩地靠邊停下,“我倒是想和你一塊兒死呢?!?/br> 她當(dāng)作沒有聽見剛才那話。深吸一口氣,認真地說:“拓也,我說我們還是不要演下去了?!?/br> 他怒極反笑,“為什么?” “因為,因為”,她囁嚅著,似乎是在說服自己:“因為我們不合適?!?/br> “不合適?他說的?” 她當(dāng)然知道這個“他”指的是誰。點點頭,又補充說,“不過是演戲,你大可以找其他能夠配合你的女孩子?!?/br> “好一句‘不過是演戲’!”他本來一直目視前方,現(xiàn)在突然轉(zhuǎn)過頭盯住她,星子般的雙目瞪得那樣大,幾乎要裂到鬢邊,目光都要噴出火來。 她從沒見過這樣失態(tài)的他,聯(lián)系到今晚他種種的反常,下意識有點明白什么,又自動地摒棄這種意識,眼睛不自然地轉(zhuǎn)向窗外。下一秒,她的下巴被他的手緊緊攫住,他逼迫她不得不正視他的雙眼,那是怎樣一雙眼睛,憤怒,不解,埋怨,還有,乞求。她不禁有些怔住,一定是想多了,怎么會,怎么會,他和她。 “那你看清楚什么才是真正的演戲!”他不顧一切地靠上來,用唇堵上她將要說出口的話,逐漸吮吸,用力,男性特有的氣息鋪面而來。他的左手護住她的后腦,令她不得后退,右手緊緊地箍住她的腰,那樣用力,像是要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里。她驚愕,奮力掙扎,卻怎樣也推不開他,竟?jié)u漸放松,沉淪,雙手也慢慢不自覺地攀上他的肩頭,他身軀一僵,似是很滿意她的回應(yīng),不由地松了力。 她這才驚覺自己到底在做什么,猛地推開他,剛想對自己的行為解釋些什么,他卻伸手抹抹嘴,像是品味什么珍饈佳肴,卻冷然笑道,“你不是也很享受剛才的‘表演’嗎?以后別這么欲拒還迎的,適度撒嬌是可以,假正經(jīng)可就不好玩了。” 天藍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她根本無法相信這樣一番話是真的出自他的口中?!澳氵@個衣冠禽獸!”良好的教養(yǎng)使然,這是她能夠講出最嚴重的話了,她氣得手都在發(fā)抖,眼睛酸澀,有什么就要奪眶而出,但還是死命忍住。轉(zhuǎn)身欲下車。 “啪”地一聲,車門卻從里面給鎖上了?!澳?!”她扭過頭瞪著她,他究竟要怎樣才肯放過她?這還是她認識的那個林拓也么? 他的神色卻是少有的肅穆,“你剛才說的話當(dāng)真?” 她咬著牙點點頭。 “你看著我再說一遍!” 經(jīng)過剛才那一鬧,她的頭發(fā)有點亂了,幾縷凌亂的發(fā)絲撫在面龐,倒顯得人有點憔悴。那眼神是真的不帶有一絲感情吧,雖然有些泛紅,但依舊黑白分明。經(jīng)歷了那樣多的變故,她的目光卻純凈如昔,他尋了這些年,竟真的沒有找到第二個。那樣堅定絲毫沒有雜念的目光牢牢地對上他的雙眼,其實她認真的時候尤其好笑,但如今他卻笑不出,因為她正一字一字地說:“我,說,我,們,算,了。” 他該怎么回應(yīng)?不知道,他的腦子里亂極了,生平第一次談判失敗,不是敗在談判桌上,不是敗在牽扯數(shù)億資金的案子上,不是敗在口才一流的商業(yè)對手面前,而是敗在一對眼睛里。那眼睛如一汪清水,毫無波瀾,毫無感情,就那樣冷冷淡淡隨隨便便地看著他,卻說出這世界上最殘忍的話。 他有些不死心,下意識抓住她皓白的手腕,“你真的從來都沒有對我動過心?” 她淡淡一笑,反而不惱了,無論如何,只求他肯放她走便好,“從來沒有?!?/br> 林拓也像是受到極大震動,不自覺地松開了手,車門解鎖,雙手搭在方向盤上,頭埋在雙臂間,神色不明,語氣像是倦極了,輕地幾乎聽不見:“你走吧?!?/br> 他松手的一刻,她本該如釋重負的,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卻那樣難受,如果沒有看錯,剛剛他閃躲的眼神,叫做絕望。 可她必須馬上走,她要逃開這一切,逃開莫名的改變,逃開不明所以的慌亂,遠遠地離開,那個令她逐漸脫離軌道的人。 可他,是真的累了。 近來他常常覺得自己幼稚極了,這許多年,他就如同一個初入情網(wǎng)的少年,遠遠地觀望著,偶爾的試探,她不為所動,說不清她是不是真的迷茫懵懂。而別的可能性他又不愿意去想,不,不是不愿意,是不敢。如果她真的明白又不愿回應(yīng),那就只剩一個答案。承認吧,林拓也,你沒有那么大方。 是的,他放不下。那時他獨自躺在病房里,江遠來探望。一見面就被他的陣仗嚇到了,倒吸一口冷氣,滿臉疑惑:“你小子怎么能傷成這樣啊?我們家老爺子告訴我的時候,我還以為他開玩笑呢。什么人這么能耐,還能傷得了你啊。你告訴我,改天一定登門討教討教?!?/br> 他笑了笑,牽扯到傷口,又是一陣鉆心的疼,“嘶——”地吸了一口氣,“沒事兒,這不手癢尋不痛快么?沒想到久未練習(xí),技不如人了唄?!?/br> 江遠把手里一堆補品一擱,坐下了,“得了吧,你這話也就匡匡你們家二老,估計連你妹都不能信?!?/br> “失手了唄?!?/br> “行了啊,你別跟我來那一套。失手?這話要是傳出去誰都不會信。散打,拳擊,武術(shù),哪個你不是專長?當(dāng)年瞧見你強為那臭小子出頭,師傅就放話了,一般人不是你對手?!?/br> 林拓也輕哼一聲,“確實不是一般人,一共19個?!?/br> 記得當(dāng)時江遠是一下子就嚴肅了,“19個?群架?”又搖搖頭,不可置信的神色,“單挑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