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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一個月?!?/br> 天藍反正已經抱定主意,于是淡淡答,“我知道,所以在此期間我會照常工作?!?/br> 聽了這話,林拓南倒抬起頭來認真打量她幾眼,不錯嘛,兩個人鬧別扭連辭職這招都用上了還能如此平靜,立刻對顧天藍刮目相看。 他隨手將辭職信擱進碎紙機里,也是淡淡地,“應某人要求,對你今天所有失常舉動都不必認真?!?/br> 天藍氣得幾乎內傷,但是臉色如常,“隨便你,反正辭呈也交了,30天一過我就走人?!闭f完利落地轉身走人。 林拓南呆了半晌,不由地佩服她的涵養(yǎng)功夫。想想以前某人甩給他處理的那些女人,啊,要么一哭二鬧三上吊,要么就是把他當成下一個長期飯票死纏爛打,一個個姿態(tài)猙獰不堪入目。瞧瞧,人家這風度,這氣場。 其實第一次見到顧天藍,他就知道林拓也這么多年渾渾噩噩都是為了誰,以前被他撞見的那些女人與她竟都是有那么一點相似。他本來還不信大哥會為了她定下來,在他眼里,自家風流成性的大哥估計是對未到手的東西有那么一點獵奇心理,畢竟顧天藍看上去真的就只是個毫無情趣的普通女子罷了,男人嘛,愛的不過是那個調調,等玩夠了,轉過頭來就拋在了一邊。然而相處下來,他有點明白,也許只有她,才是林拓也的那根軟肋。 他覺得有點好笑,電話接通后說,“哎,你那個顧天藍今天跟我提辭職了啊,我說,哥你要不快······”話還沒說完,那頭就傳來“嗞——”地一聲巨響,震得他耳朵瞬間失聰了。 關敬聽到聲響急急忙忙敲敲門,意思兩下就闖了進來,看到號稱從來不把私人情緒帶到公司的林拓也站在辦公桌前,一臉怒色,手機摔在地上碎成兩半,小心翼翼道:“林——”話還沒說完,林拓也一抬頭,臉色森然,竟將他嚇得生生咽回未說出口的話,刻意輕著步子出來,又小心翼翼地帶上門,這才敢大喘一口氣。 剛剛的動靜委實有點大,面對眾人或好奇或關心的目光,關助理深沉而緩慢地說:“大Boss不高興,后果很嚴重?!睕]想到他自以為嚴肅的面孔,大家還當他在惡搞,“切”地一聲哄笑而散。結果不到一小時,當?shù)谄呶徊块T經理一臉苦相地從總裁辦公室走出后,沒人再質疑小關的可信度了。 林拓也的手機自然是已經碎了,但小關善解人意地馬上送來了一個新的,他只猶疑了一秒鐘就不假思索地按下一串爛熟于心的數(shù)字,一個冷冰冰的女聲:“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Sorry,the number……”他克制住再次摔電話的沖動,只是在接下去的數(shù)個小時無法專心致志地工作。 辦公室的固定電話突然響起,他面有喜色地迅速接起,卻傳來“林總,下午兩點的會議在……” “我知道了?!彼直┑卮驍?,明明知道這樣不對,但仍不可抑制地失望。 隨手拿了需要的文件,又瞥了眼安靜的手機,毫不猶豫地抓過來,無意識地在手里攥緊。 “哎,Boss好像不對勁呀?!惫P部張經理一眼就看出來了。 “可不是,你看他都瞥手機幾次了?!?/br> 旁邊的小于湊過來加入討論,眼睛一邊盯著手表一邊小聲說:“據(jù)我統(tǒng)計,林總看手機的頻率保持在一分鐘5次左右?!?/br> 也不怪下屬職員會議論,致遠的員工自進公司之初就需要接受培訓,第一條就是規(guī)定會議時不得攜帶電子通訊設備。每個進公司的新人都抱怨過這條規(guī)定,畢竟誰都怕突發(fā)狀況。萬一家里有急事需要聯(lián)絡怎么辦?再說,手機也是可以調到震動檔的呀。但是致遠有一條不成文的規(guī)矩:總裁也要遵守這些規(guī)定。眾人見識過一次。那次聽說是總裁家人緊急入院,但是因為正在開會,他接不到手機,等到電話從秘書處一層層傳上來,會議已接近尾聲。一向冷靜的老板匆忙之中還是把任務布置得妥妥帖帖后才散會直奔醫(yī)院的。自此之后,自然沒有人對這條有些苛刻的規(guī)定再多言。 林拓也一直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修長的手指無意識地把筆轉來轉去,這還是學生時代的把戲,當時她看到一支筆在他手里轉得花樣百出,死活纏著要學。 “看,就是這樣”,他說著把筆用大拇指、食指和中指固定住,微微發(fā)力,依次轉到無名指、小指,然后小指輕輕一抬,再回到大拇指。很簡單的動作,但她就是怎么也學不會,筆一次次摔到地上。其實她學東西的樣子特別認真特別執(zhí)著,眼睛瞪得圓圓的,緊張地盯著筆,細細的眉毛微微擰著,嘟著一張嘴,自己跟自己憋氣,大有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架勢。 他眼睜睜地看著那支無辜的筆第十六次掉到地上,而某人仍舊一副癡心向學的樣子,不覺笑出聲來。她聽到聲響扭頭瞪他,“笑什么笑,我就不信你第一次學轉筆就學會了?!彼浀米约禾氐財[出一副驚訝的樣子氣她,“什么?這還用得著學?不是人的本能么?”她哪里會聽不出他言詞里的戲謔之意,又轉過頭去不理他,兀自練習。 筆又掉了十多次之后,她沒有再撿,就那樣坐在那里,他只當她在生氣。過了好一會兒,他按捺不住好奇心,跑到她面前一看,頓時慌了手腳,“哎,哎,你,你,怎么哭了?別哭,別哭,不就是學轉筆么,不會轉筆的人有的是,你別……” 沒想到她聽了他的話,反應那樣大,她突然抬起頭直勾勾地瞪著他,“你憑什么這樣說!你不當一回事的東西,我當成是寶貝,巴巴地跟你學,又笨手笨腳得學不會,很好笑是不是?”她邊怒斥他邊哭,“你這種人,天生有點小聰明,你以為自己有多了不起?我是笨,但我可以,”吸了一口氣,“可以一學再學,你憑,憑什么嘲笑我譏諷我?” 豆子大的眼淚順著她的臉頰滑下,看得他心里一陣一陣揪起來,連帶說話都結巴起來,“不,不是,沒,我沒那個意思。真沒有,真的,我發(fā)誓,”說著舉起三個指頭并列在腦袋旁邊,“哎,你倒是別哭了呀,大不了我再教你就是了??靹e哭了,本來就不好看,哭起來越發(fā)像個孩子似的沒出息?!彼行┢婀值厍扑谎?,倒是漸漸止住了眼淚,半晌,抽著鼻子嗡嗡地說:“你怎么跟我爸爸說一樣的話?”他沒明白,但是她也沒再多解釋,總之,看到她終于止住眼淚,他心里那一陣緊過一陣的難過好多了。 又過了一會兒,等到她徹底平靜下來,他才敢問:“喂,你為什么這么想學轉筆?” 她把筆撿起來,手指按著開關,“啪”一下,筆尖露出,又一下,筆尖縮回,淡淡笑著,也沒看他,“你不會懂的?!?/br> “以年那么優(yōu)秀,我總得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