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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拉扯完領(lǐng)口之時,聽得一聲輕動,好像是什么人揮到了木幾,發(fā)出清脆的一聲扣響。 “督主?”蘇宓試探詢道。 *** 秦衍從進(jìn)門之時,便坐到了床對過的紅檀木榻上,也不知為何他便突然起了閑心,想看看她在他背后的模樣。 初時,她坐的還算端正,手腳都乖順地擺在位置上。 她身上的艷紅喜袍緊致貼合的包.裹出那玲瓏有致的身軀,原本披著霞帔還不甚明顯,然而進(jìn)房時喜婆將之除了下來,是以此時那圓潤的胸脯看起來鼓囊囊的好似就要掙脫開喜服上的盤口一般。 稍過了一會兒,她全身似乎放松了下來,扭著纖細(xì)的腰肢,一寸寸地挪到了床邊,曼妙的身姿不自知地?fù)u曳著誘人的弧線。 若只是如此,那也就罷了,偏她還拉扯領(lǐng)褖,露出修長的玉頸,和往下精致瑩白的鎖骨,胸前雪白若隱若現(xiàn),勾得人口干舌燥。 秦衍便是在此時,喉嚨一緊,手不小心偏移了一分,帶出了些聲響。 蘇宓蓋著帕子,見久久無人回應(yīng),心里生出了些害怕,但又不能兀自摘了喜帕,手不自覺得捏上了架子床。 “是誰?” “是我?!鼻匮芎貌蝗菀咨⒘诵┓讲乓粫r興起的欲念,才緩緩開了口。 蘇宓的心一下子放了下來,可又立刻提了上去,那他方才沒走,便是一直盯著她?蘇宓的臉上泛起紅暈,為什么每次都能被他撞見自己那些窘迫的時候。 “督主,不用去前廳吃酒的么?”蘇宓攏了攏衣領(lǐng)子,輕聲問道。 “陪你不好么。”前廳的人都無趣的很,有馮寶陪著不就足夠了。 “好?!弊匀皇呛玫?,畢竟她也有月余沒見過他了,縫著衣衫的時候,便想見他,現(xiàn)在終于共處一室了,她怎么又開始害怕起來了。 秦衍不知她心思百轉(zhuǎn),他摩挲著手里用來挑喜帕的玉如意,“選秀那日,你可見了皇上的模樣?!?/br> 蘇宓想了想,點了點頭。她是行禮時偷偷望到了一眼,雖說面色有些病氣,但是溫潤如玉,又帶著與生俱來的天子貴胄之氣,反而愈加清潤。 “那,皇上好看么?”秦衍停了手,掀眼看向蘇宓,心中竟然隱隱有幾分期待。 然而蘇宓沒怎么猶豫地,又點了下頭。 秦衍的臉色登時冷了下來,聲音之中的涼意,將室內(nèi)周遭的一切都好像帶著冰封了一般,“那你該是可惜了,沒能進(jìn)宮成妃。” 蘇宓被他話中突如其來的森然嚇了一跳,皇上好看與否和她可不可惜有什么關(guān)系。 “督主,我沒有可惜.....”他為何老是曲解她的意思。 “呵,不是覺得他好看么,天子之勢,又容顏俊美,你憑何不可惜?!鼻匮芾渲?,與進(jìn)門時候的樣子判若兩人。 蘇宓心中氣急,這個人簡直是不可理喻,她就是不覺得可惜,況且可不可惜都已經(jīng)嫁了他了,他為什么總是問些教她答不出來的話。 話雖如此,蘇宓是不敢直說的,她想了想有什么是秦衍比皇上還要好的,這樣他聽了才覺得合理,大概才不會再繼續(xù)追究下去,她實在是怕了秦衍這喜怒不定的性子。 該說什么呢? 蘇宓蒙著蓋頭,咬唇正在苦思冥想,突然眼前一花,周遭便一下子亮了起來,她的蓋帕竟是被秦衍用玉如意忽的挑開來了。 眼前一閃,只隔著她鼻尖幾寸距離,是一張俊顏欺近。 他的五官俊美精致,挺鼻薄唇,眼睛像一汪深邃的湖水,雙瞳里倒映著她的身影,用著她從未聽過的喑啞語氣, “到底是想進(jìn)宮,還是想嫁我?” 蘇宓腦子中一片空白,秦衍的動作一氣呵成地太過迅速,不給她一絲思考的機會,他的眼眸像是漩渦,她被他看得就快要喘不過氣來。 “想嫁你....”蘇宓愣愣道。 她說完之后,胸口還是砰砰直跳,方才秦衍的鼻息灑在她臉上,撓的她心里都是又羞又燥,那句話便不自覺脫口而出了。 秦衍直起了身子,在轉(zhuǎn)過頭時,臉上終于消褪了那萬丈冰原,唇畔揚起的弧度逐漸明顯。 蘇宓看著秦衍轉(zhuǎn)身,不確定那雙唇是不是笑了一下,再想看時,他已經(jīng)坐在了紅木喜桌上。 “過來?!甭曇艋謴?fù)成悅耳的中音,方才的事仿佛全然沒發(fā)生過一般。 蘇宓松了口氣,他總算是又恢復(fù)如常了。 她溫聲應(yīng)了一下,雖說她聞著酒味便不喜歡,但娘囑咐過新婚之夜是一定要喝合巹酒的,面對的人是秦衍,她更加不敢提出什么異議。 蘇宓邊走邊向著四周望了望,這婚房與她想象之中,好像是差不多的,視線及至桌上,各色不同的精致點心疊著好看的花樣,擺在上頭。 畢竟秦衍是宦官,紅棗,花生,桂圓等幾樣放著也是膈應(yīng)人,是以馮寶當(dāng)時便吩咐將它們替換成了其他江南的糕點,意在討個步步高升的好彩頭。 蘇宓夾起了幾塊糕點,咬了好幾口。早上緊張就沒怎么吃,轎子中又呆了大半日,她著實有些餓了。 秦衍提起青銅合巹酒壺,斟了兩杯,見蘇宓嘴里包著一塊糕點,等她咬碎吞腹了,才遞過去了一杯酒。 因著秦衍比蘇宓高,遞酒杯的時候又沒有看向她,酒杯的位置便偏高了一些,恰巧在蘇宓的唇邊不遠(yuǎn)。 蘇宓紅著臉,娘親沒騙她,交杯酒果然是要喂著喝的呀。 秦衍感受到手上被一壓,轉(zhuǎn)過頭便見蘇宓正低著頭,就著他拿著的酒杯啜了起來,他方才不過是想遞給她,她怎么.... 蘇宓見秦衍不動,以為是自己喝少了,趕緊上前又補了一口,然后執(zhí)起她以為的屬于自己的那一杯,依樣畫葫蘆地送到了秦衍的嘴邊。 她俏生生的臉被燭火映照的緋紅,眼睛直勾勾地望著他,一臉的期待,明艷到了極致,偏還帶著些少女不更事的純凈。 鬼使神差的,秦衍就著酒杯喝了一口。 這是蘇宓第一次飲酒,也不記得她以前是哪里聞得的酒味覺得濃烈不喜,今日喝的這一種,竟然是香甜的很。 可她不知,這合巹酒喝起來清香爽口,后勁卻是足足的,蘇宓自己都未覺,她的膽子變大了,話也變多了起來。 “督主,昨日的東西,你收到了么?”蘇宓推開了些茶碗,趴伏在桌上,臉側(cè)歪著,盯著秦衍,她指的當(dāng)然是那一堆衣衫。 “.....嗯?!北芑饒D的事,他還未與她算賬,她倒是自己先提了。 “那你覺得好不好看呀?”蘇宓有些欣喜,那些衣衫上的繡圖她是拆了好幾次,才好不容易做成的,旁人一兩天,她可做了半個多月呢。 秦衍的竹筷一滯,皺眉看向蘇宓,她的雙眸清澈,臉上分不清是合巹酒熏出來的緋紅,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