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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伏了半天,現(xiàn)下是有些餓了。 秦衍纖長的食指將八寶瓷碗緩緩推移至她的眼前,“吃慢些?!?/br> 蘇宓看著眼前滿滿一碗,摘出了案幾上一個空瓷碗,輕道:“督主,我與你分一分吧?!?/br> 秦衍莫名地笑了笑,“不用了,吃吧?!?/br> 蘇宓心里疑惑,還是低下頭開始吃了起來,濃汁醇厚,香而不膩,吃下去心口也是暖暖的。 待吃到第三只‘角兒’的時候,蘇宓嘴里突然被什么東西給硌到了。 她以絲帕掩口,小心地吐在了手心,竟是一顆小小的金豆子。 呂德海站在臺基上,見大家吃的差不多了,笑著高聲呼道,“今年的兩顆金豆子,一顆是咱們萬歲爺方才吃出來了,另一顆不知道是哪位貴人吃到了啊?!?/br> 蘇宓看著手上的金豆子,在家時,他們也吃角兒,但從未有這等包物的習俗,雖一眼就能想明白,但倒也挺新奇好玩兒的。 稍稍猶豫間,蘇宓的腰被秦衍倏得一把攬過,貼上了他身側。他的左手穿至她左下,輕抬起蘇宓的肘臂,纖白柔荑便攥著一顆圓滾滾的金豆子舉了起來。 殿內眾人本就都在尋那個運氣頂好的,是以蘇宓的手一升起來,再配著她那略有些緋紅的臉,嬌俏可人的讓人難以移開目光。 “哈哈哈,”朱景煜笑道,“秦衍,你的夫人第一次來,運道倒是極好的?!?/br> “賞!” 朱景煜帶著笑意,看向蘇宓,“不過,今年的賞禮是有些特別?!?/br> 朱景煜話落,侯在側殿里的公公,便捧出一只朱紅雕漆的匣子,垂首托舉著送到了蘇宓的面前,那外盒雕工精湛,看起來別致非常。 往年賞禮,若是女客,較多的是珠寶飾物,男客則是一些古玩字畫,算不上價值連城,但也絕對不菲,加之是賀歲之時帝王賜的,那便是天賜的福氣。 眾人都有些期待和羨慕地看向蘇宓,只等她拆開,看看是些什么特別的寶物。 蘇宓起身對朱景煜施了一禮之后,轉而面向捧匣的太監(jiān),輕輕一挑鎖扣。 她預估里頭是一些珠寶首飾,雖說她平日用的不多,但畢竟是第一次得到賞賜,她依舊是滿懷期待。 小心地打開,是一陣濃郁而又熟悉的香味,蘇宓一下愣住。 朱色木格,整整齊齊的排列著一顆顆褚色的香栗,裹以柘漿,皆是一樣的方圓形,大小皆同,連澆在上面的糖漿,紋路都似乎是一樣的平整。 她怎么也想不到,竟然會是栗子糖,還是做得很好看的栗子糖。 旁人偷望上了一眼,原本嫉妒的心思,頓時消了下去?;噬险f的特別,竟然不過是栗子糖,那有什么好的,御賜的栗子糖,不還是栗子么。 蘇宓看著紅木盒子,卻是在今晚,第一次忍不住嘴角的揚起,她俏生生地回頭看向秦衍,眼睛笑成了兩彎月牙,“督主...” 應該是督主安排的吧…… 秦衍看到蘇宓嘴角明媚,不自覺也跟著高興起來,面上卻不顯。 “喜歡?” “嗯!” “那宅里蘇琦送的那些,不必吃了?!?/br> 第三十九章 子時初, 宮宴快至結尾, 朱景煜從寶座起身, 因飲了酒的緣故, 身子有些虛晃,呂德海在一旁靠的最近, 趕忙上前扶上。 “皇上可是要就寢?” 朱景煜揉了揉額角, “去扶柳殿。” “是。” 呂德海旋身朝下, 高呼一聲, “皇上起駕?!?/br> 朱景煜便在眾臣拜禮之中走出了殿門, 皇上一走, 后宮嬪妃自然是跟著一道出了東華殿,剩下的一眾臣子沒了拘謹, 走動也多了起來。 蘇宓從謝了恩開始,懷里就始終抱著那一箱子糖。 旁人竊竊私語,這廠督夫人莫不是空有其貌, 是個傻的, 抱著一箱子栗子糖那么高興做什么。 不過雖說心里這么想,但該敬的酒,還是得敬。秦衍雖與張懷安一流諸多嫌隙,可想要攀附他的人還是往來不斷。 他們有眼色的, 都能看出這位督主的小嬌妻似乎頗為受寵, 是以來的人怎么會不趁這個機會討好討好。 蘇宓今日心里歡喜, 有人來敬酒時, 憶起洞房日那清淡酒氣香味, 她也生了些意頭,想再沾幾口。 然而還未拿起玉杯,蘇宓的手便被秦衍捉住,埋在了袖袍下。 蘇宓低聲道:“督主,還有許多酒...”而且她也只是嘗一嘗,不會醉過去。 “我不夠?!?/br> 既然秦衍喜歡飲這琥珀酒,那蘇宓當然不會與他搶。 她看向秦衍,他心情似是不錯,以往看都不多看一眼旁人的性子,今日來敬酒的卻是來者不拒。 ... 冬日寒風凜冽,尤其是才從暖香大殿中出來,那透過明黃色華蓋縫隙的冷意,刮在朱景煜的臉上,他的酒意登時散了一半。 清輝月色下,朱景煜身上披著的銀色貂裘大氅仿佛泛著淡淡華暈,他面無表情,完全不似宴席上的悅色。 呂得海垂目走在朱景煜身后,這皇上啊,在眾多秀女之中,最恩寵的還是那個沈貴人,那為何,今日卻是沒宣她一同上東華殿入宴呢。 呂德海兀自疑惑地搖了搖頭,差點落下,趕忙又加快了幾步。 扶柳殿在后宮的西南角,原本是先帝一個貴妃的寢殿,朱景煜御賜殿名,賞給了沈若柳。這不算豐裕的后宮,只這半年,沈若柳也算是晉升最快的一位秀女。 朱景煜想散散酒氣,便不愿坐轎攆,走上了一炷香的時辰,才到了殿外。 樹影婆娑,將扶柳殿的牌額映照的晦明難辨,朱景煜抬頭瞟了一眼那匾額,輕輕開口道: “在殿外等朕?!?/br> “是,皇上?!?/br> 呂德海并不是很驚詫,畢竟皇上每次來沈貴人這,都要人在外頭等。 他雖是個太監(jiān),但年紀大看了多了,便懂得有些人喜歡被人聽床事,有些人不喜,皇上體弱,也不知道....呂德海內心胡思亂想,當然面上是恭敬神色。 朱景煜察覺到他臉上的一閃而過的譏誚,睥睨了他一眼,冷笑一聲,跨進了殿中。 此時扶柳殿內還有幾盞燭火零星亮著,整個殿室幽暗不明,裊香陣陣,一片片水晶垂簾隨著熱氣輕輕晃動,發(fā)出些清脆響聲,細聽之下,卻還蓋著有雜音。 緩緩站在素錦披風前,隱約可見那張紅酸枝鑲貝架子床上,兩具白.花.花的身軀交織在一起,靡靡之音不絕。 重重帷幔下,精壯男子赤.身壓覆在沈若柳之上,難以壓抑的粗重的喘息聲,和女子嬌柔的口申口今纏繞在一起。感受到腳步聲時,那女子背部似有一瞬的僵硬,但很快便又被襲來的極致感受淹沒。 朱景煜看了只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