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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是吧,你把東西給我準備好,我自己洗。” “還是讓奴婢伺候姑娘吧?!?/br> 一個女人給她洗澡,還用手在她身上摸來摸去? 不不不,這個她是斷然不能忍得。 梁小秋自小同李半仙一起生活,洗澡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而且,每次都是她自己洗。 她不太習慣別人幫她洗。 她直視綠竹:“無需?!?/br> “......”如此直接的拒絕,綠竹的面色有些稍稍發(fā)紅。 她沒再堅持。 把梁小秋領到里屋,放好熱水花瓣,她方才退出去,只留下一句:“我就候在門外,姑娘有什么事就叫我?!?/br> “好。” 梁小秋盯著木桶里的玫瑰花瓣發(fā)了幾秒的呆,三下五除二褪掉了衣裳,坐了進去。 坦白說,她沒用花瓣洗過澡。 她洗澡一般是在河里,沒有花瓣,水草倒是有不少...... 木桶里熱氣融融,恰到好處的水溫把全身都浸的舒服至極,她滿足的喟嘆一聲,這才洗起澡來。 許久沒洗澡了,這澡洗的渾身都舒暢了不少。 洗完梁小秋撈起手邊的那件艷紅紗裙。 這玩意看起來......一點都不符合她的氣質(zhì)。 她自小野慣了,突然穿起這么女人的紗裙來,只覺得十二分的別扭。 奈何,人窮志短,身不由己啊。 人家讓穿,那就穿唄。 她粗魯?shù)陌鸭喨雇砩弦惶?,大大咧咧的朝外走去?/br> 綠竹一直在外面候著,見她出來,急忙迎上去:“讓奴婢來為姑娘梳妝打扮吧。” 這次梁小秋沒拒絕。 但不得不說,被人伺候的感覺很怪異,梁小秋坐在銅鏡前,出神的想,今日明明是她來做工,可卻處處要人伺候,這活計,同她想象中的一點都不一樣。 她忍不住朝著正在往她臉上抹胭脂的綠竹問了句:“咱們百花樓是做什么生意的?” 那綠竹瞧了瞧她,道:“是做胭脂水粉生意的?!?/br> 老鴇是她的姨媽,百花樓開張,便叫了她來幫忙,方才她囑咐她,不能跟這間廂房的姑娘說實話。 胭脂水粉生意,聽起來很是豪氣的樣子...... 所以連店里一個普普通通的下手都有如此待遇? 似乎有那么一點道理。 只是...... “既是做胭脂水粉生意,店里為何現(xiàn)下還不見客人,也不見有小廝?” “姑娘是老板娘第一個招進店里的人,這客,也是百花樓的第一位客?!?/br> 胭脂水粉生意,店里人自然首先要打扮的好看些,店里這東西,才能賣出去。 梁小秋沒多想,安然的坐在那里叫綠竹梳妝。 綠竹把最后一枝金釵□□她的黑發(fā)間,門外傳來老鴇略有些尖細的聲音:“綠竹,客人要來了,可準備好了?” “好了?!?/br> 應聲的同時,老鴇已經(jīng)走了進來。 她站在梁小秋身后自銅鏡里打量著她,笑的合不攏嘴。 果真,這么一看,梁小秋還是有幾分姿色的。 梁小秋不知道她在樂什么,一臉茫然的瞧著鏡中的自己。 細細的眉,細細的眼,眼尾微微上挑,一抹桃花粉從淺淺的眼皮下蔓延出來,搭上一雙極黑極亮的眼,無形之中,透出一絲冷艷來。 有些陌生,有些驚艷。 原來,自己還能是這幅模樣。 在她怔忪間,一只手落在她肩頭。 “記住了,從今往后,在百花樓,你的名號是霓裳?!?/br> 當個下手還需要名號? 梁小秋搞不懂了。 她正要細問,老鴇已經(jīng)抽回了手。 她從懷里掏出一份賣身契,一份印泥,往梁小秋面前一攤:“喏,按個指印?!?/br> 梁小秋識得上面的字。 她遲疑。 老鴇催促了句:“莫猶豫了,做活計都要簽這個的。” 梁小秋不曉得,問了句:“是嗎?” 就在此時,門外有腳步聲傳來了。 老鴇不耐煩了,趁梁小秋毫無防備抓起梁小秋的手沾了印泥在紙上印了個指印。 腳步聲更近了。 老鴇匆匆把紙揣到懷里,轉(zhuǎn)身朝外走去。 走出幾步,卻又折回身來,掃她一眼,笑了:“待會兒你好好表現(xiàn),銀子,自然少不了你的?!?/br> 她笑的有幾分不懷好意。 梁小秋心頭一動,還未來得及思考,就聽門外傳來男人的聲音。 “劉老爺,您請?!崩哮d的聲音格外的諂媚。 話音剛落,門外,走進一個身穿藍色錦緞長袍,頭戴暗金條紋綸巾的男人,胡子稍有些花白,看起來,年近五十。 這是“客?” 梁小秋蹙眉,隱約間,覺得有些不對勁。 可還未待她細想,廂房的門“哐當”一生關上了。 廂房內(nèi),便只剩下她同這個男人。 第6章 有妖怪! 那男人看著她,笑的極其猥瑣,他手里拿了一柄扇子,朝她走過來:“小娘子,過來。” 梁小秋面色沉沉的看著他,紋絲不動。 ...... 男人面色稍稍有些難看,不過并未發(fā)作,他收了扇子,不再裝文雅,如同一頭餓狼一般直勾勾的盯著梁小秋:“你不過來,我就自己過去?!?/br> 梁小秋再傻,此刻,也明白百花樓是什么地方了。 她曾見過屋里的春,宮圖,雖然李半仙藏的很深,還是叫她給找到了。 那圖里,就是一男一女,衣著暴,露,在床榻上做一些相互傷害的事情...... 而此刻,這老男人朝著她臉蛋伸出的手,可不就是想同她做一些相互傷害的事? 怪不得,那老鴇把她當神仙一樣供著。 梁小秋眼睛一瞇,眼底露出一絲戾氣,竟敢算計她? 她掃了一眼男人伸過來的手,忽然極冷的勾了一下唇。 男人頓了一瞬,不過一瞬,手,脫臼了。 梁小秋甩開手,正眼都沒瞧一下鬼哭狼嚎的老男人,拉開房門,走出去。 還未走出幾步,迎面,老鴇帶著兩個五大三粗的男人趕過來了。 梁小秋眼睛一瞇,這是不想叫她走的意思? 不過,她以為這樣便留得下她? 她唇角勾出一抹極輕蔑的笑意,沒有半分懼意,就這樣直直的朝前走去。 老鴇不再往前走了,她只是推了推身側的兩個男人。 男人會意。 上前,出手。 梁小秋身材是瘦小了些,但勝在靈活,她姿態(tài)輕盈的穿梭在兩個男人中間,他們抓不到她,卻平白吃了她幾拳。 這樣下去是抓不到人的。 兩個男人停了一瞬,暗中對視一眼,緊接著,換了戰(zhàn)術。 一人后撤,一人上前。 梁小秋未細想,那人拳腳已經(jīng)上來,她只得迎上,便是這轉(zhuǎn)身的一瞬,后背,露給了另外一人。 她的功夫到底練的不夠到家,那銀針從背后射過來時,她竟沒察覺。 直至,身體開始變的無力,沉重。 她很快落了下分。 男人的拳頭砸過來,打在她的身上,雨點一般,蠻勁十足。 身后,那老鴇站在不遠處打呼:“別打臉!” 意識漸漸有些渙散了,連那聲音都覺得有些飄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