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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把她往日的罪過一筆勾銷。 否則,這天下可還有公道? 她愛憎分明,看不得不公。 不過,也并未下多重的手,無非是些皮外傷,養(yǎng)些日子就好了。 她不想害命,只想叫她記住這痛,日后不再犯。 打了一通,神清氣爽了,梁小秋盯著抱著腦袋躺在地上的老鴇,只留下一句話:“好自為之?!?/br> 話落,她將包裹往肩上一甩,揚(yáng)長而去。 按原路返回。 月光寂靜無聲,灑在梁小秋削瘦的背上,那一襲曳地的紅裙在風(fēng)中飛舞,竟生出幾分不惹紅塵的瀟灑快意來。 男人跟在身后,看的有些癡。 此刻,他似乎有些明了,為何,這人是他的有緣人了。 經(jīng)過一個(gè)藥鋪,梁小秋進(jìn)去買了一罐跌打酒。 回到山洞,在河水里把自己洗干凈,她從包裹里拿出藥酒,給自己上藥。 這不是第一次了。 九歲那年,她央著李半仙要學(xué)武功,李半仙請不起師傅,也不知從那找了幾本武功秘籍,她自己照著學(xué),經(jīng)常把自己給傷到。 上藥這種事,早就輕車熟路。 她褪下紅裙,手掌抹了藥酒,再均勻的涂到傷處。 山石后。 男人靜悄悄的看著女人削瘦的背,她的背比起她的臉來,白了許多,在月光下瓷白的像是光滑的瓷器,左右兩側(cè)的蝴蝶骨亦是弧度優(yōu)美,一根腰線蜿蜒而下,沒入...... 完了。 男人感覺鼻子好似又有些不順暢了。 他移開眼。 過了幾秒,卻又探出腦袋去。 不過,這次,梁小秋已經(jīng)換上了原先的舊衣裳,將黑色的頭發(fā)盡數(shù)束了起來。 她朝洞外走去。 一會(huì)兒,抱回一捆柴火來。 點(diǎn)了火,從包裹里掏出兩個(gè)饅頭來,串一根棍上,放在火里烤著。 不一會(huì)兒功夫,白花花的饅頭給烤的金燦燦的,白面的香氣帶著甜味兒飄散開來。 梁小秋咽了口口水。 角落里,男人也咽了口口水。 梁小秋沒察覺,男人的氣息藏的太好了。 饅頭烤差不多了,梁小秋抱著啃了起來,兩個(gè)饅頭下肚,圓滿了。 她一手枕在腦后躺下,一手還不忘把包裹抱在懷里。 火光微醺,疲倦盡數(shù)襲來。 很快沉沉睡去。 聽她呼吸平穩(wěn)綿長了,男人才從角落里走出來。 他看著梁小秋......懷里的包裹。 饅頭的香氣還在鼻尖縈繞。 他頓了幾秒,手指在空中一勾。 一個(gè)饅頭從包裹里飛出來,落在他掌心。 他迫不及待的咬下。 雖不如那只雞好吃,卻也別有一番味道。 一個(gè)饅頭三五口下肚。 男人不滿足,視線又一次落在梁小秋的包裹上。 用靈力去探。 探了個(gè)遍,也沒尋到。 倒是一不小心,帶出一塊兒銀白色的疙瘩來。 那東西咕嚕嚕滾在地上,砸出一聲輕微的悶響。 可梁小秋還是聽到了。 銀子的脆響,是她這輩子最喜歡的聲音。 她猛地睜開眼。 “誰?” 山洞里空無一物,別說人,連鬼都沒有一只。 她拾起掉在地上的銀子,心道,真是奇了! 她把銀子塞的那么深,它竟會(huì)自己掉出來? 不對,不是自己! 她的視線定格在她腦袋旁的饅頭屑上。 那一堆白花花的饅頭屑掉在地上,格外醒目。 她眼神一動(dòng),伸手去摸包裹。 嗯,她的最后一個(gè)饅頭,又沒了。 那偷雞賊又來了。 只是,這偷雞賊似乎學(xué)聰明了,知道打她銀子的主意了。 這就過分了。 梁小秋猛地站起身來:“毛賊,有膽量就給我出來!” 沒有回應(yīng)。 “你出來,我保證不打死你!” 隱入山石的男人:“......” 梁小秋獨(dú)自一人站在洞里扯著嗓子喊了半天,嗓子都要啞了。 屁都沒見著一個(gè)。 不出來? 膽小鬼! 他以為他不出來她就沒法子了? 哼! 須臾之后,梁小秋叉著腰站在山洞里,陰森森的露出了一口小白牙。 有了! 第8章 登徒子 這一夜梁小秋睡的安然,第二日起了個(gè)大早。 來到集市上,尋了家藥鋪。 她把包裹往柜臺上一扔,挑眉:“郎中,來包老鼠藥?!?/br> “姑娘要著老鼠藥做什么?”老郎中見她異常興奮,那唇角簡直要咧到耳后根,眼珠子滴溜溜的轉(zhuǎn),一肚子壞水模樣,便多問了句。 “自然是毒一只偷吃的老鼠?!绷盒∏锖苁谴蠓降哪贸鲆诲V銀子往柜臺一放。 一見銀子,老郎中眼直了,早把方才的疑惑拋到了腦后,二話不說,把藥遞給了梁小秋。 拿了藥,梁小秋沒回去,繼續(xù)往前走。 去福滿樓買了只燒雞。 給銀子的時(shí)候,梁小秋一陣rou疼。 都怪那個(gè)該死的偷雞賊! 此番,她就不信捉不住他! 打點(diǎn)好一切,她按原路折回。 洞口前,把老鼠藥拿出來,又把牛皮紙扯開,將藥抹了少許,這才走進(jìn)去。 洞內(nèi)安安靜靜,好似什么都沒有。 可梁小秋有一種直覺,那偷雞賊就藏在某個(gè)她不知曉的角落。 她不動(dòng)聲色的把燒雞放在身邊,又躺下去,閉上眼。 不過幾秒,洞內(nèi)想起她做作又夸張打呼聲。 早在等待她回來的男人見她睡的如此沉重,不知有詐,傻乎乎的走了出來。 走到半道,卻被地上的燒雞勾去了半條魂。 他呆愣愣的看著地上的燒雞。 這香味,比上次他的那只,還要濃郁。 男人按捺不住,走上前。 拿起燒雞。 發(fā)覺那燒雞竟還熱著,那皮瞧起來真是金黃酥脆。 他掃一眼正睡的跟豬一樣的梁小秋,一時(shí)沒能控制住自己,其實(shí),也沒打算控制...... 張嘴就咬下一條腿來。 這聲響,早已入了裝睡的梁小秋的耳,可她卻也不打草驚蛇,只是偷偷把眼皮掀開一條小縫,悄悄這么一看。 頭頂,是一個(gè)極其模糊的輪廓,只知道極高,穿的那是......一身屎黃色的衣袍? 男人吃的過癮,吃了幾口,掃梁小秋一眼。 梁小秋趕緊閉上眼,把鼻孔撐到最大,證明自己睡的確實(shí)很沉。 盯著梁小秋的鼻孔看了幾秒,男人拿著雞往遠(yuǎn)走了走。 那鼻孔瞧著,叫他有些吃不下去...... 梁小秋聽到腳步聲,心頭一動(dòng),嘿,怎么走了? 她用余光偷偷去瞟男人,才發(fā)現(xiàn),唔,沒走,只是......好像不怎么想看她。 不想看她還有臉偷吃她的雞? 這無恥之徒,她帶回倒要看看,他還有能耐嫌棄她不! 梁小秋心里冷哼一聲,閉上眼,靜靜等待男人中毒。 男人吃了半只雞,舔了舔唇,看了看梁小秋。 一整只都吃完貌似有些不厚道。 他糾結(jié)幾秒,忍痛割愛了。 把余下的半只雞塞回了牛皮紙里。 席地而坐。 可沒過多久,男人忽然抱著肚子倒在地上,臉色一片慘白,口中,有白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