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
了。 這廂,梁小秋踱著步子往前走,眼神四下里看著,估摸著尋個差事。 手臂,卻忽然被箍住。 力道很大,她竟掙不脫。 她回頭。 那偷雞賊正一眨不眨的看著她。 梁小秋心想,他是什么時候追上來的,敏銳如他,竟沒聽到腳步聲。 耳邊隱約傳來議論聲,她才猛地回神。 光天化日之下,這男人竟死死拽住她不放,再看那表情,一副委屈兮兮的小媳婦模樣,不知曉的人,還以為她負(fù)心拋下自家相公獨自去尋歡呢! 她眉頭一挑,目光如炬:“撒手。” 不撒。 “撒手!” 還是不撒。 梁小秋扶額,用力一掙。 嗯,掙不脫。 街道兩旁看熱鬧的越來越多,男子穿一身紅裙就足夠引人注目了,更何況,這男子死死糾纏一女子。 梁小秋被看的臉都紅了。 她近乎目眥欲裂的盯著男人:“你給我松手!” 男人彷若看不到周邊聚集的人群,一雙眼只專注的盯著她:“除非你答應(yīng)我不跑。” 他的眼神堅定到梁小秋懷疑人生...... 半晌,她點頭。 男人松手。 梁小秋轉(zhuǎn)身拔腿就跑。 跟一個傻子講真誠,她又不是二傻子! 她有輕功傍身,速度快的像是一陣風(fēng)。 然而...... 梁小秋捂著受到一萬點傷害的大腦門見鬼的看著眼前身材高大像一堵墻似的男人,淚奔了。 陰魂不散,絕對是陰魂不散。 講真,她第一次見到溜的比她還快的人。 前方徹底無路可走。 男人定定的站在那里,垂著頭,眼里,隱約帶了一絲慍怒。 他開口,語氣陰沉沉的:“你答應(yīng)我不跑的?!?/br> 梁小秋撇唇,傻子才信...... 可眼下,她確實是被一個傻子捉住了。 真他媽憋屈! 梁小秋欲哭無淚的抬起頭:“你干嘛追著我不放呀?我都說了不用你還我銀子了!”蒼天大地呀,世風(fēng)日下呀,這年頭,欠銀子的是大爺...... “你是我主子。”男人認(rèn)真道。 “......”見人就認(rèn)主子,這人男人真病得不輕。 這傻子...... 梁小秋無奈的嘆一口氣:“我不認(rèn)識你,也不想認(rèn)識你,你且說,怎樣才能不跟著我?” “怎樣也得跟著?!?/br> “......” 第10章 她就知道,這個傻子 事實證明,跟一個傻子講道理是講不通的。 在圍觀人數(shù)越來越密集的情況下,梁小秋無奈的妥協(xié)了。 她耷拉著腦袋緩緩朝前走去,后面還跟著一個穿紅裙的男人。 圍觀百姓少了,卻依舊綿延不絕,沿路可見。 究其原因,是因為男人的一身引人注目的行頭。 梁小秋在走了一條街后,徹底忍無可忍,她咬碎一口銀牙,心一橫,拉著男人進(jìn)了一家裁縫店。 裁縫店老板娘見著梁小秋二人,也是著著實實驚了一驚。 她見過不少女扮男裝的,這男扮女裝的,還是頭一次??! 不過,在梁小秋一記陰鷙的眼神過后,裁縫店老板娘默默的閉上了張開的嘴。 梁小秋指了指店內(nèi)的衣服,朝后掃男人一眼:“挑一件?!?/br> 男人這會兒倒不傻了,細(xì)細(xì)的看了好一會兒,抬手指了一件。 嗯,是件月牙長袍,袖口領(lǐng)口處接繡了金線,掛在那里,貴氣十足。 “那件?!彼噶酥浮?/br> 梁小秋掃了一眼,蹙眉,回頭看著他,還未開口,只聽老板娘樂不可支的聲音響了起來:“公子,好眼光,這件月牙云錦袍,可是我這店里最貴的一件了!” 梁小秋一雙眼珠子死死的盯著他,像是要活生生的把他瞪死。 她此刻深深的覺得,這男人的傻可能真的是裝的,要不,他怎么能挑著這店里最貴的一件衣服呢? 她臉一拉:“不要這件。” 老板娘一愣,正要好言相勸,被梁小秋又一記陰鷙的眼神掃過去,再一次默默的閉上了嘴。 這次,梁小秋決定自己挑。 她看來看去,最后手一指:“那件。” 嗯,在最角落里的一件深藍(lán)色的粗布衣服,看起來一股濃郁的鄉(xiāng)村野夫氣息,同那件月牙云錦袍差了不是一星半點。 她轉(zhuǎn)頭看向老板娘:“多少銀子?” “哦,這是店里最便宜的袍子,只需二兩三文錢?!?/br> 梁小秋把包裹從肩上拿下來,伸進(jìn)手去掏啊掏,掏啊掏,掏了半晌,掏出幾個零星的碎銀子來,擺在她的掌心,少的可憐。 她數(shù)了一通,嗯,一兩九文錢。 媽的,連件袍子都買不起。 梁小秋挫敗的攥緊了銀子,氣鼓鼓的道:“袍子不要了,這布怎么賣?”她覺得,以眼下的情形來看,還是自己買布做一件比較實際。 最后,她花了一兩二文錢買了一塊兒深藍(lán)色的粗布,又花了五文錢買了針線。 本來普通人買一塊兒布有一兩銀子足夠了,可這男人長的又高又壯,足足叫她多花了三文錢。 拿著布匹等離開裁縫店的時候,梁小秋狠狠的瞪了男人一眼。 男人:“......” 身上只余下兩文錢,連路邊最便宜的饅頭都買不起了,站在路邊的饅頭攤跟前,梁小秋痛心疾首的站了好一會兒,離開時,錐子一樣的眼神“嗖嗖嗖”的掃過男人的臉龐。 要不是因為他身高體壯,她會多花三文錢?不多花那三文錢,她現(xiàn)在又豈會淪落到連一個滿頭都買不起的境地? 這該死的傻子! 天漸漸的黑下去了,男人的裝扮也一并隱沒在黑暗中,耳邊再沒了竊竊私語的議論聲。 梁小秋抱著一堆粗布往回走,卻并未回山洞,而是在一戶人家門口停了下來。 門是木柵欄圈的門,上面掛了生銹的鎖,朝里鎖著,院墻是掉渣的土墻,看起來,這是一戶極窮的人家。 正是李嬸家。 李半仙未死時,他們的隔壁的隔壁。 梁小秋站在門外,沉了氣,一嗓子喊下去:“李嬸!” 這一嗓子,驚的樹上的鳥都撲簌簌的飛走了,可謂氣吞山河。 喊完后,梁小秋站在那里不動了。 不多時,門口走出一個人來。 梁小秋嘴一咧,笑呵呵的迎了上去。 不知說了些什么親熱話,梁小秋就跟著進(jìn)去了。 進(jìn)去前,她回頭囑咐男人:“在這里等著?!?/br> 男人點頭說:“好?!?/br> 這一去,便是一個時辰。 李嬸女工的手藝好是富貴村出了名的,梁小秋此番去,就是為了向她討個方法。 李嬸瞧著小姑娘懇切的模樣,瞥她一眼:“我記得你這丫頭從前最討厭這東西了?!?/br> “這不是形勢所迫,形勢所迫嘛......”梁小秋邊仔細(xì)瞧著李嬸的手法,邊應(yīng)和著。 李嬸看著她手里男子的粗布,不由得想起方才站在門外那男子,半晌,停了針,若有所思道:“小秋,那男子同你......” “他是個傻子,怪可憐的,非得跟著我,我沒法子,只得把他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