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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見少主!” 他們能察覺,隱藏在那晶石中洶涌澎湃的至純靈力。 少主?她? 梁小秋一愣,幾秒,挑眉,咧唇:“客氣了……” 守衛(wèi)沒應(yīng)聲。 幾秒,其中一個站起身來匆匆朝大殿走入,看樣子,是去通報了。 梁小秋耐心等待。 不多時,那守衛(wèi)出來了。 他恭敬的朝著梁小秋抱拳:“姑娘請進(jìn)。” 梁小秋收了晶石,踏上臺階。 一股寒氣自腳底板鉆上來,直直蔓延到頭發(fā)絲,梁小秋渾身打了一個哆嗦。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懾人之氣? 她垂著頭,加快了步伐,沒察覺,腰間,那晶石愈發(fā)的亮了。 殿內(nèi)空無一人,像是一座巨大的空城,反射著有些刺眼的白光。 她探頭探腦。 倏然,憑空出現(xiàn)一個人,款款落在她面前。 梁小秋驚的后退一步。 定睛,這才看清,眼前站著的,是一個白衣烏發(fā)的女子,淺淺笑著,恍若神人。 那女子朝她微微頷首:“姑娘,請隨我來。” 曲折迂回,穿過數(shù)道冰柱,眼前,出現(xiàn)一扇門。 女子推開:“請?!?/br> 梁小秋遲疑的走入。 一位老者正襟危坐于冰椅上,半闔著眼睛,聽到聲響,緩緩睜開,那目光竟沒半分渾濁。 只是…… 坐在那冰椅上老人家的屁股可還安好? 她正神游天外,一道滄桑渾厚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東西帶來了?” 她怔了怔:“帶來了?!?/br> “呈上來?!?/br> 梁小秋屁顛屁顛的呈上去,沒有半分遲疑。 就算沒有自我介紹,她也早已猜到了這老者的身份,畢竟,哪個老頭有這樣的氣度? 況且,鏡靈老一輩大都圓寂,如今,也只余下這一位。 那老者將晶石收入掌中,對她道:“好了,你可以離開了?!?/br> 離開? 上哪兒去? “我要等他醒來。”然后帶他回去。 “他醒來,又同你有何關(guān)系?” 這是……何意? “鏡靈一族不與外族通婚,我知曉你對他的心意,在此勸你一句,早些離去,莫要癡纏,若你識大體,你想要什么,我可以給你。” 呦呦呦,這是在跟她說,人類和妖怪是不能在一起的? 可惜,話本子里不是這樣講的。 況且,這世上,也沒有什么能同寒闕相比,給她金山銀山,她也不換。 梁小秋搖搖頭:“我等他醒來?!?/br> “他醒來也不會記得你,你同他在人間的種種,不過過眼云煙。” “記不記得,也要他親自同我來說?!?/br> 老者望著執(zhí)拗的少女,意味深長的笑了。 梁小秋離開了圣殿,卻沒有走遠(yuǎn),在圣殿周圍等著。 這里冷的很,尤其是夜里,她抱著自己縮在一棵光禿禿的樹下,渾身抖得跟篩子似的。 沒有食物,沒有狐裘,也沒人理會她。 她似乎被這個世界遺忘了。 太餓的時候,她就扒著雪吃。 清醒的時候,她就撐著身子去圣殿門口看看。 不知多了多久。 某一日,陽光明媚,她拖著身子執(zhí)著的去圣殿門口打探消息。 陽光下,她看到了多日不見的寒璟,還有跟在他身后御馬而來的寒瀟。 他們?yōu)楹螘硎サ睿?/br> 可是收到什么消息了? 梁小秋一步三顫的走過去。 馬停在殿前,寒璟捏了個決子幾句,那馬就消失了。 寒瀟跟在她身后進(jìn)殿。 “寒璟,寒瀟!” 抬腳的兩人頓住,回頭。 梁小秋現(xiàn)在臺階下,面黃肌瘦,憔悴的跟老了二十歲般。 寒璟瞧著她,一如既往的面無表情,唯有眼底,有著并不分明的波瀾。 而站在他身后的寒瀟,面色復(fù)雜的很,憤恨,嫉妒,震驚,又或是……憐憫。 沒錯,她知道了。 從昨夜收到寒闕復(fù)活的消息,她就知道了梁小秋的身份。 她同寒闕從小一起長大,從及笄那日起,她就盼著作他的娘子,這份情誼,從未變過。 直至后來他去凡間歷練,聽聞他圓寂的那個消息,她將自己關(guān)在屋里足足有一個月。 她怎么能不恨那個叫他送了命的女子? 可她又有些恨不起來,她不敢想,到底是怎樣的意志,經(jīng)受了怎樣的折磨,這女子才將他復(fù)活。 此時,面對她,她竟說不出一句話。 梁小秋的眼里卻是欣喜的,不知哪來的力氣,她一路氣喘吁吁的跑到寒璟的面前:“寒闕,他可是醒了?” 那笑意浮現(xiàn)在她干瘦的臉上,叫他有一瞬的心酸。 寒璟別過頭,幾不可聞的吐出一句:“嗯?!?/br> “可否帶我一同進(jìn)去看看他?”少女卑微的乞求:“那守衛(wèi)不放我進(jìn)去。” 寒璟下意識的回頭去看寒瀟。 寒瀟是他的meimei,他理應(yīng)偏向她。 可寒瀟沒作聲。 “寒璟,我想見他……”梁小秋滿臉討好的笑,一句話說的可憐巴巴。 他沒辦法狠心。 他眼前這人,曾拼著命救回寒闕。 半晌,他點(diǎn)頭:“好,你跟在我身后?!?/br> 梁小秋咧唇笑了,比頭頂?shù)年柟膺€絢爛。 跟在寒璟身后,她成功的進(jìn)入了圣殿。 還是上次老者所在的房間。 老者居最高位,寒闕在他下位,正襟危坐。 瞧清座上的正是寒闕無疑,寒璟寒瀟齊齊跪下,拱手:“叩見圣主,叩見少主!” 一道聲音暗含激動。 一道聲音暗含哽咽。 而跟在他們身后的少女,只一瞬,淚流滿面。 是他。 他回來了,就靜靜的坐在那里,這寂靜的大殿里,她能聽到他沉穩(wěn)的呼吸聲。 她竟慌亂的不知如何是好,連手腳都不知如何擺放。 四目相對,他終于注意到她。 梁小秋喉頭一哽,寒闕二字,差一點(diǎn),就要脫口而出,可她張了張嘴,到底,將那些話咽了下去。 因為,同她對視的那雙眼,眼底沒有任何情愫,冰冷一片。 有的,只是慍怒和不解。 “你是何人,為何不拜?又為何流淚?” 疏離,淡漠。 他看著她,真的如同看著一個陌生人。 梁小秋說不出一個字來。 她一直以為,她會是那個例外。 就算忘記所有人,他都不會忘記她。 可事實(shí)是,他將她忘的一干二凈。 他還是寒闕,卻不再是她的寒闕。 她心痛難當(dāng),到頭來,卻也只是擠出一抹笑意,緩緩屈膝,跪下去:“叩見……少主,抱歉,因少主長的太過像我的一位故人,所以我失態(tài)了。” 寒闕沒再說話,只移開視線。 老者吩咐:“寒璟,命人設(shè)宴,為少主接風(fēng)?!?/br> “好。” 寒璟寒瀟離開此處,而梁小秋,好像也沒了再待下去的理由。 她失魂落魄的走出門外,門口處,忍不住回眸,卻見寒闕坐在那處,器宇軒昂,眉目清俊,好似遙不可及的仙人。 他未看她,一眼都沒有,只閑閑端了茶杯喝茶。 倒是那老者,對著她輕輕的搖了搖頭。 梁小秋別過頭,手腳冰涼刺骨。 夜深了,圣殿內(nèi)燈火一盞一盞點(diǎn)亮。 她孤零零的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