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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上,你真相了,我剛剛再看了一遍大圖,確實是有四個人在……】 【……】 此時易憶躺在床上看著自己微博里的兩條一前一后的微博,真想對擁有火眼金睛的那位網(wǎng)友說一句“你真相了。” 連這也能看出是四個人在,她自己開始都沒注意到照片上擺著四副碗筷。 -- 周五晚上,易憶和葉禾以及楠楠一起驅(qū)車回了C市,看著一路行駛走過的風景,熟悉感漸漸的上來了,即使已經(jīng)十年未曾回到這里,但眼前的一切,樹木,花草,路徑,沿途的一切都像是在洋溢著,在告訴易憶。 C市的天氣比A市更偏北,一進入C市便感受到了刺骨的寒冷。 易憶一直靜靜的望著車窗外那被風吹的四處搖擺的樹枝,望著一棟棟陌生而又熟悉的建筑,一幕幕小時候的記憶。 都從腦海里一段一段的播放著。 楠楠枕在她端坐的腿上睡的真是香甜。 葉禾偶爾透過后視鏡,看向易憶,想說點什么,但又不知該如何去打破現(xiàn)在這個安靜的車廂。 一路沉默無言的到達了C市一個比較偏僻的大院。 大院門口還有放哨的警衛(wèi),警衛(wèi)對于葉禾是熟悉的,但對于車子里坐著的女人卻不認識。雖滿腦子疑問,但還是盡職盡責的沒有多問半句,敬禮后便打開了大院的大門,讓他們進去。 車子已經(jīng)停下,易憶坐在車內(nèi)望著眼前熟悉的房子,熟悉的院子,沉默的斂下眼簾,斂下了眼底的情緒,溫柔的把還在睡著的楠楠抱了起來。 葉禾順手接過她手里抱著的楠楠,“是不是還沒準備好?” 易憶搖了搖頭,遲早也是需要面對的。 “那我們就進去了?”葉禾不確定的問了聲。 易憶輕恩了一聲。 剛一按門鈴,便有人過來開門了。 陳阿姨看著站在門口的葉禾,一臉驚喜,大聲的朝坐在客廳看報紙的老人叫了一聲:“葉少爺回來了?!?/br> 葉禾對著陳阿姨笑笑,帶著易憶走了進去。 坐在沙發(fā)上的老人憶錚一臉嚴肅的看過來,臉上表情雖然嚴肅,但眼底的流露出來的笑意還是讓人清楚的知道他對葉禾的到來有多開心。 憶錚望著許久未曾回來的外甥,“葉禾,怎么……”還沒說完的話,在看到葉禾背后的人后,便像是卡住了喉嚨一樣,難以言語。 憶錚抬了抬手,伸出來顫抖的右手,微微的指著站在葉禾旁邊的一臉冷淡的易憶,“是……是小一嗎?”說罷,語氣有些不確定,也有些不敢相信。 易憶望著坐在沙發(fā)邊上的老人,記憶里他是那么的威風凜凜,那么的強壯,那么的高高在上??涩F(xiàn)在看來,頭發(fā)已經(jīng)有些發(fā)白,身子骨也沒有以前那么的有氣勢了。 在他的眼皮下藏著一雙炭火似的光點,在默默地燃燒著。 35、第三十五章 (大肥章) 大概有多久沒再見面了。 易憶已經(jīng)快要數(shù)不清那漫長的歲月了, 從十歲那年父母去世后,她偶爾會被小姨帶回來過,再到后面念高中了,她便再也沒有回國這里,回過這她生命降臨的地方, 回過這屬于她最親近人的身邊。 易憶原本名叫憶一,寓意為易家唯有的一個小公主, 但后來世事境遷,易憶自成年后便改名為易憶。 易憶斂下眼中的思緒, 未曾說話。 葉禾望望她再看看自己的姥爺, 先是把楠楠遞給陳阿姨, 走到憶錚旁邊,手扶著憶錚坐下, 輕聲道:“姥爺, 是一一回來了。” 憶錚一直盯著還站在遠處的易憶,慢慢的思緒回籠, 想到了十多年前那個天真可愛的外甥女,想到了自己那紅顏薄命的女兒, 嘴里一直喃喃道:“小一……” 葉禾示意的看了下易憶, 葉禾覺得他這個中間人不好當啊。 易憶站在原地環(huán)視了一下整個周圍, 墻上還掛著多年前一家在院子里的榕樹下的合照, 一家人和和氣氣的,散發(fā)著微暖的笑臉,紅木做的桌子, 古老的樓梯,踩上去的聲音還有吱吱的聲音。 與記憶里的樣子一樣。 易憶腳步剛一抬,便聽到樓上傳來了快速的腳步聲,沒一會易憶便被一個有些蒼老的身影抱著,嘴里一直喃喃著:“小一……小一,真的是你嗎……”聲音有些滄桑,語氣顫抖,雙手緊緊的抱著易憶,生怕她走掉一樣。 易憶就這樣靜靜的任由此人抱了一會,聽著她嘴里喃喃的語句,緩緩的抬手輕輕的回抱了一下抱著自己的人。 室內(nèi)只余有低低的抽泣聲。 -- 陳怡君死死的抱著眼前的外甥女,她以為這輩子都見不到她回來了。 最近的夢中總是不斷的在翻閱過去的故事,每每醒來后,便淚流滿面的想著過去的事情。 她已年邁,最大的心愿便是想見見自己以前捧在手心里的外甥女。 陳怡君緊緊的抱著易憶,易憶輕聲的安慰了一下,“姥姥……”易憶喃喃自語道,聲音太輕太淺。 陳怡君一怔,以為自己聽錯了,她雙手捧著易憶的臉,仰頭看著她的臉龐,淚眼婆娑的模樣,一邊說一邊哭:“小一……姥姥沒有做夢吧…”陳怡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外甥女不僅回來了,還愿意再次開口叫自己了。 易憶看著眼前頭發(fā)發(fā)白的老人,眼角處布滿了皺紋,雙眼已不再明亮,身子骨也有些脆弱了。 易憶輕輕的含淚點了點頭,“姥姥,是我,小一回來了?!?/br> 她雙手改握著姥姥的雙手,她的雙手已不再是過去的那雙圓潤的手,上面已有許多的皺紋。 血管清晰可見,無一不在訴說著她年齡已老的事情。 憶錚望著遠處站著的兩個人,眼底的淚還是很倔強的沒有留出,他一生崢嶸,唯一的缺陷便是家庭關系處理的不好,他最鐘愛的小女兒年紀輕輕便離世,而唯一寵愛的外甥女因他做的一些事情,從此離家遠走,到現(xiàn)在回來已是長達十余年。 葉禾看著眼前的景象,低下頭斂下了眼底的淚意,他對于過去的事情不愿多說太多,但是對于以前易憶所承受的一些痛苦,他心疼,同情。但是對于過去姥爺做的一些事情,雖不能贊同,但好像也是理解的。 現(xiàn)在姥姥姥爺都已年邁,對于身體已不再健康的兩位兩人,現(xiàn)在好像也生不出怨恨了。 他想易憶也一樣,不然也不會如此容易的回來,如此容易的心軟。 易憶對于姥姥的怨念早已在這么多年的漂泊中,已消散去了。但是她望著坐在沙發(fā)上的老人,嘴里最終還是叫不出來了。 對于憶錚的記憶一直停留在過去。 太過陌生也太過害怕。 易憶記憶里的憶錚,一身軍裝著身,永遠都是筆挺的站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