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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發(fā)笑,心情不佳,就整日里愁眉不展嘆氣連連。她還總盯著一枚玉佩走神,可那枚玉佩芷蘭從沒見過,甚至,柳思思偷偷繡了個荷包,荷包上的花樣是男人慣用的。 “奴婢也是偶然撞見的,姑娘求奴婢保密,奴婢一時心軟沒告訴mama,后來又怕被mama遷怒更不敢講……但奴婢從未見過那個男人,姑娘也沒說對方是誰?!?/br> 周mama見多識廣,一聽便知是柳思思動了春情,她萬萬沒想到,百芳閣防得那么嚴實,柳思思也能與男人勾搭上?她到底打哪兒認識的對方?莫非是妓館中的龜公?不不,這不可能…… 她一把扯過芷蘭:“你個小賤——” 忽然,周mama察覺一道冰冷的視線,一抬頭竟是縣尊大人橫眼過來,嚇得她忙松開手,縮著脖子不敢再罵。 潘寧對芷蘭點點頭以示安撫,又問:“那昨日呢,昨日她掛牌迎客,可有反常之處?” 芷蘭想了想道:“昨日姑娘是有些不一樣,奴婢能感覺到她去前院時很不開心,見客時一直魂不守舍的,直到祈公子離開,她才放松下來,回來時嘴角都帶著笑?!?/br> “賤貨!她還想給那jian夫守身如玉不成?”周mama又一次忍不住。 這時,一位衙差前來回稟:“大人,屬下們已將屋子搜檢一番,暫未發(fā)現(xiàn)可疑,不過屬下在柜子里找到了這瓶安神藥,看起來已用過一些?!?/br> 一旁的芷蘭看到那瓶子,忙道:“姑娘最近總說睡不好,以往姑娘失眠,只要點上幽蘭香便能安養(yǎng)神息,一夜好眠,此香乃姑娘秘制,對她自己最為管用。但這些日子即便燃了香也無用,姑娘便吩咐奴婢買了些安神藥來,郎中說,此藥只能讓人稍稍睡得沉一些,于身體無礙?!?/br> 潘寧接過藥瓶,拔開瓶塞輕嗅,又取出藥丸嘗了嘗,“卻如郎中所說,只是普通的安神藥?!?/br> 話音一落,又一名差役匆匆進屋,回稟道:“大人,屬下們發(fā)現(xiàn)一處土層有可疑,多半曾被人挖開又填上?!?/br> 潘寧神色一凜,立刻跟了過去。 只見院中一處角落圍著好幾個衙差,其中一人道:“屬下偶然讀過一本古籍,書上說若是新土,土質(zhì)定然疏松雜亂且無層理,其成分也不一致;而舊土則相反,土質(zhì)堅實有層理,且成分相似。此地附近的花木大多壽數(shù)在五年以上,土泥按理都是舊土,但大人請細看?!毖貌钍捌鹨恍〈橥聊嗟溃骸斑@些土雖色澤與周圍一致,但層理雜亂,土質(zhì)柔軟,盡管已被盡量壓得平整,細看差別依舊明顯?!?/br> 潘寧面上顯出幾分凝重,沉聲道:“挖開。” 四五個衙差齊上陣,鐵鍬反復(fù)挖鏟,在他們連番動作之下,沙土被層層推開,果然,越往下土質(zhì)越是疏松,所有人都精神一振。 約莫半刻鐘后,鐵鍬忽然碰到硬物,眾衙差對視一眼,手上動作愈發(fā)快。 泥坑漸深,土泥中多了一縷縷纏繞的黑發(fā),再輕輕一撥,現(xiàn)出柳思思青紫腫脹的臉。 一時間,土中的潮氣與腥氣逸散開來,秋晚卻聞到了微苦的酒氣,她立刻認出其中的苦源自于曼陀羅花的氣味,而在舊時,曼陀羅花是制作迷藥的主要成分。 秋晚之所以會熟悉,是因為素來有科學(xué)精神的她,讀書時代為了驗證蒙汗藥的真實性,曾經(jīng)親自栽種過曼陀羅,并用其根莖提煉出精華以備實驗??上釤掃^程中卻發(fā)生了意外,幸好被人所救,否則她可能成為第一個制作迷藥卻被迷藥迷倒的人……而救下她的少年,秋晚心中一嘆,真希望也有一款系統(tǒng)找到他,送他去別的世界延續(xù)生命,他一定會活得很精彩。 秋晚抑制住心中悵然,將蒙汗藥的事說了,然而不論是潘寧或是其他人,都聞不出來。 “趙姑娘對氣味很敏銳?”潘寧語氣中有幾分探究。 “回大人,民女以往未曾留意,興許比旁人敏銳一些?!逼鋵嵲谒瓉淼氖澜?,秋晚確實嗅覺過人,也曾為工作帶來許多便利,沒想到如今換了靈魂,卻依舊延續(xù)了這項天賦。 “大人,這坑里還有塊玉佩?!庇醒貌钛奂獾刂钢惶幍馈?/br> 那是塊青色的玉佩,秋晚看不出價值,卻發(fā)現(xiàn)玉佩系束的紅繩已斷,潘寧讓芷蘭過來,問她:“你所說的可是這一塊玉佩?” 芷蘭只覺得恐懼升到了頂點,雙腿無力,可又不敢違逆潘寧,她鼓起勇氣瞄了一眼,立即認出來:“對,就是這枚玉佩,姑娘時時都戴著,一直藏在衣中?!?/br> 方才的衙差用白布包著將玉佩拾起來,交給潘寧,“大人,這枚玉佩的紅繩像是被人用力扯斷?!?/br> 潘寧接來一看,紅繩原來的系束處還好好的打著結(jié),斷口是繩結(jié)附近的一段。 這時,尸體被抬了出來,不少圍在一旁的人此時都靠攏過來,片刻安靜后,只聽驚叫聲不斷,眾人暈得暈,吐得吐,連周mama都被嚇得癱軟在地,更有那膽兒小的,直接濕了褲子。 秋晚飛速瞄了一眼,只見尸體顏面發(fā)紺腫脹,眼珠子都快凸了出來,結(jié)膜處還有點點猩紅之色,青紫的嘴唇微張,露出里面半紅的牙齒,就像頭剛啃噬了活物的僵尸。鎖骨肌膚已出現(xiàn)了尸斑,十指指甲變得紫紺,盡管是冬季,依舊能聞見淡淡臭氣。 潘寧令人將尸體抬到干燥通風(fēng)處,一行人等了片刻,有仵作提著木箱來了,依舊是上次那位矮個黑臉的漢子,他恭敬地向潘寧行禮,兩人一前一后轉(zhuǎn)向停尸處,經(jīng)過秋晚身邊時,潘寧忽然開口:“趙姑娘若有意可一道來。” 秋晚毫不猶豫便跟了上去,她希望能從柳思思的尸體上找到一些線索,此人于旁人而言不過是百芳閣的花魁,而于她而言卻有特殊意義。 仵作用醋凈了手,鼻子里塞上沾了麻油的布條,口置姜片,盆燒皂角,行動十分麻利地解開尸體衣衫,他一邊驗看一邊口述:“經(jīng)辨認,死者乃百芳閣妓子柳思思,年十五,女性,身高四尺六寸,衣衫完整,面有殘妝。尸身呈仰臥狀,無外傷,面呈發(fā)紺腫脹,眼膜、顏面皮膚有點狀出血,口唇、指甲紫紺,牙齒出血,口鼻中有少量泥土。另外,口部有輕微流涎,下/體有小便排出。死者身體多部出現(xiàn)片狀尸斑,死亡至今應(yīng)有六個時辰以上?!?/br> 進行內(nèi)傷檢驗時,仵作反復(fù)按壓尸體胸腹處,不急不緩道:“懷疑尸體左心及臟腑多處有淤血,肺部氣腫,應(yīng)是窒息而亡。”他抬起尸體右手:“死者指甲內(nèi)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