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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的咒文,右手食指中指并攏,在秋晚手腕上輕輕一抹,那黑手印便不見了。 “你還真是世外高人啊……”秋晚此時已徹底信服,這個世界有鬼,竟然還有捉鬼的道士,可是說好的娛樂圈呢? 嚴麒卻擰眉道:“是惡鬼!” 他又問秋晚:“那枚寶符還在嗎?” “在!” 嚴麒接過來,將符箓撕開,用手接住里面的粉末,就地畫了個圈,對秋晚道:“你就站在圈子里,一會兒不論發(fā)生什么,切記不要離開,一步也不行?!?/br> “你要捉鬼嗎?” “他能在活人身上留下鬼印,說明已謀害過人,我不能放過他!” 嚴麒挽起左袖,露出了戴在腕上的一串珠子,手串很長,足足繞了手腕三圈,每一顆珠子都是紅黑相間,似乎隱有光華流轉(zhuǎn)。 他摘下手串,謹慎地平放在地上,恰好擺出個完整的圓形。 嚴麒盤膝而坐,闔目掐訣,口中念念有詞。 秋晚察覺到周圍的氣流亂了,時而陰冷,時而灼熱,就連走廊上的燈也是忽明忽暗,電流聲“滋滋”作響,像是小孩子故意的惡作劇。只見左上方的一顆珠子忽然黑芒大亮,嚴麒猛地睜開眼,大喝一聲:“給我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系統(tǒng):作為一個死人,你為什么會怕鬼? 秋晚:……無法反駁 以前關(guān)燈睡覺前我會想想明天的劇情,但這個故事。。。我睡覺前什么都不敢想_(:з」∠)_ 第41章 說好的娛樂圈呢?4.3 “砰砰砰——” 廊燈由近及遠依次爆裂,玻璃像晶瑩的霜花散落, 手串所指的方位, 滾滾黑潮糾纏奔涌而來, 仿佛最濃重的夜,又像深海底卷成的漩渦,吞噬一切光明。 秋晚頓時陷入漆黑,只能從忽遠忽近的雜聲中判斷,嚴麒已與那惡鬼纏斗起來。 他們似乎拼得很激烈,但秋晚周圍卻忽然間風平浪靜, 連之前紊亂的氣流都消失了, 她好像進入了世界的碎片,唯有黑暗與孤獨作伴。 “走出去……” “跨出這個圈……” 心底有聲音再誘惑著她,只要她離開這道圈,就能重新找到與世界的聯(lián)系。 秋晚腳步微動, 又狠狠掐了把大腿,疼痛讓腦子稍稍清醒一些。她開始梳理體內(nèi)的精神力, 或許是這個世界有道法存在,人類的精神力比上個世界要強出不少, 而秋晚對精神力的控制也越來越純熟,她很快將精神力集中在頭部,像定海神針般鎮(zhèn)守住她的心神, 那種被世界遺棄的絕望感霎時淡了許多。 一縷金芒從黑暗中亮起,又分散成無數(shù)絲線,像是夜霧中的金色細雨綿綿而落, 秋晚眼前一白,適應(yīng)了最初的模糊,她看見了剛才的中年男人,此時正狼狽地被道道金線綁住,任憑他如何掙扎,也逃脫不了束縛。 而嚴麒的嘴角溢出鮮血,他毫不在意地抬手擦掉,沾血的手指撿起了地上的手串。 只見他兩指捏著黑芒閃爍的珠子,正要念咒,中年男人卻道:“你放了我,我愿意被你超度,你們道門中人若能渡我,必然會有莫大功德!” 嚴麒不為所動:“你懂得很多,說的話也很誘人?;蛟S別的道友會想要放你一馬,但我?guī)煶新竟黹T,滅了你,一樣有功德?!?/br> 他冷漠道:“想讓我超度,憑你也配?” 嚴麒捏緊那顆珠子,像是鐵鉗般用力擠壓,珠子不堪重負,發(fā)出疑似爆豆的聲音。隨著他的動作,秋晚看見中年男人身體詭異地扭曲折疊,大塊大塊的碎rou掉落,露出根根白骨。 這一切,嚴麒都看不見,在他眼前,中年男人不過是一縷蠕動的死氣,只聽他輕叱一聲“爆!”,死氣聚散糾纏,最終歸于寂滅。 與此同時,他手串上的珠子也少了一顆。 就在這一瞬,秋晚忽然感覺腦子里多了一段畫面——血色夕陽下,中年男人憔悴落魄地站在樓頂邊緣,下面圍了許多看熱鬧的人,他們大喊道:“你跳啊,有膽子跳下來啊?!边€有人對旁觀者解釋:“就是個輸了錢又不認賬的無賴,賭場又不是做慈善生意的,不還錢就想用跳樓來威脅人?我量他也沒這個膽子。” 風中隱約傳來的冷言冷語讓中年男人怒火騰燒,恨不得沖下樓與他們拼個你死我活,但一想到那些兇神惡煞的追債人,他卻只敢哆哆嗦嗦地站在原地,也不知要生要死,像個只會逃避的窩囊廢。 他那個跟富商跑了的老婆說得沒錯,他的確很窩囊,窩囊到即使抓jian在床都不敢狠揍他們一頓。 他那么愛她,那么努力養(yǎng)家,可得到的回報就是被拋棄和鄙視!不就是因為他窮!他不服,于是去賭,最終賠得傾家蕩產(chǎn),眼看還錢期限已到,他走投無路。 他從日暮西斜站到夜色漸深,沒有人能勸退他,風很冷,吹得他身體都稍稍僵直,陰云隱去了月色,黑夜猶如深淵一般凝望著他,中年男人慘笑兩聲,縱身躍下…… 可死亡不代表終結(jié),他陰魂不散,每年今日都會出來作惡。 既然世界對他冷漠,他又何必溫柔以待? “這是……”秋晚不禁一抖,語氣疑惑。 嚴麒并不意外她會有所感應(yīng),解釋道:“這是他靈魂消散前留下的怨氣,你所感受到的是他怨氣中最沉重的一部分。不論他有什么理由,遭遇了多少不公,都不應(yīng)該去報復無辜的人,我見他已經(jīng)凝練了三顆鬼珠,顯然已謀害了三個人的性命,這樣的惡鬼,絕不能留!” 秋晚并不同情這個中年男人,他可憐,那些被他無辜所累的人豈不是更可憐? 此時走廊上已恢復如初,要不是壞掉的廊燈和一地毯玻璃渣子,秋晚甚至懷疑剛才經(jīng)歷的一切是不是幻覺?她見嚴麒滿面疲憊,心憂地問道:“你還好嗎?” 嚴麒安撫一笑:“沒事,他之前被寶符擊傷,實力有所下降,加上我戮鬼門道術(shù)??藧汗?,對付他不會有太大危險,只是稍稍有些累。” 秋晚見他說得認真,不像在誆她,稍稍放下心來,轉(zhuǎn)而又想到另一件事:“監(jiān)控會拍到我們嗎?”其余人看不見鬼,也看不見氣,要是他倆的行為被酒店工作人員發(fā)現(xiàn),多半會被視作精神失?!?/br> “不會,我用了障眼法,監(jiān)控里看來一切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