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7
勢同水火,雖說近年來因為他們魔帝閉關(guān)的原因,兩族久無戰(zhàn)事,關(guān)系稍有緩和,但終究這個思想還是根深蒂固的?,F(xiàn)今,我不過是昏睡了一段時間的功夫而已,醒來便是那位寒般若巴巴趕來救了我們。幾時,幾時這仙魔兩族的關(guān)系好成這樣了? 我急切地問聽朽。而他也不是很愿意提起這件事的模樣,但作為知情人,他又不得不向我解釋一通:“我昨日到青峒山下才發(fā)覺這里被下了結(jié)界,本來有些想不通行辦喜宴怎么會下個這樣的結(jié)界,但攻破數(shù)時也沒能有效時,我便知道出了事。正想法子呢,便看見那個寒般若了?!?/br> 我又不可思議了:“她一個人?” 聽朽看著我點點頭,然后繼續(xù)道:“本來以為她是前來挑事的,還未來得及有所行動,便看見她捏訣,三兩下便將結(jié)界破了?!?/br> 我暫且忽視了他那技不如人的惆嘆,急切追問:“然后呢?” 他瞅了我一眼:“然后?然后我就跟在她身后進去了。一進去就看見滿山的尸體,還有一個從云頭上掉下來的小丫頭?!?/br> 嘖嘖嘖,就差那么一步啊,命運果真將我眷顧得緊,我心生感嘆。而在我感嘆期間,聽朽也閉嘴不再往下說去,偏要我開口追問他后事發(fā)展,他才微微一笑,擺足了架子才往下說。 “你知道奉亦天原本是妖族,后來被降服于魔族的事吧?” 我點點頭,這種事都早已載入古史,怎會不知。 他說:“聽聞數(shù)萬年前,魔帝征服妖族,身側(cè)攜有九君,那時九君之首尚還是我們的青華仙君,而寒般若則是魔族一位魔修世。奉亦天所屬的隊伍被收于魔族后,正是由寒般若瞎管,想來正是有此淵源。所以你看,他縱然有顆元珠,但那算什么,昨日碰見了人家寒般若照樣是話也沒幾句是利索的?!?/br> 這些我在古史上都曾讀過了,只是聽朽說得興起,我也不好將他打斷,只甩了甩尾巴,作了副原來如此的模樣。想來我這副模樣大大地滿足了他說書人的面子,是以,他這時不曾間斷,已繼續(xù)與我娓娓道來。 “那寒般若昨日不過也就與奉亦天說了一句話而已——奉士,今日你的作為,帝君已不高興了。話畢那奉亦天臉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青幾個回合,然后默不作聲就撤兵了。” 我訝然:“這是她的原話?” 聽朽瞥了我一眼點頭:“原話?!?/br> 我更加訝然:“然后奉亦天就撤兵了?” 聽朽又瞥了我一眼點頭:“嗯,撤兵了?!?/br> 我的娘噯,難以置信,十分地難以置信,頭一回見證了語言的力量如此強大。我張張嘴,問出了最要緊的問題:“你說她為什么要來救我們啊?” 聽朽本低頭,聽我這話斜眼看我,嘲笑一聲:“救你們?仙魔什么關(guān)系,她又是什么身份,怎會巴巴趕來專門救你們這些八竿子打不到一塊去的人?” 我不明所以:“那怎么……” 聽朽嘆了口氣,搖搖頭看我:“這你怎么也想不明白,平日正經(jīng)古史讀得多,野史也讀得不少吧?你說昨日,整座青峒山上誰與魔族有些關(guān)聯(lián)?” 我細(xì)微一想,忽然靈光乍現(xiàn),恍然大悟:“啊,青華仙君!” 聽朽翻了個白眼,已懶得回我。 第12章 第 12 章 唔,原是因這青華仙君與魔帝有關(guān)系,所以那魔帝才會專程令寒般若趕來相救啊。 嘖嘖嘖,好一出英雄救美,平白讓我們這些人也撿了便宜。如此說來么,倒也算是拖了青華仙君的福了。不過話又說回來,青華仙君本就在仙族的身份有些尷尬,魔帝此番明目張膽的動作怕又是平添他人嘴料,嘖嘖嘖…… 聽朽也是與我想到一塊去了:“雖說昨日那寒般若未曾與青華仙君說過一句話,但此事大家心知肚明,怕她以后更是要被孤立了?!?/br> 我幽幽嘆了口氣,如此英雄美人兩族分立,實在令人扼腕。不過我忽然想起了什么,將這頗為豪麗的寢殿掃了一圈,也沒見那一人一貓,很是疑惑地問聽朽:“對了,阿福與蘇蘇呢?” 他又是‘嘖’了一聲:“蘇蘇昨日我讓她西天去了。你如今這模樣怎么回去,總要讓你爹娘來接吧?!?/br> 我點頭,聽朽卻是難得的貼心,讓我有些受寵若驚。只是這驚不過兩秒,便見他沖我笑得十分燦爛,甚至燦爛得過了頭,有些不懷好意的模樣。 果然,他一開口,確實是不懷好意的:“至于阿福,我要帶它回般尊臺住幾天?!?/br> 我想也不想,當(dāng)即一口回絕:“不行!” 他即刻拉下了臉,皺眉看我:“不行?”調(diào)子拉得老長,頗有威脅之意。 我才不會上他的當(dāng),上次說是帶阿福去般尊臺住幾天,哪知一住住了三年多,回來時體型硬生生漲了兩三圈,害我認(rèn)了半響才確定那是我家的貓。如此事跡,一次足矣。 我堅定地?fù)u頭:“不行!” 聽朽看了我兩眼,聳了聳肩,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可是怎么辦呢?阿福自己同意了跟我去了?!?/br> 我驚訝看他,十分不敢相信阿福竟然會這樣對我,往日它粘我粘得緊,我走開半會便要尋過來了,而今如此作為,委實讓我有些反應(yīng)不過。 聽朽涼嗖嗖道:“誰叫你將它帶來這里受了驚?” 阿福萬一走了,豈不留我一人在這里?我干笑掙扎道:“阿福調(diào)皮,我擔(dān)心它去了般尊臺給你們添了麻煩……” 聽朽挑眉看我,似笑非笑道:“你還是擔(dān)心擔(dān)心自個吧?!?/br> 我疑惑看他。 “你知道現(xiàn)在大家都在傳什么流言嗎?”聽朽頗是幸災(zāi)樂禍地看我:“舊愛新歡,其樂融融。北汅海公主勇救情郎嬌妻,身負(fù)重傷,此情感天動地。” 我“啪嗒”一下,下巴從木桶上掉了下來。 聽朽不管我的模樣,站起身來,與我好心囑咐兩句:“行了,你醒了我便也不在這里多留了,般尊臺還有事呢,我要帶阿福先回去了。你么,在這藥湯里好好泡上個三兩天,估摸你爹娘也便到了?!闭f罷是頭也不回便走了,十分放心,也十分瀟灑,一點也沒有作為人家表舅的模樣。 我茫然地目送他離開,然后茫然地在水里撲騰兩回,心情十分復(fù)雜。 娘噯,這趟青峒山之行委實是虧大了去了。不消說小命差點搭了去,這名聲也愈發(fā)更抹更黑了。天作證啊,我救那新娘子可全顧同族之誼,半分沒有多余的不正經(jīng)念頭啊。阿爹本意讓我來此,好好澄清一番我與如暝之間的關(guān)系,哪知有了這出,實在是無法想象阿爹他們來后聽到這流言時的模樣。 我抖了一抖,決心不去想了。好容易從鬼門關(guān)前回來,便要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