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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接下來任由我怎么問,他都不再說了,口風(fēng)之緊簡直令人咬牙切齒! “咦,伯姑娘?”夜色中忽然傳來了這么一道熟悉的聲音。 輪椅戛然而止,我還沒從咬牙切齒的狀態(tài)中恢復(fù)過來,茫然望向街道前方,成排的小攤前立了個穿藍衣的男子,一如既往如玉的面容,溫和的姿態(tài),一如既往手里拎了把折扇,只是搖擺的動作驀然頓住,目光遙遙落在我的臉上。 我大感親切,驚喜呼了聲:“小云!” 他挺拔的身姿晃了晃,勉強穩(wěn)住后向我走近,目光在我身后放了片刻,才轉(zhuǎn)回我臉上,露出好看的笑容來:“竟沒想到會在這里看見你。什么時候回來的?”頓了頓又有些責(zé)怪道:“上回竟留信走了,也不和我說一聲?!?/br> 我有些自責(zé)與他道:“不好意思啊,上回路程匆忙,所以沒來得及?!崩^而又笑道:“不過你看,有緣千里來相會嘛,咱們這不是又見面了么?” 小云含笑點頭:“嗯,這倒是的。” 身后飄來冷冷的聲音:“走了。” 我沒反應(yīng)過來:“???現(xiàn)在?”看了看小云后,我與月琉打著商量:“你稍微等我會啊,難得……” 我這商量還沒打完,小云卻打斷了:“噢,沒事沒事,今夜天色也晚了,你們有事就先走吧。”他望向我道:“你既已回來了,日后想來多的是相聚的時候?!?/br> 我笑著猛點頭:“嗯!” 輪椅又隱隱有滾動之意,我生怕月琉等不及了,便急急對小云說道:“那什么,我要先走了。你什么時候有空,我可以去尋你?!?/br> 小云看了眼我身后,神色難辨,遂低頭看著我溫和笑道:“我近些日子行程不定,怕你來尋我,正好遇上我不在。這樣,你告訴我你現(xiàn)在住哪?我得空去找你?!?/br> 我想這樣也行,便匆匆告訴了他客棧名字,而輪椅已等不及地被推了出去。 我急急回頭向小云擺手:“回見啊!” 小云站在原地看我,笑著擺擺手。 打完招呼后,我坐正了身子,有些生氣地對月琉道:“你這么著急干嘛?回去也沒什么事啊?!?/br> 他帶著涼意的聲音幽幽飄過來:“誰說沒事?” 我生氣反問:“有什么事?” “喂貓?!?/br> “……” 作者有話要說: 歡迎小寶寶們留評,飛吻~~~~ 第36章 第 36 章 果然,月琉說的喂貓是誆我的。 回了客棧后,上了二樓他就放開了輪椅,轉(zhuǎn)身就走的姿態(tài)十分瀟灑。 我還天真地叫住他:“哎,你去哪?” 他漫不經(jīng)心回頭淡淡道:“怎么了?” “不是說喂貓嗎?” 他瞥了我一眼:“自己喂吧。”說罷便開門進去,關(guān)上了門。 我留在原地心情有些凌亂,從前覺得月琉善變真是有據(jù)可依的! 回到房間,阿福體寬心胖,已蜷縮在床尾的被褥上睡得極香,只聽見我開門的動靜,微微挑開了一條眼縫看看我,隨即又心安理得地將腦袋塞進毛茸茸的肚子里,打起了輕鼾。 房間里隱隱還飄著一股殘余的魚腥味,唔,看來我不在的時候,它也半點不虧待自己,照顧得極好。 叫了店小二給我提了桶水來,洗漱一番后便掀開被子躺了上去。 阿福縮了縮身子,盡量與我保持距離的模樣。 我自問近日沒有苛待它,不知怎么與我如此生分了。伸手一提就將它拎進被窩,它竟還隱隱抗拒,四只爪子并用地蹬我,一掃方才的睡意,很是活潑。 我涼涼嚇唬它:“再動就把你扔出去了啊?!?/br> 毛茸茸的身子頓了頓,隨即蹬得更歡快了。 我:“……” 終歸我年復(fù)一年喂小魚干的情分還留存了些,它掙扎半響無果后,便也顫顫巍巍睡了。 懷里抱了個熟悉的毛茸茸的球,這一覺,我睡得極好。 醒來時外頭天光大亮,窗朻上跳著兩只灰撲撲的麻雀,嘰嘰喳喳將我鬧醒了。 門外輕扣了兩聲,極有規(guī)律的那種敲法,一聽便知道是誰。 “阿嫃,醒了么?” 我還念著他昨晚,看著帳頂磨磨蹭蹭半天才回應(yīng):“唔,醒了?!?/br> 穿著整齊之后便打算去開口,阿福抖了抖身子跳下了床,踩著四只小粗腿晃晃悠悠藏到南官帽椅下頭去了,只留了條尾巴尖在外頭轉(zhuǎn)啊轉(zhuǎn)…… 我開門,月琉站在外頭,目光一下就落到我的臉上:“我有事,需出去一趟,你乖乖在這里等我。” 我想他定是要回家了。有些不開心地低頭看鞋尖道:“你都回去了,偏還要我在這里哪都不許去。” 他微微皺眉:“說什么呢?” 我搖搖頭,抬頭看他:“那你什么時候回來?” 一天半天的倒可以,若是一年兩年,再見吧朋友! 他沉吟道:“大約傍晚?!蹦抗庾谱贫⒅?“你就待在這里,若是被我發(fā)現(xiàn)又偷偷跑了……” 他沒有繼續(xù)說下去,但那尾調(diào)拖得老長,威脅意味不言而喻。 我想起前幾日他都不曾好好同我說話,抖了抖激靈,點頭道:“行,那你可要早點回來啊?!?/br> 他忽然怔了怔,眉眼凝滯。停了一會,才看著我:“嗯,我一定早些回來?!?/br> 月琉一走,我留下來的意義就很茫然了。 抱著阿福將輪椅轉(zhuǎn)到窗邊,它一下子來了興致,后腿一蹬,跳到了窗臺上去抓麻雀了。 我則是百無聊賴地曬著日頭看這場毫無懸殊的決斗。 我忽然想到了一樁要緊事。怪我昨日沒有同小云說清楚,萬一他近些日子都沒空呢,待他來后,我肯定已經(jīng)回北汅海了。那此后一別,定是沒個七八十年不可能再見了。唔,那時他是否還活著,確實是個值得考量的問題。 我很想去找他,了卻這樁心事。但月琉臨行前,我又一本正經(jīng)答應(yīng)他了。他也沒在這房間布個結(jié)界之類,看來還是愿意信任我一次,全看我自不自覺了。 唔,這事委實愁人的很。 正是時,門外響起幾聲敲門聲,并不是月琉。 我立即反應(yīng)門外應(yīng)當(dāng)是小云無疑!畢竟這偌大靜安城,我再不認(rèn)識旁人了。 驚喜之情簡直如滔滔江水,我飛快地轉(zhuǎn)著輪椅過去開門,這動靜將一旁的兩只小麻雀嚇得撲騰撲騰飛得沒影了,阿福扭頭瞪大了眼珠子將我瞧著。 我一把打開門,果然是小云,他搖著折扇,眉眼含笑看著我:“我同小二說,我要找這個店里最好看的那位姑娘,他便告訴我在這里?!?/br> 我開心道:“你怎么今日來了?我還以為你要過許久才有空呢?!?/br> 說話時將他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