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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腳走了出去,便看雨霧中,一輛鎏金馬車由遠而來。 車內(nèi),向春如坐針氈,“侯爺,您可得救救奴才,奴才并非有意隱瞞,夫人,額……”意識到自己竟在顧泊遠跟前道夏姜芙長短,他忙止了聲,但是又不甘娶夏姜芙指定的人,急得額頭起了細密的汗,馬車停下他才憋出了句完整的話來,“反正我就是不娶那幾位姑娘?!?/br> 說完,他被自己撒嬌的口吻驚了一瞬,渾身別扭不已。 外人只道夏姜芙貌美如花,身邊服侍的丫鬟姿色一等,更多的卻是不知,比如,夏姜芙身邊養(yǎng)了八大婢女,取的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之名,端的卻是“鷹頭雀腦,蛇眉鼠眼”之貌。 早年六部中不凡有送顧泊遠侍妾的官員,夏姜芙本著禮尚往來的道義,也會回敬一二,賞的便是沉魚落雁,對方以為自己得了如花小妾,半夜被嚇得小命都沒了。 更恐怖的是,以為八位丫鬟賞了人就結束那就錯了,丫鬟出府,又會有其他丫鬟頂替原來的名字,簡而言之,夏姜芙手里的“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就沒缺過一個。 ☆、媽寶010 他不想娶她們。 顧泊遠靠枕而坐,面上無波無瀾,向春心里沒底,閉眼遲疑了番,卷起厚重車簾,眼角瞥到門口站著的一抹艷麗衣衫,眉心突突直跳,苦不堪言道,“侯爺,夫人在門口迎您來了?!?/br> “嗯?!表懫鸬氖穷櫜催h毫不驚訝的低沉聲。 向春走上臺階,畢恭畢敬給夏姜芙行禮,夏姜芙心氣未平的哼了聲,注意到小五小六往她身后躲,顧越武甚至戰(zhàn)戰(zhàn)巍巍拽著她衣角,渾身哆嗦不已,她不由得想起顧越流說昨晚暗地打人的也是向春,眼神掃過向春,兇光略顯。 向春面上賠著笑,恭敬的候在一側,余光留意著幾位少爺,隨著顧泊遠下馬車,顧越皎與顧越澤不動聲色往邊上挪了一步,側身朝著外側,好似剛出府的模樣。 顧越武和顧越白則身形顫了顫,臉色發(fā)白。 顧泊遠一身暗紫色祥云圖案常服,面色冷漠,眼似寒潭,深邃的眉梢籠罩著陰寒之色,常年帶兵所致,容貌冷硬刻板,一瞧就是不好相與之人。 夏姜芙心下都有些犯怵,感覺到身邊人的顫抖,又不由得呼出了口氣,正欲質問兩句,卻看顧泊遠眼神冷若玄冰,“鬧夠了?” 嚇得夏姜芙頭上的步搖晃了晃。 “我看你們是愈發(fā)沒規(guī)矩了,秋翠扛著行李,誰要離家出走?”顧泊遠先發(fā)制人,無端令人感到窒息。 顧越澤目光意味深長看向年齡最小的顧越流,告狀的意思不言而喻。 夏姜芙愣了下,一時忘了質問。 “......”顧越流心頭那個恨鐵不成鋼啊,明明說好出府找親爹,顧泊遠問句話,怎全都嚇破膽了? 他不滿的甩開身后小廝的攙扶,張嘴就要說實話,東西是他的,他不是離家出走,他要找他親爹去,一個字沒說出來呢就被顧越涵捂了嘴,口水嗆得他滿臉通紅,身子后仰,掙扎起來,拉扯到屁股的傷,嗚嗚直叫。 顧泊遠眉梢微動,顧越涵愈發(fā)用力,疼得顧越流眼淚直流。 顧越涵良苦用心,他不攔著顧越流,顧泊遠親自動手,怕真的要在床上躺十天半個月了。 誰知顧泊遠只是上前一步,自然而然拉過夏姜芙手臂,“向春問軍營大夫研制出種玉肌膏,用了后肌膚勝雪,滑膩如嬰,只得了兩瓶......” 夏姜芙從善如流道,“在哪兒,我沒看見啊?!?/br> “放你梳妝臺的盒子里,是湖綠色的瓷瓶,你讓秋翠給你找找?!鳖櫜催h臉上無甚表情,但語氣極為溫和,顧越皎和顧越涵交換個眼神,心知夏姜芙又要被忽悠走了,幸虧,他們沒帶行李。 顧越武動了動唇,想與夏姜芙說句話,但夏姜芙滿心惦記那玉肌膏,急不可耐讓秋翠放下褥子,提著裙擺匆匆忙回了,路上不住問秋翠早上梳妝怎就沒發(fā)現(xiàn),不一會兒,人就消失在拐角。 人沒影了,顧泊遠轉身,臉色驟沉,如陰沉的天,烏云密布,“誰的行李?” “六弟的?!鳖櫾轿淇囍蓖龋H鏘有力回道。 “來人,把六少爺帶去書房?!鳖櫜催h劍眉倒豎,眼底滿是怒氣。 顧越澤與顧越白正欲松口氣,但聽顧泊遠又道,“將三少爺四少爺一起帶走?!?/br> 二人難以置信抬起頭,不懂顧泊遠如何又想起他們了,明明出府是顧越流的意思,與他們何干? 要知道,昨晚挨了棍子,屁股上的傷還沒結疤呢。 “賭博,嫖.娼,能耐啊,看我不宰了你們的手和命根子?!鳖櫜催h佯勢按住腰間佩劍,嚇得二人唇色發(fā)白,下意識捂住了褲襠。 好在,顧泊遠沒有立馬兌現(xiàn),而是抬腳走了。 掙脫顧越涵的顧越流呸了句,嘴硬道,“三哥四哥,我們出府,找親爹,不信親爹都對付不了他。” 走出幾步遠的顧泊遠聽聞此話,轉身走了回來,瞇著狹長的眼,聲音不能再輕,“出府找親爹?” 顧越流縮了縮脖子,想到自己武功蓋世的親爹,堅決不能丟了他的臉,逼著自己挺直胸脯道,“對啊,我親爹,他是俠士,武功天下第一,你欺負我算什么本事?!?/br> “呵?!鳖櫜催h似笑非笑,顧越涵又捂了他嘴,“父親,六弟年紀小,您......” “我看他不是年紀小,是蠢?!鳖櫜催h抬手,嚇得顧越流退后兩步,顧泊遠的手落在他俊美的眉毛上,“向春,把小六帶去革新院?!?/br> 顧越皎和顧越涵皆面色微變,來不及說句話,顧泊遠面無表情的走了。 “大哥,你說六弟會不會被嚇破膽?”顧越涵轉著黑色的眼珠,面露沉吟。 顧越皎想了想,搖頭道,“六弟心大,沒什么是他過不去的坎兒?!?/br> 他們初進革新院,嚇得三五天不敢一個人睡,擱顧越流身上,頂多一盞茶的事兒。 顧越涵表示認同,走向顧越武,“五弟,二哥扶你回屋歇息……” 另一邊,夏姜芙試了試玉肌膏的效果,果真如顧泊遠所說,肌膚水潤白皙,好似能掐出水來,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她重新?lián)Q了身素凈的衣衫,梳了個流云髻,裝飾全無,但另有番空谷幽蘭的氣質。 再出門,已是半個時辰后了,恍然想起自己最先要帶小六找親爹來著,結果聽說有玉肌膏竟然把正事給忘了。 “小六不會還在門口等著吧?”夏姜芙心虛得很,吩咐丫鬟趕緊去門口瞅瞅顧越流還在不在。 秋翠心里忍不住為顧越流默哀,侯爺慣會哄人,把夫人哄走,他還不是任由侯爺搓捏揉扁? “夫人,六少爺怕是不在了,您忘記侯爺了?” 顧泊遠是從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