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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小姐和秀才的故事不?” 顧越流不明白夏姜芙為何問他這個,這個故事他當(dāng)然記得了,富家小姐腰纏萬貫,貌美如花,看上了一貧如洗的秀才,將手里的銀錢供他吃穿讀書,秀才一朝高中后卻拋棄了富家小姐,還將富家小姐一家全部殺害,目的是奪取富家小姐的銀錢,賄賂上級好升官。 “娘怎么想起問這個了?” 顧越皎插話,“娘覺得你像是那秀才。” 噗嗤,顧越涵沒忍住,笑了出來,看夏姜芙望過來,急忙斂了笑,扭頭看向窗外。 顧越流臉慢慢紅了,半晌后,自己xiele氣,“哦,那我以后不打她的主意了?!?/br> 他只想到離開京城要花大筆的銀子,顧泊遠承諾他,掰手腕贏了后付清這些年的開銷就能離去,他只想攢錢,差點害了王家小姐。 夏姜芙輕聲細語道,“娘覺得你是富家小姐,秀才忘恩負義,騙了富家小姐的錢財美貌,又心腸歹毒害了富家小姐的命,豬狗不如,娘的小六不會做出那等事的?!?/br> 這話讓顧越流抬起頭來,思忖片刻,眼里盡是不解,“可是我沒錢,為何是富家小姐?” 夏姜芙展顏微笑,“你沒錢,但是不代表我和你爹沒有,一家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王家小姐能有多少錢?還不是他爹娘掙的,既然他爹娘掙的是她的,那我和你爹掙的是不是就是你的了?” 這話讓顧越流茅塞頓開,一年到頭,很多人家抱著銀票求夏姜芙辦事,夏姜芙能收則收,三哥曾經(jīng)說過,娘掙的錢,八輩子都花不完,這么比較,王婉珍肯定沒他有錢。 說起來,他也是有錢人,為何要貪圖別人錢財? 夏姜芙又拉著他的手道,“你是否和王小姐說過找親爹之事?” 顧越流直搖頭,“沒說?!?/br> 夏姜芙滿意的點了點頭,“以后做事你要記住,一家人,你倒霉爹娘也會遭殃,小時候?qū)W的規(guī)矩禮儀,不得忘記了?!?/br> “哦,娘,我記住了。”顧越流聽話的回道。 回到府里,夏姜芙讓顧越涵給顧越流瞧瞧身上的傷,待顧越流換了衣衫出來,夏姜芙就帶他去書房做功課去了,顧越皎和顧越涵亦步亦趨跟著,顧越皎不是滿腹經(jīng)綸之人,但她會講故事,化繁為簡,聽得顧越流意猶未盡。 下午,顧泊遠是和顧越澤他們一道回的,春闈在即,南蠻又進京,書院需布置番,故而不授課了,六個兒子,有三個要參加春闈,自是要好好祭拜番,夏姜芙?jīng)]和顧泊遠說王婉珍的事兒,名節(jié)之事,女兒家更吃虧,要說王家沒有意圖她是不信的,既然有意圖,就不敢和顧家硬碰硬。 近日諸多事情牽扯到顧家,她讓顧越皎在外小心些,別著了人家的道。 ☆、媽寶015 被顧越流整日纏著,夏姜芙?jīng)]空理會外邊的事兒,好比順親王世子進宮告狀,告顧越流心狠手辣,花錢買陸宇的命,顯而易見是對陸宇懷恨在心,如此蛇蝎心腸,不該留在京城,不知怎么,又傳出顧越流和人私相授受的事情,對方不是王婉珍,而是戶寒門小姐,拿著繡有顧字的荷包,到處哭訴。 夏姜芙置之不理,近日京中眾夫人皆在忙一件事,春闈來臨,給自家孩子挑只稱心如意的筆。 北邊運來批筆,羊毫狼毫紫毫兼有,京城不少夫人們爭先恐后奔著鋪子去。 其中當(dāng)然少不了眾人口中慈母多敗兒的夏姜芙。 府里三個孩子參加春闈,她更是提著十二分精神,且她注重裝扮,出門前描眉擦粉換裝,非半個時辰不能解決。 因此,到鋪子門前時已日頭高掛,內(nèi)里堵滿了人,宴會上端莊穩(wěn)重儀態(tài)萬千的貴婦,到了鋪子里,和市井婦人無甚區(qū)別,挑三揀四,唧唧歪歪,俗態(tài)畢露。 “你們聽說了沒,今年的狀元十之八九花落顧家?!?/br> “怎么沒聽說?皇上偏袒長寧侯不是一朝一夕了,看當(dāng)年顧侍郎就明白了?!鳖櫾金芍^開朝最年輕的狀元,那會皇上登基不久,成王敗寇,很多人被拉下馬,新皇開設(shè)恩科,特許京城官家子弟不論年齡,不論是否為舉人身份,皆可參與。 顧越皎一躍而起,奪得狀元。 對那些寒窗苦讀十年的學(xué)子來說,奇恥大辱。 舉人才有資格參加的春闈,狀元卻被鄉(xiāng)試都沒參加的人搶了,讓其他舉人情何以堪,但那會長寧侯救駕有功,文武百官哪兒敢吱半句,沒辦法,誰讓人家會投胎,有個了不起的爹娘呢。 “哎,可憐我兒辛苦十六年,結(jié)果遇著長寧侯府三位勁敵,要出頭,怕只有等下個三年了?!鄙钭仙档ぜy錦長裙的夫人哀嘆了聲,她生得臉圓唇厚,眉細眼長,眼角和鼻側(cè)掛著細密的皺紋,俗稱三十紋,女子上了三十歲就會長的皺紋,隨著年紀(jì)越大,皺紋越深,若不保養(yǎng),更會蔓延至兩腮,恐怖至極。 她的話一出,周圍人感慨萬千,所謂的生不逢時大抵如此吧。 “下個三年,長寧侯府五少爺六少爺又到年紀(jì)了,你們怕是還得再等三年呢?!毕慕皆谝槐妵@息聲中笑盈盈走了進去,一身蜜合色細碎灑金縷桃花紋錦長裙,腰間束著與月白色腰帶,身段窈窕,婀娜多姿,通身的金石玉器,精致秀美,一進鋪子,整個鋪子好像亮了起來。 蓬蓽生輝大抵如此吧! 王夫人再低頭看自己的裝扮,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出門半個多時辰了,饒是端莊富貴的妝容,這會在眼花繚亂的筆上挑選久了也有些黯淡,哪能和桃面粉腮的夏姜芙相提并論。 女人間的硝煙多在細微末節(jié)間,不說夏姜芙言語間的不可一世,她這身打扮就得罪了不少人,在場的多是為兒子春闈選筆而來,穿著裝扮以端莊穩(wěn)重為主,衣衫偏暗色,夏姜芙都四十了,穿得跟小姑娘似的,驚艷不假,但看在眾夫人眼中,不免有嫌棄的嫌疑。 嫌棄她們穿著俗氣。 “侯夫人,你這身還真顯年輕,和顧侍郎一起,還以為是兄妹呢?!蓖醴蛉私衲耆治?,她不得不承認,無論怎么保養(yǎng),都比不上夏姜芙,王家沒有分家,婆媳妯娌事情一大堆,整天cao不完的心,哪像夏姜芙,整日除了敷臉就是擦粉,連丈夫養(yǎng)外室都不管,心大。 顧越皎扶著夏姜芙,聞言禮貌一笑,笑意卻不達眼底,方才王夫人的煽風(fēng)點火他聽得明白,以王夫人的心思,巴不得他三個弟弟不參加春闈才好呢。 “王夫人真會說話,這女人啊,到了年紀(jì)就得保養(yǎng),人老珠黃,別說自己照鏡子害怕,家人看著也嚇人。”夏姜芙聲音輕柔,嘴角淺笑,看上去溫婉柔和,除了王夫人,沒人聽出內(nèi)里的嘲笑。 在場的人大多顧忌夏姜芙身份,人后嚼舌根還行,人前就當(dāng)縮頭烏龜了,諂媚的詢問保養(yǎ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