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湊熱鬧?!?/br> 她說的實話,她真沒打算來,但要給顧越皎說親,不得不出門轉(zhuǎn),萬一遇著合適的姑娘可以帶回家,經(jīng)過旁邊街道,秋翠說今日傅蓉慧生辰,給她下了帖子,左右在街上沒什么收獲,就來明瑞侯府轉(zhuǎn)轉(zhuǎn)。 傅蓉慧嘴角抽了抽,湊巧轉(zhuǎn)到府外,莫不是有什么其他心思? 她為明瑞侯生了二子一女,女兒十六,正是說親的年齡,難道夏姜芙想...... 門都沒有! 夏姜芙注意到傅蓉慧臉色不太好看,暗道她還算有點羞恥心,不像柳瑜弦,說人壞話被抓著現(xiàn)行還臉不紅心不跳的,論厚顏無恥,誰比得過她? “我來是告訴大家一件事,過些日子府里辦賞花宴,你們有空就過來坐坐,到時有裴夫子培育的花。”夏姜芙盡量將語氣放輕,裝作不在意的模樣,但上翹的嘴角明顯透露出她無聲的炫耀。 裴夫子培育的花,千金難求,裴夫子肯借給夏姜芙? 她們表示懷疑。 一時之間,在場無人吭聲,夏姜芙饒有興致的問道,“方才你們笑什么來著?” 傅蓉慧抽了抽嘴角,擔(dān)心夏姜芙報復(fù)她,提出娶她女兒,第一次,失禮的沒有應(yīng)答,倒是柳瑜弦無所謂的將她們議論之事說了,夏姜芙護(hù)短,那些話不是說不出來。 “還以為什么大不了的事兒,四個兒子參加春闈,全并列狀元啊,有什么好大驚小怪的,不分高下的人比比皆是,并列狀元又不是什么荒唐事兒?!毕慕秸Z氣婉轉(zhuǎn),低垂的眼瞼輕飄飄掃過眾人,像在反諷在場的人少見多怪。 眾夫人皆變了臉色。 柳瑜弦不屑的呵了聲,嘲諷道,“從古至今,沒聽過狀元并列一說,長寧侯夫人還真是語出驚人啊?!?/br> 沒念過書,不知天高地厚! 話不投機(jī)半句多,夏姜芙很快轉(zhuǎn)移了話題,問柳瑜弦道,“承恩侯夫人不是準(zhǔn)備給陸二少說親嗎,可有眉目了?” 她主動問起,柳瑜弦不由得挑了挑眉,反問道,“你給顧大少說親可有眉目了?” “我就是沒眉目才問你取經(jīng),聽說大少夫人賢惠溫順,各方面甚合你意,特來問問?!毕慕浇舆^丫鬟倒的茶,湊鼻尖嗅了嗅,端著不喝。 柳瑜弦對她鄙視更甚,卻也還算給面子,“不知侯夫人想挑個什么樣的兒媳婦?” “長得好看的,愛打扮的,不吝嗇稱贊人的?!毕慕綆缀跸攵紱]想就脫口而出。 亭內(nèi)寂靜許久,柳瑜弦連白眼都懶得翻,人家是有其母必有其子,夏姜芙是有什么樣的婆婆就有什么樣的兒媳,這種女子,京城一抓一大把,屠夫之女都有資格。 娶妻當(dāng)娶賢,從沒聽說過娶妻當(dāng)娶美的。 膚淺就是膚淺,骨子里透出來,改不掉。 “依著這個條件,長寧侯夫人莫不是想與在場的人某位夫人結(jié)親?”柳瑜弦虛著眼,精明的瞅了眼不發(fā)一言的傅蓉慧,心下了然。 除了她,在場的夫人們皆有適齡的女兒,萬一被夏姜芙盯上,不嫁進(jìn)侯府都有損些名聲,甩都甩不掉。 因而,不接話才是上策。 夏姜芙漫不經(jīng)心的抬頭,目光望向不遠(yuǎn)處的庭院,惋惜道,“她們,不適合!” 啥?其他幾位夫人眨眼,面面相覷,心道夏姜芙是什么意思,她們的女兒是丑八怪配不上顧越皎是不是?簡直奇恥大辱。 幾位夫人鼓著眼,要夏姜芙給個說法,否則別想好過,是可忍孰不可忍,竟敢嫌棄她們女兒丑,太不要臉了。 夏姜芙好似沒注意眾夫人如狼似虎的眼神,氣定神閑道,“美則美矣,但不夠愛打扮?!?/br> 她要選的是由內(nèi)而外愛美愛打扮之人,這些小姐們,出門金玉滿佩,在府肯定懶惰,穿著上得過且過,她才不要這種兒媳呢。 尤其,說實話,并不是美得驚艷的那種。 至于稱贊人,能做到的更是少之又少。 在旁邊庭院遇著的那幕讓她決定對那些大家閨秀避而遠(yuǎn)之,說個話恨不得挖坑將人埋了,一坑又一坑,她活了大半輩子的人聽著都覺得細(xì)思恐極,放顧越皎身邊,不是讓自己提心吊膽嗎? 當(dāng)然,后面兩者原因不好當(dāng)眾說,說出來得罪人。 傅蓉慧聽到夏姜芙不會和她結(jié)親,心里松口氣的同時又惱怒異常,她嬌生慣養(yǎng)的女兒竟被個挖棺材的人嫌棄,心情當(dāng)真是復(fù)雜,但她生辰,太計較反而丟了她的臉,因此,她恢復(fù)常態(tài),將話題轉(zhuǎn)到了殿試上,很想知道皇上會欽點誰做狀元…… 這個話題時下正新鮮,且討論的人多,眾人來了興致,氣氛逐漸轉(zhuǎn)好。 夏姜芙聊了半個時辰就回了,顧泊遠(yuǎn)不讓她吃外邊的東西,進(jìn)明瑞侯府后,她滴水未沾,來得快去得快,眾人不知道她中過毒,看不明白她用意,說她故意來套近乎吧,說的話又不中聽,說她耀武揚威來的吧,謠言不是她們散播的,夏姜芙找錯了人。 思來想去一句話:夏姜芙的言行舉止,不要拿常理推斷。 關(guān)于寧顧兩府的謠言越演越烈,甚至有人說顧越皎和國公府小姐私定終生,夏姜芙推波助瀾,只待寧老夫人點頭,立馬下聘,事情傳到后邊,成了夏姜芙居心叵測,故意散播謠言,逼著國公府把小姐嫁給顧越皎。 秋翠急得下巴冒出痘痘,虛火旺盛,吃了藥也不見好,整天纏著問夏姜芙怎么辦,這個黑鍋,夏姜芙就這么背了? 夏姜芙讓她別著急,她每天坐著馬車閑逛,不就是想給顧越皎說親嗎,但街上小姐多雖多,怎么都不太滿意,可不得繼續(xù)找? 這幾天走遍了京城有名的脂粉鋪,首飾鋪,也遇著許多容貌秀美的小姐,可瞧著還行,談吐經(jīng)不起考究,要么說話含沙射影損人,要么中規(guī)中矩沒有生氣,甚至碰到了當(dāng)天在明瑞侯府做客的那些小姐,更是要不得。 選個合心意,合眼緣的兒媳,難哪。 昨晚下了場雨,空氣里彌漫著淡淡的泥土的芳香,夏姜芙坐在二樓的窗戶邊,低頭望著濕噠噠的青石路,眼神如水洗過似的,一眨不眨。 這是家字畫鋪,五十多年了,掌柜都換了好些人,顧泊遠(yuǎn)推薦的地兒,他說能找到這家鋪子來的多是大儒,男的,上了年紀(jì)的。 如果有女的,就是她未來兒媳了! 作者有話要說: 半夜,已為祖母的夏姜芙夢醒,伸手抱過枕邊人,“我夢見婆婆,先皇,還有高祖皇帝了?!?/br> 黑暗中,一只手?jǐn)堖^她腰身,“夢見他們什么了?” “他們說我壞話?!?/br> 顧泊遠(yuǎn)道,“你因著這個驚醒的?” “不是,我罵高祖皇帝自私自利害死了先皇,要是先皇娶我,肯定長命百歲,子孫成群,哪兒會這么早去地下陪他?!毕慕讲亮瞬令~頭汗?jié)n,調(diào)整睡姿,接著入睡。 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