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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惑眾引導(dǎo)輿論,顧越澤的狀元是皇上欽點的,敢質(zhì)疑顧越澤狀元的才能,咋不質(zhì)疑皇上是不是有眼疾呢?還不是撿軟柿子好拿捏? 兩日后,皇上讓禮部謄抄了前三甲的文章張貼于狀元樓,供天下學(xué)子探討,夏姜芙讓顧越流謄抄了份回來,顧越澤的文章不長,夏姜芙總結(jié)了下,大致分為三部分,開篇先拍皇帝馬屁,緊接著含蓄的拍皇帝馬屁,最后義正言辭的拍皇帝馬屁。 屁聲由聲如細絲轉(zhuǎn)為響徹云霄,循序漸進,高.潮迭起,她都看得忍不住豎起大拇指,虧得皇帝吃這一套,要落到顧泊遠這種軟硬不吃的人眼里,進士都中不了。 不得不說,皇帝不愧為皇帝,有眼光。 文章張貼出來后,反對的人不勝枚舉,不知哪個考生解讀了番意思后,反對的聲音就小了,取而代之的是議論,議論過后是稱贊,最后這點甚是關(guān)鍵,夏姜芙讓秋翠去狀元樓聽著,回來復(fù)述給她聽。 眾人在稱贊這事上,口徑統(tǒng)一,夸顧越澤腳踏實地,體察民間疾苦,為民請命,縱然沒有驚世之才,但字字珠璣,句句說到百姓的心坎上,早先還罵言之鑿鑿罵顧越澤胸無點墨,如今輿論倒戈,盡是贊美之詞,顧越澤的文章被口口相傳,街邊攤販都能誦讀其文,四五歲孩童倒背如流。 可讓夏姜芙在顧泊遠跟前揚眉吐氣了回,她的兒子,論姿色,俊美無儔,論才華,卓爾不群,完美到無可挑剔。 顧泊遠看她春風(fēng)得意,若有尾巴,估計早翹天上去了,對此,他不予置評。 要他說,顧越澤能中狀元,四個字:投機取巧。 皇上正苦惱如何處置監(jiān)牢的人,涉嫌賭博的人好處置,懲戒一通放出去,再犯斷其雙手,麻煩的是暗娼妓.女,女子柔弱,許多人皆因形勢所迫賣至青樓做以色侍人的勾當,非她們所愿,全殺了太造孽,不殺放出去吧,沒個營生的活計,她們少不得要攪出點事來。 顧越澤的文章剛好解了皇上苦惱的難題,比起兵戎相見,招安才是省事的法子,同樣的道理,與其殺了她們不如教化,讓戶部歸還她們的戶籍,朝廷設(shè)立教化的司坊,請人教導(dǎo)她們禮儀,品行端莊者可入禮部樂坊,亦或入府為婢,而執(zhí)迷不悟者,毀其容貌,逐出京城。 先禮后兵,彰顯了泱泱大國處事的風(fēng)范,這種風(fēng)范,會讓西南的幾個部落安心,他們即將投靠的是明君,而非濫殺無辜的暴君。 勸降之事,會容易得多。 除了這個,顧越澤還提及扶持乞丐的辦法,太平盛世,力求人人有飯吃,人人有衣穿,自力更生,豐衣足食。 皇上勤政愛民,比起寧玉石滿含雄偉抱負的治國之道,自然更喜歡為民辦實事的顧越澤,身為帝王,最大的成就莫過于流芳百世名垂千古,看了顧越澤的文章,猶如看到幾年后祥和繁榮的京都,皇上怎會不喜歡? 簡而言之,顧越澤不是文章寫得好,而是機緣巧合揣測到了皇帝的心思。 對于這個,顧泊遠懷疑是不是夏姜芙暗中提點了顧越澤,扶持乞丐的理論,他從夏姜芙嘴里聽過,也答應(yīng)與皇上說,奈何忙得抽不開身,沒找到機會。 讓顧越澤撿了漏。 夏姜芙才不理會什么投機取巧撿漏呢,顧越澤中了狀元,顧越白和顧越流中了二甲進士,三兄弟甩了落榜的陸柯幾條街,在她為人母的光輝冊上又添了筆,整個京城,三兒同時中進士的,她稱第二誰敢稱第一? 想著那些躲在背后嫉妒的丑陋的嘴臉,她心情不要太好。 然而偏偏有人要她不痛快,提起她為顧越皎說親之事,盡是貶低之詞,顧越皎中了狀元,大家說名不符實,如今顧越澤中了狀元,又拿顧越皎的親事戳她的心窩。 不知誰傳的,說她為顧越皎相看了許多小姐,無一例外被拒絕了,長子的親事就遇著這么多困難,其余幾個兒子,打光棍都不好說。 她去別莊泡溫泉的幾日,遇著太后心血來潮在宮里辦了個鵲橋宴,專門為適齡男女搭橋牽線的宴會,宴會上說起她為顧越皎親事愁眉不展,茶飯不思,宴會上有人開了個賭局,賭她娶長媳會吃多少次閉門羹,眾位夫人踴躍參與,兵部孫侍郎的夫人以百兩為賭注,賭她要經(jīng)歷九九八十一次才娶得著兒媳。 不知情的,以為她娶的不是兒媳,是西天佛祖呢。 對此,她一笑置之。 南蠻使者進京,皇上在鴻鵠書院設(shè)宴款待,為時七天,她得準備這七天的出門穿的服飾,因而回府后就忙開了。 總算在宴會前兩天把服飾頭套手鐲配齊,關(guān)于夫人打賭之事,在圈子里傳得沸沸揚揚,連老夫人都把壓箱底的銀錢拿了出來,這讓夏姜芙瞠目不已。 在秋翠秋荷秋菊輪番的念叨中,她只得躲出府去,順便去了寧國公府,國公夫人因著柳瑜弦和順親王妃上門提親之事,對她也不甚歡喜,夏姜芙這個人,只看到自己想要的,外人態(tài)度如何,一概不理,她贈了寧婉靜兩盒玫瑰露,以南園的玫瑰煉制而成,芳香淡雅持久,舒服得很。 國公夫人陪她坐了會兒,看她半字不提親事,漸漸放松下來,她不喜歡夏姜芙,為人我行我素,行事沒有章法,前些日子,質(zhì)疑顧越澤狀元的聲音如雷貫耳,夏姜芙一點動作都沒有。 她不信夏姜芙看不出有人在背后故意抹黑長寧侯府,知道了卻置之不理,要么不在乎外界傳言,要么能力不足不能自證清白,顧越澤的文章她看過,樸實無華,勝在扣人心弦,將舞姬艷妓的心酸無奈表達得淋漓盡致。 ‘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花’道盡了商女的愚昧無知,卻也道盡了帝王縱情聲色的悲哀,帝王不作為,哪怕改朝換代于商女而言,無甚區(qū)別。 但凡今上有良知,就不會埋沒了這篇文章,顧越澤,善于把握人的心態(tài)。 她想不到,夏姜芙會教出這般聰慧的兒子。 夏姜芙拉著寧婉靜說了許久的話,從美容養(yǎng)顏到個人喜好,直到口干舌燥她才止了聲,側(cè)目看了眼桌上的茶水,遲疑了番,端起一飲而盡,轉(zhuǎn)頭對國公夫人道,“我來還為著一件事,國公夫人想不想掙些零用,我眼下有個門路,穩(wěn)賺不賠。” “哦?”國公夫人來了精神,“什么路子?” 人生在世,沒有和錢過不去的,尤其要管理偌大的府邸,花錢更是如流水,別看國公府產(chǎn)業(yè)多,但開銷大,吃穿用度,應(yīng)酬送禮,人情往來,到處要打點,身為主母不好好謀劃,縱有金山銀山,沒多少年就敗了。 所以,大戶人家的小姐,到了一定年紀都要學(xué)如何主持中饋,免得到了夫家兩眼一抹黑,日子越過越爛。 就她所知,京城有許多人家,外表看似光鮮,內(nèi)里卻是個空架子,還有些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