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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日夏姜芙中意寧五小姐,許多人說夏姜芙無恥,娶不著兒媳,但結果證明,以夏姜芙在京里小姐們受追捧的程度,壓根用不著擔心兒子們的親事,但凡她漏個風聲,有的是小姐主動上門做她兒媳,以前的小姐們多矜持內斂羞澀啊,如今,個個豪放直率,直言非顧家少爺不嫁。 對顧家,就像中了毒不可自拔了,傅蓉慧連連嘆氣,她認真打聽過長寧侯府的事,顧侯爺母親還在,只是顧老夫人深居簡出甚少出府,府里大小事宜早已交給夏姜芙打理,但夏姜芙并未接過手,而是隨手丟給管家看著,前兩年交到顧越皎手上,也就是說,長寧侯府當下主持中饋的是顧越皎。 這種事后宅事傳到外邊肯定會被人詬病,堂堂刑部侍郎,竟打理后宅,簡直讓人笑掉大牙。 但事情發(fā)生在長寧侯府,好像又沒什么值得好笑的,夏姜芙注重保養(yǎng),只在意自己的身段容貌,要她嘔心泣血cao持家業(yè),門都沒有,老夫人年事已高,精力不濟,顧越皎不接手,難道讓顧侯爺管理?怎么可能。 這么一來,夏姜芙壓根沒什么事,翻翻話本子,泡泡溫泉,敷敷臉,逢年過節(jié)應酬應酬,沒煩心事,日子輕松自在。 難怪夏姜芙看上去年輕,過得好,心情通暢,自然而然老得慢。 這種生活,哪個女人不喜歡?然而再喜歡,也不敢甩開手過這種日子,柴米油鹽,人情往來,由不得她不鉆研經營。 夏姜芙的灑脫恣意,她傾其一生也學不來,至于明欣苒,她估計也難。 “他才十六歲,親事不著急,剛定下他大哥二哥的親事,我還沒歇歇呢,過兩年再說吧?!毕慕讲皇欠笱苤~,真沒打算為顧越澤找媳婦,皇上應承他會為顧越澤賜婚,她就盼著哪天皇上遇著合適的小姐,不用她出面就把顧越澤的親事給定了,省得她坐著馬車到處找人。 傅蓉慧淡淡嗯了聲,問到自己想要的便沒有繼續(xù)聊這個話題,夏姜芙站了會兒就回去了,顧越流精力旺盛,這么會兒,口號聲還能維持方才的音量,夏姜芙詫異不止,“涵涵,你六弟在府里可有這個本事?” 顧越涵望了眼整齊的隊伍,思忖道,“沒有?!?/br> 顧越流最大的本事的干嚎,干哭,頂多兩刻鐘就歇聲了,像兩個時辰的情況,只在云生院有。 “以前估計沒挖掘他的潛力,你說這嗓子除了吹口號,還有沒有其他用處?”難得顧越流有一技之長,夏姜芙當然要為他謀劃謀劃,不埋沒他的才能。 顧越涵認真思索起來,想到什么,輕輕搖了搖頭,夏姜芙知道他想到什么了,道,“有什么就說,娘聽聽合不合適。” “打更的更夫穿街走巷報更,必須得有副好嗓門?!鳖櫾胶鐚嵉馈?/br> “打更?你六弟可合適?” 當然不合適了,哪有侯府少爺去做更夫的,被顧泊遠知道,非得扒他們層皮不可。在顧泊遠眼里,好男兒是要報效國家朝廷的,顧越流年輕力壯,理應上陣殺敵,守護邊疆,哪兒會讓顧越流做更夫。 夏姜芙也覺得做更夫不太妥當,沒糾結此事,略為惋惜道,“難得小六有特長,英雄竟無用武之地,可惜了?!?/br> 顧越流在云生院混得風生水起,矯正了姑娘們走路的姿勢,接下來是坐姿,姑娘們喜出望外,走了半個多月,總算能坐了,還是光明正大無限期的坐,她們欣喜的找凳子坐下,心想總算能休息陣子了,熟悉的口號聲響起,夾雜著顧越流洪的命令,“嗚嗚~~~收腿......嗚嗚~~~抬頭挺胸......嗚嗚~~~雙腿擱與膝上......” 姑娘們調整坐姿,樂呵呵照做,但慢慢就垮了臉,沒想到坐也是件令人痛苦的事,身子不能亂動,頭不能亂扭,手不能亂擱,一天下來,雙腿臃腫發(fā)麻,比站著還累。 而且,木凳子膈應屁股,兩天坐下來,屁股生疼,圓翹豐厚的屁股沒幾天就平了,rou少了大半,姑娘們大驚,翹臀細腰穿衣才好看,照這么坐下去,屁股和腰沒什么區(qū)別了,將來可怎么辦啊,個個愁眉不展,待顧越流口號消停,立馬站起身走開,離凳子遠遠的,喝茶聊天吃午飯,能站絕對不坐。 顧越流心頭疑惑,之前練習走路,口號聲一停,大家是到處找凳子坐,找不著凳子就席地而坐,如今給她們機會坐了,卻個個喜歡站,難怪說女人善變,看姑娘們的反應就明白了。顧越流自認為自己還算善解人意,投其所好,他提出坐一會站一會走一會,三者結合,省得她們陰晴不定。 姑娘們覺得這個法子好,不用害怕屁股上的rou坐沒了,也不擔心站久了腿軟,欣然附和顧越流。 顧越流滿意的吹了吹口號,特意區(qū)分了坐走站口號的不同,示范兩遍后就正式開始練習了,他想著姑娘們能站能坐,用不著再留時間休息,一鼓作氣練習一上午不成問題。 結果,他吹口號時間太長,一口氣沒提上來,被口水嗆得暈了過去。 顧越流心頭那個氣啊,姑娘們難得肯上進,肯服從命令,他怎么就這么不爭氣呢,躺在床上,顧越流捶胸頓足,嚎哭不止,他給他娘丟了臉,拖了姑娘們后腿,沒臉見人了?。?/br> 夏姜芙聽著屋里傳來哭聲,讓顧越涵送太醫(yī)出去,自己進屋看顧越流。 顧越流捂被子掩著自己臉,哭聲甕聲甕氣,夏姜芙以為他嚇著了,掀開被子,細聲解釋道,“別怕啊,太醫(yī)說你被口水嗆著了,沒什么大礙,開點潤嗓子的藥就成?!?/br> 聞言,顧越流哭得更傷心了,他寧肯自己有個事,安慰自己一下也好啊,被口水嗆得暈過去,太丟臉了,他有何顏面見那些姑娘們啊。 他抱著最后絲僥幸問道,“會不會是太醫(yī)號錯了脈?” 夏姜芙替他擦去臉上的淚,扶他坐起身,“娘請的是宮里的太醫(yī),他醫(yī)術高明,不會號錯脈的,你要不要喝水,娘給你倒。” 顧越流抽了兩口氣,痛哭流涕,想他少年才俊,竟自己毀了自己名聲,他不想活了啊。 “別哭了,娘陪你回府休息兩日,云生院交給梁夫人守著,出不了差錯。” “梁夫人會吹口號嗎?她力氣大,姑娘們細胳膊細腿哪兒禁得???”顧越流啜泣聲,仰頭問夏姜芙道。 姑娘們都是聽著他的口號練習的,換了其他人豈不難以適應,不行,他不能讓那些姑娘們失望。 “娘,我沒事,坐會兒就好了,您別擔心我,太醫(yī)不都說我沒事了嗎?”顧越流反過來安慰夏姜芙道。 夏姜芙給他倒杯水,順著他的話道,“成,隨你喜歡吧,娘讓秋翠找工部的人來修個亭子,你站亭子里吹口號,別曬黑了。” 顧越涵在,護臉防曬黑這方面做得不錯,有丫鬟為其撐傘倒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