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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意將風聲放到御史臺,翌日早朝,幾位御史同出,彈劾顧越澤枉顧律法,聚眾賭博。 顧泊遠不清楚事實,顧越澤他們離京后就沒消息回來,府里難得清凈,夏姜芙的心思除了兩個兒子就是在他身上,夫妻二人如蜜里調(diào)油,回到年輕時候,他不會問夏姜芙顧越澤他們的消息。 若夏姜芙掛念兒子,心緒不佳,遭罪的是他,他才不會那么傻。 結(jié)果,出了這么大的事兒。 下了早朝,他一臉陰沉的回府,顧越皎去了衙門,顧越涵去了云生院,院子沒人,管家追在他身后,見他臉色不好,心下惴惴。 園中百花齊放,暗香浮動,他嗅了嗅鼻子,要夫人在,肯定是要停下欣賞番的,和侯爺聊幾句,就把侯爺?shù)呐瓪庀?,可惜,眼下夫人不在?/br> “讓向冬帶人把三少爺接回來,他要是反抗,直接綁了?!边M了書房,顧泊遠翻開本公文,是東瀛邊境的探子送來的,壓在他書桌上有幾天的,他還沒回復,顧越澤回京正好,找著事情做了。 管家打了個激靈,眼神不敢亂晃,遲疑道,“夫人去了云生院,要不要知會她?” 夏姜芙是護犢子,顧泊遠貿(mào)然把人抓回來,夏姜芙那關(guān)不好過,管家?guī)资畾q了,府里誰說了算心里還是有數(shù)的。 顧泊遠摩挲著公文,眉目深沉,管家自知多言,斂目低垂,“老奴這就去辦?!?/br> 戰(zhàn)戰(zhàn)巍巍退到門口,只聽身后傳來聲嘆息,“罷了,這事我先與夫人商量后再作打算?!?/br> 管家頓了頓,直覺松了口氣,“是?!?/br> 他不知顧越澤犯了什么錯,但能不能逃過一劫,端看夫人有多大的能耐了,公文寫了什么他不知,但壓在書房的,除了邊境之事就沒其他,顧越澤要去邊關(guān),夫人還不得把房子拆了啊。 他退出書房,迎面碰上位丫鬟,耳朵上的一對桃花形耳墜分外惹眼,他忍不住多看了兩眼,這個時辰還在府里晃悠的,怕是壽安院的人無疑了。 玲瓏見著他,低頭理了理衣擺,盈盈俯身施禮道,“見過二管家,奴婢是壽安院的,老夫人命奴婢送銀耳湯來?!?/br> 聲音清脆悠揚,跟黃鶯似的,管家垂首,眼神落在她耳朵上,疏離道,“書房乃重地,沒有侯爺?shù)拿畈坏萌诉M出,你還是回去吧?!?/br> 侯爺心情不好,哪兒有心思喝銀耳湯,況且,以往這個時辰,侯爺是不在府里的,老夫人哪兒得的消息說侯爺回府了? 玲瓏翼翼然再次施禮,提著食盒走了。 態(tài)度中規(guī)中矩,叫人挑不出絲毫錯處,但管家看著她的背影總覺得哪兒不對勁,一時又說不上來,直到人拐之拐角他都沒看出個所以然來,索性沒往心里去,老夫人不管事,她身邊的人掀不起多大的風浪來,他去門房派人打聽外邊發(fā)生的事兒,顧泊遠臉色不好,估計顧越澤在外闖禍了,他得先和夏姜芙通聲氣,讓夏姜芙心里有個數(shù)。 顧越澤賭博贏錢的事夏姜芙是從傅蓉慧嘴里聽說的,傅蓉慧為了明欣苒,對夏姜芙態(tài)度好轉(zhuǎn),二人時不時坐一塊喝茶聊天,和夏姜芙打交道的次數(shù)多了,便覺得夏姜芙確實有過人之處,而非空有美色的花瓶子。 “早上在門口遇著陸夫人,見她丫鬟神神秘秘在她耳朵邊說話,模模糊糊聽了幾句,信是昨天傍晚到的京城,御史臺收到風聲,肯定彈劾顧三少藐視王法,知法犯法?!?/br> 柳瑜弦心思深沉,這種事不會透露半分,她見柳瑜弦笑得一臉jian詐就多留了個心眼,跟在二人后邊偷聽得來的。 夏姜芙坐在涼亭里賞景,她讓工部的人建的,前邊搭了個戲臺子,一群姑娘們坐在上邊念話本子,聽聞這話,夏姜芙臉上并未有太多擔心,臉上閃過譏誚,“越澤他們手里不差錢,惦記別人的作甚,我看是陸少爺收買人心,故意抹黑越澤呢。” 越澤在賭博上有天分不假,但早收手不賭了,此去西南,她備了各大銀號的銀票,縫在他們的衣服夾縫里,鞋子鞋墊里,好幾萬兩,夠買下一座小鎮(zhèn)了,哪兒用得著顧越澤賭博致富?想到致富,她倒是意識到一件事,她忘記告訴顧越澤他們銀票藏在他們衣服夾層里,顧越澤他們離京兩天經(jīng)秋翠提醒她才想起錢的事,顧越澤莫不是覺得身上沒錢才打的其他人的主意? 傅蓉慧見她若有所思,以為她想到了什么,小聲勸道,“御史臺彈劾的奏本估計呈到皇上書案上了,你啊,想想法子吧?!?/br> 這一刻,傅蓉慧有些同情夏姜芙,夏姜芙能生又怎么樣,攤上不學無術(shù),惹是生非的兒子,整日憂心忡忡,擔驚受怕,不得安寧,夏姜芙的日子,或許不如外人看上去的輕松,可憐天下父母心,她正欲再說些安慰夏姜芙的話,只見夏姜芙轉(zhuǎn)過頭,目光炯炯的看著她,眼里流光溢彩,盡是自豪,“越澤還真是會想法子,換作小六,沒準只會琢磨些偷雞摸狗的事兒呢?!?/br> 傅蓉慧神情一僵,咽下到嘴的話,夏姜芙都這么說了,她還能說什么? “這事怪我,我只記著叮囑他們敷臉的事,好些事沒交代清楚,你說那些輸了錢的少爺們寫信回來告狀?”夏姜芙單手撐著桌面,紅唇輕啟,毫不掩飾自己的鄙夷,“輸了就告狀,虧得他們有臉,換做我,都不好意思告訴別人輸了錢?!?/br> 還鬧到御史臺彈劾顧越澤,要她說,皇上真怪罪下來,參與賭博的一個逃不了,不僅如此,隨行的人全部有罪,監(jiān)督不力,有錯不報,誰都不比誰清高得到哪兒去。 這時候,外邊守門的侍衛(wèi)跑來,躬身稟告夏姜芙, “夫人,侯爺來了?!?/br> 夏姜芙錯愕了一瞬,臉上蔓延出喜色,近日顧泊遠常常接她回府,她讓顧泊遠進來坐坐,瞧瞧姑娘們?nèi)缃竦难孕信e止可有半分勾引人的調(diào)調(diào),顧泊遠怎么都不肯。 今個兒怎么又自己來了? 她舉目望去,顧泊遠穿了件黑色錦服,身形屹立,五官冷硬,哪怕這些日子時常敷臉,但膚色仍是黑的,好在氣度不凡,看著還算年輕。 她起身迎了出去,秋翠為她撐著傘。 長廊的盆栽換成了芙蓉花,花瓣抖落,鋪了一地,夏姜芙踩著花瓣過去,蓮步姍姍。 戲臺子上的姑娘們俱停下了朗讀,抬眉望向大門,顧越流離京后,夏姜芙丟給她們堆話本子,讓她們模仿主人公的心境,語氣,將話本子描繪的場面表達出來,像唱戲曲那樣,但又有不同,咬文嚼字,務(wù)必情真意切,感情真實流露。 說是老夫人生辰去侯府搭臺子表演,演得好,以后就留在侯府了。 能在侯府服侍侯爺是她們夢寐以求的事兒,她們以前做的就是以色侍人的勾當,混的最好的姐妹們有入府為妾的,聽說府里的日子比青樓好多了,有丫鬟婆子伺候,生的孩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