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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正過來把了脈會重新開方子的?!?/br> 太醫(yī)院院正妙手回春,他開的藥方,藥效立竿見影,相信老夫人會很快好起來的。 嬤嬤老臉僵得不受控制抽搐著,夏姜芙微微一笑,這才和顧越涵走了。 屋里,老夫人氣得捶桌,兩腮松弛的rou劇烈顫動著,手指著窗外,好一會兒才說出話來,“瞧瞧那得瑟的樣子,太醫(yī)院的院正,生怕誰不知道她有本事請得動院正是不是?嬤嬤,去衙門把侯爺和大少爺叫回來,不出這口惡氣,難解我心頭之恨?!?/br> 嬤嬤挑開簾子,心下無奈,“侯爺最重公事,老奴貿(mào)然前去定會引得侯爺不滿,老夫人,院正醫(yī)術(shù)高明,讓他看看也好,老奴瞧著,夫人也是一番好心?!?/br> 除了,院正開的藥苦了些,其他真沒什么值得好懷疑的。 只是最后句,語氣極為敷衍就是了。 “她有好心?嬤嬤你是老糊涂了是不是?!崩戏蛉酥讣讚钢烂?,眼里閃過道寒光,許久,指甲慢慢松開,食指指甲向外翻起,滲出些血跡,目光落到玲瓏身上,“嬤嬤,你看玲瓏有幾分把握?” 夏姜芙最引以為傲的不就是自己兒子對她言聽計從嗎,她不信真拿夏姜芙?jīng)]轍。 嬤嬤抬頭看著玲瓏,玲瓏穿了身海棠紅的齊胸襦裙,□□,線條流暢,配上鎏金的頭套首飾,容色無雙,乍眼瞧著,容貌有七分像夏姜芙了,若妝容描得再精致些,該能達到八分,光線昏暗些的話,以假亂真不是問題。 她如實和老夫人說了自己的看法。 “那就好,你去顏楓院將夫人涂抹的胭脂水粉找些出來,還有她的香薰,既然要以假亂真,自然要做到萬無一失。”她認真想過前些年失敗的經(jīng)驗,顧泊遠對夏姜芙情根深種,對其他女人完全提不起興趣,而且顧泊遠征戰(zhàn)沙場,眼力極佳,哪怕穿同樣的衣服,他一眼就辨得出是不是夏姜芙,玲瓏是她費盡心思尋來的,把握極大,為了上顧泊遠相信她就是夏姜芙,除了衣衫首飾,胭脂水粉,香薰花露,都和夏姜芙用一樣的。 “你再教她學學夫人的神態(tài),舉手投足該有的氣勢,別在侯爺跟前漏了陷。”老夫人看著玲瓏也是像夏姜芙的,偶爾間流露出的神色,喝茶走路的姿勢,確實有夏姜芙的影子,但總覺得還欠了什么,至于是什么,她說不上來。 玲瓏紅著臉,翼翼然朝老夫人施禮,低眉順目的模樣讓老夫人心情有所緩解,語氣軟和不少,“下去吧,跟著嬤嬤好好學,別讓我失望?!?/br> 嬤嬤打定主意好好教玲瓏,自不會有所保留,夏姜芙仗著侯爺寵愛恃寵而驕,對其他人和事皆沒什么興趣,眼神流轉(zhuǎn),有種不聞人間煙火的仙氣。 當然,也就夏姜芙會裝而已,論市儈狡猾,少有人能和夏姜芙一較高下,連宮里的太后都對她有所忌憚,其他女人,不潛心修煉個百年壓根贏不了。 好在她在顏楓院觀察過夏姜芙幾年,有她指點,玲瓏沒準真能將夏姜芙擠下去,夏姜芙再貌美畢竟上了年紀,論肌膚緊致,哪兒抵得過十多歲的玲瓏。 食髓知味,侯爺以后就明白了。 屋里,嬤嬤認真指點玲瓏模仿夏姜芙的神態(tài),而云生院,指點姑娘們寫文的裴白氣得胡子抖了三抖,夏姜芙有臉請他出面? 一張張狗啃過的字,跟鬼畫符似的,寫出來的話本子人看得懂嗎? 孺子不可教,裴白圍著桌子,每走一步,臉上的神色就難堪一分,氣質(zhì)冷冽得姑娘們大氣都不敢出,夫子讓她們寫今早做了什么,她們?nèi)鐚嵱涗浂眩膬赫腥欠蜃恿税 ?/br> 夏姜芙瞧著姑娘們雙眼驚懼,膽戰(zhàn)心驚的神態(tài),于心不忍,寫話本子嗎,心情放松才寫得處動人的故事,繃著神經(jīng),搞笑的也寫成恐怖的了,寫文章,心情很重要。 就說古往今來的大詩人大才子,個個都愛酒后吟詩作對。 喝醉酒,愁緒或飄散或積深,心無雜念,作出來的詩詞歌賦自然比清醒的時候好。 “夫子,不如去邊上坐下喝口茶?我怕你再走圈,臉沉得下雨?!毕慕街钢赃呑酪危龀鲅?。 裴白神思一凝,眼含鄙夷,就夏姜芙這外人說不得性子還想帶著這幫人做一番驚天地泣鬼神的大事?莫不是天下紅雨還差不多。 他板著臉,冷淡道,“不用,就她們這歪歪扭扭的字,不說語句通不通順,就是寫出來你也不認識?!?/br> 還指點?浪費時間。 夏姜芙隨手抓起桌上的紙張一瞧,點評道,“不會啊,我瞧著挺明白的,卯時醒,辰時起,穿衣洗漱,描妝畫眉……字跡工整,邏輯清晰,只是用詞略過簡略了些,要是加些神態(tài)動作心情,讀起來更朗朗上口?!?/br> 裴白胡須動了動,垂著眼眸道,“紙張可沒寫洗漱的漱……”字都不會寫還想寫文章?癡人說夢。 夏姜芙還以為多大點的事兒,指著洗字道,“夫子,你看清楚了,穿衣洗后邊的字,除了漱還能有什么?”說完,她看裴白的眼神頗有些意味深長,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看得懂,裴白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會不知道? 要是這樣,他怕是讀書讀傻了。 裴白氣得瞪直了眼,隨口道,“文章不是我寫的,我哪兒看得出來?寫文不止追求文采,邏輯,連貫性,但要連基本的字都不會,寫出來的文也不會有人看?!?/br> “我看得懂?!毕慕角昧饲眉垙?,兀自走向桌邊坐下,“夫子指點她們?nèi)绾蝿庸P寫文即可,不會寫的字,我猜得到。” 有她閱覽成千上萬話本子的經(jīng)驗,偶爾缺個字算什么?別說缺一個,缺一行都不影響她,她招手讓秋翠拿只筆來,“不就是漱嘛,補上不就完了?” 接過筆,大手一揮……好像,忽然,她也不會寫漱這個字,依著記憶里模糊的筆畫,上下左右勾勒幾筆,“夫子,瞧瞧是不是這么寫的?” 裴白一瞧,不做聲了。 字跡丑到這個份上有臉當眾叫人看,這人自身臉皮得有多厚啊,裴白活了六十余栽,他必須得承認,夏姜芙的字,是他見過的字當中最丑的,沒有之一。 簡直辱他的眼。 “好了姑娘們,好好聽夫子說,字不會寫沒關(guān)系,寫得丑也沒關(guān)系,要知道,安寧國還有數(shù)以萬計的女子連字都不認識呢,你們有這番造化實數(shù)不錯了。”夏姜芙放下紙,鼓舞姑娘們道。 ☆、媽寶046 姑娘們從夏姜芙張牙舞爪的漱字里回過神, 不知為何,心情略有復(fù)雜, 論身份地位, 她們再努力十年都比不過夏姜芙,但夏姜芙的字跡讓她們引起的共鳴, 字寫得丑不要緊, 還有許多人連字都不認識呢,會寫就是她們的本事。 “不會寫的就畫個圈, 下來抽空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