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7
二人哪兒敢真老老實實交代。 世間唯女子和小人難養(yǎng)也,他們毫不懷疑,真交代顧越澤賭博,信沒呈到皇上跟前呢,夏姜芙就會喊冤說顧越澤是清白的,是被人威脅的...... 到頭來,背黑鍋的沒準(zhǔn)會落到他們身上,吃力不討好,他們決定,這種事,還是明哲保身得強(qiáng)。 況且參與賭博的少爺多,真一一交代,許多人都會遭殃,他們得罪的就不只長寧侯府一家了。 于是,二人在信中寫到:賭博之事,純屬子虛烏有,請大理寺還顧少爺公道。 畢竟嘛,擲骰子這事用夏姜芙的話說,和太后開賭局那回沒什么區(qū)別,小打小鬧玩游戲打發(fā)日子,沒什么好驚訝的,更用不著興師動眾冠上賭博的帽子,他們有公務(wù)在身,做的是利國利民的好事,人還沒到目的地呢,窩里斗起來了,傳到西南各部落首領(lǐng)耳朵里,還以為安寧國不重視他們,派些登不上臺面的人來。 所以,二人昧著良心回了信,面對少爺們委屈抱怨,二人也出面觀看了他們“小打小鬧”的游戲,顧越澤真沒作弊,純屬運氣好,少爺們輸?shù)没钤摗?/br> 一行人,顧越澤成了最大的贏家,秦落他們輸?shù)脩K不忍睹,身上值錢的輸完了,又欠下一屁股‘欠條’,日子好不凄涼。 李冠算著日子,心頭覺得納悶,依著陸宇的法子,京城該有人追究顧越澤賭博之事及時將人押解回京查辦才是,怎么過去這么些天,一直沒動靜,而且李良和魏忠還在邊上湊熱鬧了?吃過午飯,聽見樓梯間咚咚響起腳步聲,他打開窗戶望去,秦落和梁沖一改多日頹喪,滿面春風(fēng)的推開顧越澤房門走了進(jìn)去,二人手里還拿著個包袱,看來,京城有人捎?xùn)|西來了。 他掩上窗戶,和桌前下棋的陸宇道,“你說秦落和梁沖家里是不是沒收到他們的信?” 否則怎么沒有風(fēng)聲傳來? 陸宇沒作聲,緩緩落子后才斂目道,“信是我們看著小廝送出去的,京里邊沒動靜,只能說明一件事。” 要么有人將這件事壓了下來,要么皇上不準(zhǔn)備追究。就他來看,十之八.九是前者,皇上再偏袒長寧侯府,已放過顧越澤和顧越白一回了,要再睜只眼閉只眼,文武百官就該不服了,皇上不會分不清利弊。 李冠也覺得是侯府故意壓下此事,在陸宇身側(cè)坐下,幽幽感慨道,“生在侯府可真好,換作其他人,死了都不知多少回了?!?/br> 換作他賭博,他娘肯定不由分說揍他一頓,甚至?xí)阉鸪黾易V,過街老鼠,人人喊打,哪兒敢像顧越澤他們?nèi)绱藝虖垺?/br> 陸宇冷笑,“生在侯府也并非人人都有那么好命的,還得有個護(hù)短的母親,懼內(nèi)的父親,羨慕不來?!?/br> 伯爵侯府之間的爾虞我詐不少,為了鞏固地位,大家考慮事情都是從利益出發(fā)的,好比他母親,二哥不喜歡郭小姐,但母親礙于太后和皇上的壓力,不顧二哥想法定下這門親事,陸柯的親事不遂他意,但對承恩侯府來說是最佳選擇。 換在其他人家,也會是這個結(jié)果。 所以啊,顧越澤他們不是命好投在侯府,而是命好投在夏姜芙肚子里。 郭少安專心盯著棋盤,陸宇年紀(jì)比他小幾歲,但心思深沉,棋藝高超,他全力以赴仍不是他的對手,思忖片刻,小心翼翼落下棋子,沒接陸宇的話,倒是李冠和陸宇熟稔,從善如流道,“是啊,侯夫人就是個護(hù)犢子,有她在,顧家少爺想怎么來就怎么來?!?/br> 語聲落下,屋里一片沉寂。 直到,豆大的雨珠啪啪拍著屋檐,他們才回過神,南邊入夏后雨水多,一路行來,遇著十幾二十幾場雨了,先前少爺們精神抖擻要露宿野外,淋了幾場雨后就老實了,乖乖聽李良和魏忠的安排住驛站。 樓下大堂,四輛馬車急速???,馬車?yán)锵聛韮蓚€身形瘦削的男子,三十歲左右,皮膚黝黑,撐著傘疾步進(jìn)了大堂,驛站有貴客入住,驛站大人們都沒離去,看男子面色無精打采但身上的衣服料子是上等綢緞,以為是途徑此地的官家仆人,臉上掛著親和的笑詢問,“請出示文書?!?/br> 官家家眷住店,需要為官者蓋有印章的文書以證明其家眷身份,驛站是朝廷修建供調(diào)任官職的大人及其家眷休憩的場所,而非有錢就能住的客棧酒館,凡是入住的人都要提供身份,驛站大人自詡自己禮數(shù)周到,但對方臉色并不好,cao著一口南方口音道,“就你們安寧國規(guī)矩多如牛毛,住店就住店,哪兒來這么多規(guī)矩,我要一間上房......” 驛站大人朝外瞅了眼,臉漸漸冷了下來,“沒有文書,還請諸位快快離去?!?/br> 還上房?整間驛站的上房都被京城來的少爺們占了,只剩下幾間下房了。 男人皺著眉頭,死死瞪了驛站大人眼,驛站大人哼了聲,暗道,就你這么小的眼神還瞪人呢,也不覺得丟臉。 他招來門外驛差,冷聲道,“沒有文書就將他們攆出去,別驚動了樓上的貴客。” 男人氣得瞪直了眼,他旁邊年紀(jì)稍小的男人扯了扯他衣袖,將他拉到一邊,驛站大人看二人嘀嘀咕咕通,說話跟翻書似的,嘴皮子不停動來動去,快得人壓根聽不清他們說了什么,不過,方才朝他瞪眼的男人轉(zhuǎn)頭看了他一眼,從懷里掏出樣明黃的書帛,驛站大人臉色微變,雙腿彎曲,跪了下來。 皇上的圣旨,怎么會出現(xiàn)在兩個黑不啦嘰的矮個子男人身上,大水沖了龍王廟??! 作者有話要說: 地下,高祖皇暗搓搓盯著在到達(dá)驛站的車輛,發(fā)出了杠鈴般的笑聲。 從承恩侯府飄回來的先皇被高祖皇扭曲猙獰抽搐的嘴角嚇得心肝顫了顫,暗暗回想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錯事? “皇兒啊,老子為你的意中人挑了個驚天地泣鬼神的兒媳婦,你快來看看……” 先皇極為感動,他的老父親,終于放下成見,真心真意為夏姜芙好了,可是啊,“父皇啊,您挑兒媳的眼光只怕不稱阿芙心意啊……” 太后到現(xiàn)在都跟夏姜芙過不去呢。 ☆、媽寶048 男人將明黃色書帛展開, 頗有些揚眉吐氣,“這個可以算作文書嗎?” 驛站大人伸長脖子瞅了眼落款, 有皇上玉璽章印, 當(dāng)然算了,必須得算, 誰敢說不算就是想死, 他抹了抹頭上的汗,語氣轉(zhuǎn)了一百八十度, 諂媚得嗓音沙啞,“不知諸位有多少人, 下官這就差人收拾屋子?!?/br> 男子鼻孔朝天哼了聲, “那就十間上房?!?/br> 安寧國自詡為泱泱大國, 驛站破陋,飯菜難吃堪比豬食,真該讓安寧國的人去南蠻境內(nèi)瞧瞧, 山珍海味,瓊漿玉液, 應(yīng)有盡有,哪是安寧國的粗茶淡飯所能比擬的?不過嘛,不能怪安寧國的人井底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