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軟,險些沒站穩(wěn),扶著塞婉的手劇烈顫動著,難怪馬車邊連個小廝都沒有,不是守衛(wèi)松懈,而是壓根不怕小偷來,涂了劇烈毒藥,誰碰誰沒命,所以侯府的下人才得以高枕無憂。 她用力拽著塞婉手臂,臉上血色全無,整個人搖搖欲墜,隨時會氣力不足暈倒似的。 塞婉也是神色大駭,沒料到長寧侯府的人如此歹毒,拖著文琴,快速走出門外,虧得昨晚她擔心驚動其他人沒有即可檢查,否則,她豈不是也要沒命了? 李良整頓隊伍,無意間瞥見塞婉公主的馬車,她身邊的婢女好像出了事兒,整個人呈現(xiàn)奄奄一息的面向,不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沒有詢問,待顧越澤他們上了馬車,他和魏忠對視眼,跳上馬背,大聲吩咐啟程。 隊伍逆著光緩緩前行,不一會兒,就消失在視野中了。 馬車里,纏著讓顧越澤敷臉的顧越流道,“三哥,為何你要說瓶子上涂了劇毒,娘說過不能說謊的?!?/br> 顧越澤擰開瓶塞,沒回答顧越流的話,旁邊的顧越白懂顧越澤的心思,“那人不知是何目的,他給咱添堵,咱也讓他不安生,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這話夏姜芙說過,俗稱睚眥必報,想到夏姜芙,他就很想她,“三哥四哥五哥,你們想不想娘?!?/br> 長這么大,他還沒離開夏姜芙身邊這么久過呢。 顧越澤勾了玉膚膏,輕輕抹在顧越流臉上,“娘一定也想我們了?!?/br> 哪怕離開時夏姜芙表現(xiàn)得輕松淡然,但不舍都咽在心里呢,記得顧越涵去邊關(guān),夏姜芙常常念叨他,擔心他做事沖動入了敵人的陷阱,又擔心顧越涵不懂照顧自己,累出毛病,那陣子,夏姜芙消瘦了許多。 那次只有顧越涵一個人,這次他們是四兄弟出門,可想而知夏姜芙有多牽掛他們,不讓他們寫信估計是怕自己看了信更放不下的緣故吧。 “我想好了,回到京城后我就老老實實地去翰林院,日子清閑,多陪娘去別莊泡溫泉?!鳖櫾桨桌疖嚭?,目光眷戀的望著起伏的山巒,下定決心道。 顧越武贊同,“我也不離開京了,還是待在娘身邊好?!?/br> 顧越流吸了吸鼻子,“是啊,還是娘好,四哥,你要聽娘的話好好敷臉,別以為皮膚白就不當回事,等你曬成塞婉公主,想白都白不回來了?!?/br> 幾兄弟里,顧越白最不愛敷臉,這樣下去是不行的,黑成塞婉公主,這輩子都沒救了,沒救就算了,還會連累子嗣,試問,如果兒子女兒嫌棄自己丑,問他們原因,他們有臉說,“因為你們老子丑所以你們也丑嗎?” 不能,會傷害到他們的。 所以要好好保護自己的臉蛋,爭取對自己的孩子無愧于心。 夏姜芙說顧泊遠在生他們前也是白俊的,有了他們后就不注意保養(yǎng)了,他們想黑成顧泊遠,起碼得等有了孩子后,不然愧對孩子。 顧越白撇嘴,“塞婉公主很黑嗎?” 在驛站里,沒和塞婉打過照面,倒是見過塞婉身邊的丫鬟侍從......確實有些黑就是了。 顧越流以為顧越白懷疑自己,篤定道,“黑,非常黑,她是我長這么大以來見過的最黑的人了,比爹黑多了,你是沒見著,嘖嘖嘖,要是晚上出來,我都不知道跟前有個人?!?/br> 話沒說完,額頭吃了顧越澤一記,顧越澤嚴肅道,“不得對公主品頭論足,南蠻人都黑,你說公主黑,沒準她是南蠻最白的人呢?標準不同,不得以偏概全。” 顧越流吃痛,小聲道,“南蠻使者我是見過的,可沒公主黑,她的丫鬟侍從也沒她黑,反正,她是真的黑,你們見著她的臉都知道了?!?/br> 顧越澤微微一滯,“我要照顧你們,沒心思應(yīng)付其他,公主的黑,你自己觀賞吧?!?/br> 顧越流咧嘴笑,“你還教訓我,你敢說你不嫌棄公主長得黑?” 要遇著稀奇古怪的,顧越澤跑得比誰都快,難得丁點不好奇公主的長相,擺明了不想被公主黑到。 “再說你自己敷吧?!鳖櫾胶帨y測道。 顧越流頓時老實了,轉(zhuǎn)著眼珠子,目光落到膚若凝脂的顧越武臉上,喟嘆道,“五哥是咱兄弟里最白的一個了,他要能分些給塞婉公主,塞婉公主估計會感激一輩子?!?/br> 塞婉公主是他見過的最黑的人,而顧越武是他見過的最白的男子,他問過夏姜芙原因,夏姜芙說顧越武在她肚子里待得最久,所以最白,而且常常敷臉,不到處亂跑,比他們幾兄弟白很多。 顧越武抬起頭,彎唇微微一笑,“我的白是娘給的,塞婉公主想白,只有換娘了?!?/br> 四人口中的塞婉公主正追在他們隊伍的后邊,文琴中毒,她請隨行的太醫(yī)瞧過,脈象無異,估計要到發(fā)作的時候才有癥狀,至于瓶子上的毒,他醫(yī)術(shù)不精,分辨不出是哪種毒,安寧國幾千年的歷史,古人著有醫(yī)術(shù)精湛,豈是他能比擬的?別說他看不出是什么毒,連毒在瓶子上哪兒他都分辨不出來,此毒無色無味無形,難琢磨啊。 文琴中了這種毒,除非有下毒之人的解藥,否則回天乏術(shù),只有等死了。 文琴懨懨的坐在馬車里,望著兩道倒退的風景,鼻尖泛紅,人之將死,萬物皆為景,以前,她哪兒會注意外邊風景,快死了,再不多看幾眼就什么都看不了了。 “文琴你別擔心,侯府下人肯定有解藥,我會為你尋來的。”說來,要不是她自尊心作祟也不會讓文琴偷東西,不偷的話就不會中毒,是她害了文琴。 “公主,奴婢能為您死是奴婢的榮幸,顧少爺狗眼看人低,您別低聲下氣求她,奴婢死了不打緊,就希望您將奴婢火化后帶回南蠻,奴婢不想孤零零待在安寧國成孤魂野鬼,若是有可能,將奴婢的骨灰埋在公主府,讓奴婢生生世世陪著您?!惫烙嬁焖懒?,腦子特別清晰,塞婉是南蠻唯一的公主,以后是要出宮立府的,埋在公主府,就能永遠陪著公主了。 塞婉鼻尖泛紅,抓著文琴,哽咽道,“文琴,你信本宮,本宮不會讓人死的?!?/br> 駛?cè)胧裰?,兩道連綿的群山陡峭險峻起來,道路彎彎曲曲盤旋峻山而過,探頭往下瞧,萬丈深淵不見底,顧越流害怕,要顧越白把窗簾拉上,“向春,你慢些,趕穩(wěn)了,要掉下去,尸體都找不到。” 其他馬車里的少爺們俱探頭瞄了眼,隨后膽戰(zhàn)心驚縮回了身子,兀自佯裝鎮(zhèn)定,閉目假寐,再也不敢吆喝李良和魏忠停下游玩。 甚至李良和魏忠主動問他們用不用停下吃了午飯休息片刻再走他們都沒點頭,梁沖態(tài)度尤為堅決:趕路,往死里趕路,千萬別停,他們有精神得很,什么時候到蜀州城了再停下歇息。 李良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