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8
流大力將麻袋摔落在地,拍手道,“備水,本少爺要沐浴?!?/br> 有官吏出來,點頭哈腰領著人往二樓走,言語間還問候起長寧侯,態(tài)度比對他們好多了,李冠抵了抵郭少安胳膊,“郭大哥起猜猜麻袋里的是什么?” 一行人興致沖沖脫離隊伍,最后扛著麻袋回來,這事兒怎么看怎么透著詭異,尤其,李冠注意到,其中幾名侍從受了傷,看來和人交上手了。 梁沖歪歪扭扭進了大堂,沒勁邁腿,差點絆著門框摔了一跤,怒吼道,“人呢,人呢,還不趕緊扶本少爺回房。” 比起顧越澤他們,梁沖狼狽多了,發(fā)髻歪歪扭扭,臉上衣服上沾了土,跟叫花子似的,李冠幸災樂禍,“梁少爺,你是去哪兒快活了?” 梁沖可沒心思和他磨嘴皮,小廝過來,他毫不猶豫將手搭在他肩膀上,又招來一名小廝架著他另只胳膊,騰空雙腳,總算能喘口氣了,“累死本少爺了,這勞什子地方我是再也不想來了?!?/br> 這軍功,不是誰都能掙的,他沒那個本事。 顧越澤叫了桌飯菜在屋里吃,飯后幾兄弟研究了會兒藥材就睡了,關于李良他們在山上遭遇土匪訛詐之事一無所知。 走了一天,回來時沒覺得什么,睡了一宿才知道利害,梁沖躺在床上,雙腿不聽使喚,沒能下得來床,就像,被男人碾壓過似的,別問他為什么知道,他父親每一位姨娘進府,第二天都沒法到母親院里請安,他只當那些姨娘恃寵而驕給他母親下馬威,今日才知,內(nèi)里怕是還有些不為人知的原因。 他在床上躺了半天,聽著外邊過道鬧哄哄的吵了起來,其中一人是顧越流,而另一人,聲音極為陌生,他慢騰騰挪動雙腿,剛踩地,膝蓋不自主彎曲跪了下去,嚇得侍從臉色大驚,“少爺,你怎么了?” “腿軟,眼睛瞎了啊,還不趕緊扶本少爺起來,外邊發(fā)生什么事了?”梁沖齜牙咧嘴,雙腿酸疼得他既難受又舒服,個中滋味,估計只有顧越澤他們能懂?!胺鑫页鋈タ纯窗l(fā)生什么事了?!?/br> 小廝喔了聲,雙手攙扶起他,說了事情原委,南蠻公主方才踹了顧越流房門,欲刺殺他,結(jié)果被顧越流反傷了劍,正在過道大打出手呢。 梁沖彎著腰,雙腿幾乎使不上勁,倒吸著冷氣道,“顧越流精力咋這么旺盛啊。” 還拿得起劍,他連勺子都握不住。 昨日扛著藥材走了一路,手臂酸疼得緊,吃飯都是小廝喂到嘴邊的,顧家人,太恐怖了。 “是啊,那南蠻公主說顧六少爺使下三濫的招數(shù)害人呢。” “小人之心,顧越流秉性直爽,以為是越澤哥呢......”話說到嘴邊,他不說了,顧越澤花花腸子多,不小心傳到他耳朵里,肯定會記恨自己,犯不著,犯不著。 過道里,南蠻公主氣得眼淚都出來了,她跟前的顧越流表現(xiàn)得略有不耐,“黑公主啊,我好不容易鼓足勇氣給我娘寫封信,被你黑臉一嚇,啥都忘記了,你能不能待在屋里別出來嚇人啊。人長得黑就要有自知之明......” “那你把解藥給我,我婢女中了你們的毒,沒幾天命可活了?!?/br> 這話顧越流聽得耳朵起繭子了,他們家做事光明磊落,身上沒有帶毒,公主婢女,怎么可能中他們的毒,這借口,騙騙三歲小孩子還差不多,見樓梯口顧越武上來,他松了口大氣,“五哥,五哥,你趕緊幫這公主打發(fā)走了,我說話,她聽不懂?!?/br> 塞婉:“......” ☆、媽寶051 顧越流始終沒明白塞婉所說何意, 整個人就跟瘋婆子似的,說些不著邊際的話, 他懶得多費唇舌, 讓顧越武陪她周旋算了。 塞婉下抿著嘴角,目光死死瞪著顧越流, 恨不得瞪個窟窿出來, 安寧國的人,沒有比顧越流更討厭的了。 “六弟?!鳖櫾轿渥呱吓_階, 按住顧越流肩頭,輕輕朝他搖了搖頭, “不得對公主無理?!?/br> 塞婉公主遠道而來, 他們作為東道主, 該熱情好客才是,動手像什么話?尤其顧越流一驚一乍,整座驛站的人都驚動了, 傳到御史耳朵里,以為他們沒有容人之量, 又要在朝堂彈劾顧泊遠一頓,顧泊遠肯定記在他們頭上,最后遭罪的還是他們。 顧越流直腸子, 想不透其中彎彎繞繞,但他素來聽話,顧越武說了句,他立即就老實了, 收起劍,規(guī)規(guī)矩矩站在邊上,“知道了。” 顧越流吃癟,塞婉心頭別提多痛快了,要知眼前的少年輕輕松松就能壓住顧越流,她就不找顧越流而找他了,少年被顧越流擋著,又側(cè)著身子,塞婉看不真切,上前兩步與顧越流錯開身,抬目端詳起眼前的男子來。 這一看,便失了魂。 太好看了,她這輩子就沒見過這么好看的人,明眸善睞,眉目如畫,五官精致得仿若精雕細刻般,“千秋無絕色,悅目是佳人”便是形容他的吧。 當之無愧的美人。 顧越流偷偷抬頭,見塞婉雙目發(fā)直,口水潺潺,眉心攏了攏,拉過顧越武躲在自己身后,瞇眼瞪了公主眼,他家五哥,可不是她能覬覦的,她還是打哪兒來回哪兒去吧。 顧越武拍了拍顧越流胳膊,掏出個瓷瓶遞給公主,“公主要的解藥,往后約束好婢女莫再亂拿東西了,有解藥還好,如果沒有,豈非白白害了條人命?” 他個子高,說話時斂著眉目,入眼只看到雙膚色黑黑的手,以及公主腰間懸掛的黃灰相間的荷包,繡的只黑溜溜的鳥,瞧著有些臟,和她身上的衣服一個顏色,人長得黑,專挑些老氣橫秋的顏色,南蠻公主,怕是自暴自棄了吧。 將東西塞給塞婉,他轉(zhuǎn)身拉著顧越流胳膊下了樓梯,顧越流后知后覺,大聲道,“五哥,你說什么亂拿,出什么事呢?” 他覺得,自己腦子不夠使了。 顧越武低低說了句,顧越流暴跳如雷,“她大爺?shù)模的餅槲覀儨蕚涞挠衲w膏,五哥,你別攔著我,看不斬斷她雙手,讓她以后用腳拿筷子......” 不知顧越武說了什么,顧越流忽然沒了聲。 二人的說話聲漸漸遠去,塞婉呆若木雞的愣在原地,低頭瞅著手里的瓷瓶,雙頰燙得厲害,他喚自己公主,沒有嘲笑自己黑,想到什么,她咧嘴咯咯笑了起來,托著裙擺走向樓梯口往下張望,雙眸柔得能浸出水來,許久,樓下傳來腳步聲,她滿面通紅,待看到雙藏青色靴子和藏青色袍子,她不由得屏住了呼吸,見下邊人抬起頭來,她輕輕跺腳,嬌羞的捂面而去。 直覺被人窺視的梁沖打了個激靈,“越流弟弟,你有沒有感覺方才有人盯著我們?” 手指了指樓上,顧越流抬頭望去,故作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