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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各府夫人們久久不散,夏姜芙急著回屋敷臉睡覺,打發(fā)顧越皎她們送客人出府,自己先離開了。 顧越皎和顧越涵彬彬有禮不卑不亢,加之有位貌美如花的母親光環(huán),夫人們看二人是越來越順眼,她們心頭后悔了,這么俊俏的兒郎,當初怎么就沒招過來給自己做女婿呢,便宜了國公府和秦府啊。 頂著夫人們熾熱的目光,顧越皎和顧越涵一一把客人送出府,不過已經是小半個時辰后了,待府門前的馬車盡數離去,二人才命侍衛(wèi)關門,一前一后往回走,步伐穩(wěn)健,無半分虛浮,顧越涵問顧越皎道,“大哥,你說梁鴻遭行刺,是不是承恩侯故意做的?” 梁鴻被承恩侯收買,不會盡心盡力查承恩侯吃空餉之事,梁鴻卻在東境遇刺,不排除承恩侯故布疑陣,故弄玄虛。 飯桌上,以承恩侯為首,不斷地灌顧泊遠酒,抱怨有人陷害他,梁鴻是皇上欽命的欽差大臣,誰敢對梁鴻下手,承恩侯還叮囑顧泊遠,陸家遭了殃,下一個就輪到顧家了,承恩侯大有拉幫結派的意味,不過酒席間,不會有人將他的話當真,這就是勛貴間的高明之處,酒后胡言,御史臺也沒話說。 “梁鴻出了事,皇上會疑心,承恩侯沒傻到自掘墳墓的地步,依我看,梁鴻被行刺,估計他自己說話口無遮攔,得罪了人。” 他和梁鴻公事幾年,梁鴻的性情他是了解的,表面上看著剛正無私,骨子里卻是個jian佞小人,春風得意馬蹄疾,誰知道他在東境觸犯了多少人的利益? “大哥,你說咱家......” 顧泊遠追隨先皇出生入死,親如兄弟,皇上的本事是顧泊遠教的,功高蓋主,會不會真如承恩侯所言,狡兔死,走狗烹? “安然無恙?!鳖櫾金ㄕZ氣篤篤。 皇家無情,是對手足相殘的兄弟而言,其實,身居高位,寂寞久了,比誰都看重情分,安寧國的歷代帝王,說不上皆勤政愛民,但亦不是權令智昏,狼心狗肺之人,承恩侯擔心天下太平,權勢被皇上收回,侯府破敗,其實不然,國泰民安,百姓安居樂業(yè),武將的地位一落千丈是必然,但不至于破敗,居安思危,思則有備,有備無患,無論何時,邊關皆離不得將士守衛(wèi),權勢削弱,但尚有用武之地。 只要他們不起外心,朝廷就會厚待他們,隨著和平安寧日子的延續(xù),他們在百姓們心目中的位置會越高大深刻。 因為在百姓們眼里,安逸的生活是他們用鮮血鋪出來的。 “士兵們不用浴血奮戰(zhàn),人人能過祥和的日子,是所以將士們心愿,咱別想太多了?!彼麚н^顧越涵肩頭,笑道,“邊關的將士,以后會越過越好,咱家也是如此?!?/br> 他們是戰(zhàn)爭終結的神,無人能超越他們的地位。 顧越涵若有所思,“咱家現在過得就不錯?!?/br> 知足常樂,她母親的處世格言,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這話,不無道理。 “要不要去書房看看父親?”顧泊遠早早回書房歇著了,繼續(xù)喝下去,非當場斃命不可,承恩侯酒品不好,喝酒了就拉著顧泊遠又蹦又跳,什么話都往外說,侯爺風度,半分不剩,好在顧泊遠沉得住氣沒出糗。 “嗯?!?/br> 顧泊遠喝醉了也極為安靜,躺在硬邦邦的床上,安安靜靜閉著眼,斂了周身戾氣,但五官看上去極為冷硬,二人打水給顧泊遠擦了臉,洗了腳,給他蓋上被子才各自回屋走了,二人的身影轉過拐角,旁邊大樹背后,玲瓏就提著食盒,心跳入鼓走了出來。 低頭整理衣衫的褶皺,待嬤嬤纏著門口的人熄滅了幾盞燈籠,她才小步走了過去,光線昏暗,百褶長裙拖地,五官精致動人,嬤嬤立在門口,嗓門嘹亮,“老奴見過夫人?!?/br> 守門的侍衛(wèi)瞅了眼,俱都低下頭拱手作揖,“見過夫人?!?/br> 玲瓏轉了轉眼珠,慢悠悠抬起頭手,嬤嬤恭順的上前扶著,“侯爺喝多了,在書房睡著?!?/br> 話完,扶著人進了屋。 門口的侍衛(wèi)面面相覷,眼神略有不解,夫人最厭醉鬼,侯爺喝醉了夫人素來不理會的,今天怎么有興致親自提著食盒來,二人不約而同探頭瞅了眼,確實是他們夫人無疑。 “你說夫人是不是找侯爺算賬的?”他們實在沒法想象夏姜芙蹲在床榻邊噓寒問暖照顧顧泊遠的情形,太詭異了。 “瞎說什么呢,夫人自是惦記著侯爺的,云生院那群姑娘還在府里住著呢......”侍衛(wèi)話沒說完,意思明顯,夏姜芙是怕被居心不良的人撿了漏子,查崗來了。 這個說法合理,他們夫人,醋壇子是相當大的。 二人沒有多言,見里邊傳來腳步聲,嬤嬤出來了,二人諂媚的笑了笑,嬤嬤一人賞了幾個銅板,“下去歇著吧,我守著。” 侍衛(wèi)低頭看著銀錢,如實道,“嬤嬤,這不合規(guī)矩?!?/br> 書房乃重地,離不得人把守,除了他們,四周樹上還有暗衛(wèi),他們如果走了,萬一出了什么事,他們難辭其咎,二人不肯收銀子,偏頭瞅了眼院子,不禁問道,“嬤嬤,天色已晚,夫人怎么有雅興過來了?” 夏姜芙戌時就要上床歇息,怎么突然轉性了? 嬤嬤板著臉,正經道,“夫人做什么事還要向你說聲不成?” “不敢,好奇問問,嬤嬤,錢您收著吧?!彼麄兟氊熕冢桓以骄?,除非是夏姜芙親自給的錢,不然顧泊遠不會放過他們的。 嬤嬤站在旁邊,對二人的不識趣顯得不悅,心思轉了轉,錯開身站在邊上,背靠著院墻,緩緩道,“夫人的性子你們也明白,要被她知道你們在外邊聽墻角,明早醒來,不會饒過你們?!?/br> 嬤嬤將聽墻角三個字咬得格外重,都是血氣方剛的少年,瞬間想到那事上,臉紅了個透,聲音低了八度,訕訕道,“嬤嬤,我們離得遠,屋里的動靜壓根聽不見,不然,我們捂著耳朵?待夫人完事了再說?” 他們在這當值好幾年了,哪兒遇著過這種事,他們有些不明白,夫妻間的事兒,回顏楓院不是挺好的,好端端的來書房,逼著他們封印五感,太為難人了。 也不知樹上的暗衛(wèi)們做何感想。 這時候,書房傳來聲女子的嬌.喘,二人打了個激靈,快速退到十步開外,捂著耳朵道,“嬤嬤,我們什么都沒聽到,真的......” 語聲落下,旁邊樹枝晃了晃,墜下一地樹葉,嬤嬤抬起頭,夜黑風高,幾株大樹晃動不止,她眉峰蹙了蹙,不知是不是錯覺,方才好像有人飛過。 驟然,女子的嬌.喘聲轉為情難自禁的吶喊,二人渾身一僵,天知道,侯爺不是醉了嗎,咋這么快就進入正題了呢,由此可見,夏姜芙一定是老手,難怪這么多年侯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