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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竟有許多少爺下戰(zhàn)帖,說是要和顧越流比試,誰抓的老鼠多就算輸贏。 好樣的,顧越流出去一天能贏個上百兩回來。 這兩日,他嫌抓老鼠太輕松,又去練習(xí)抓蠅了,天漸漸熱了,馬房蒼蠅多,除了吃飯睡覺,他幾乎都在馬房待著。 得知要和堂哥們?nèi)耗顣?,顧越流悶悶不樂好一會,夏姜芙忍俊不禁,“你堂哥他們對書院不熟,府里除了你沒個念書的,你不陪他們誰陪他們?馬房多臭,小心待久了你也染上臭味了?!?/br> 對兒子的興趣愛好,她幾乎都拍手支持,只是這抓蒼蠅,委實有些惡心,“再過幾天晉江閣就搬新樓,你和他們回來看戲,屆時娘給你找個好玩的。” 顧越流這才開心了,老實說抓蒼蠅確實不太好玩,還不如抓老鼠有趣呢,他道,“也不知書院的老鼠猖不猖獗......算了,我就當(dāng)做善事了,趁著回來前把書院的老鼠清掃干凈?!?/br> “有志氣,書院肯定會感激你的,你想啊,書院出了不少名儒大師,也不乏棄筆從戎的武將,這抓老鼠的你還是第一人,多少年過后,你仍然會是書院獨一無二的傳說?!?/br> 這話聽得顧越流熱血沸騰,抖了抖肩膀,興致高昂道,“不行,我得出去跑幾圈,在馬房坐了兩日,抓老鼠的本事都有些忘記了?!?/br> 凡事講究熟能生巧精益求精,他既然是沖著抓老鼠去的,身手就不能落下,故而,第二天離開時,他向顧越天提議跑著去。 顧越天像看傻子似的看了他眼,眼神帶著鄙視,“書院離這少說有幾個三四個時辰的路程,走著去都下午了......” 誰會放著有車不坐走路的?顧越流腦子怕不是進水了。 “咱這算什么,書院多的是學(xué)子從欽州走來的,人家走十天半個月都不算啥,咱怕什么?!鳖櫾搅髡J定顧越天嬌氣,這可不行,他們是武將世家,不說文武雙全,老祖宗的本事可不能忘了。 于是,他打定主意走著去,揚手吩咐車夫先帶著行李去書院,他們隨后就到。 在場的下人們都是人精,心知顧越流是和顧越天他們杠上了,他們眼里,顧越流才是正經(jīng)的主子,二房三房的都是客人,住些日子就要走的那種。 因而,顧越流一吩咐,車夫們就趕著車先行走了。 留下顧越天顧越昊以及顧越清大眼瞪小眼不知怎么辦,顧越流如果早說,他們還能在蘇之荷李氏跟前抱怨,這蘇之荷她們都回去了,他們還能找誰? 顧越流抖了抖擻精神,卷起長袍別入腰腰間束帶,斜著眼看向三人,“跑啊,杵著做什么?大家咬咬牙堅持,趕到書院吃午飯不是問題?!?/br> ☆、090 顧越昊和顧越清唯顧越天馬首是瞻, 看他沒有反駁,只得咬咬牙, 惱羞成怒的跟在后邊。 清晨的風(fēng)不顯熱, 拂過面龐帶著絲清涼,顧越流邊跑邊伸展著手臂, 時不時回眸瞄了兩眼, 雖說不情愿,到底也追上來了, 所謂孺子可教,他心頭還算滿意, 放慢腳步, 和顧越天齊肩慢跑, 嘴里說著鼓勵的話,“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生在武將世家, 沒點真本事可不行,今天我們先慢跑, 等習(xí)慣了再跑快些?!?/br> 凡事不是一蹴而就的,循序漸進,顧越天他們年紀小, 往后的日子長著呢。 再看顧越天他們,頗有種當(dāng)年訓(xùn)練云生院姑娘們的場景,憶往昔,躊躇滿志, 拍手鼓勵落后幾步的顧越清,“清堂哥,咱這剛出門呢,打起精神啊......” 顧越清心頭正氣著呢,他是三房獨子,自幼錦衣玉食,山珍海饈養(yǎng)著,什么時候竟跟個小廝似的對人俯首帖耳,不禁睇了顧越流眼,粗重的哼了聲,像是賭氣似的,一口氣跑到了顧越流前邊。 顧越流興奮的吹了聲哨子,朝沉默不言的顧越天道,“看不出來清堂弟還有幾分硬氣,不錯,是咱顧家的種?!?/br> 顧越天:“......” “流堂弟,這種話,不是平輩能說的吧?!笔穷櫦业姆N,怎么聽怎么覺得不舒服。 顧越流有些糗的揉了揉鼻子,“是嗎?我看話本子里常說這句話,不聊這個,咱跑快些追上清堂哥?!鳖櫾搅麟p手握拳,如一陣風(fēng)似的飄走了,留下顧越天和顧越昊對視眼,俱涌上不好的感覺。 這種感覺,隨著他們進入喧鬧的大街愈發(fā)強烈,顧越流容貌俊美,氣質(zhì)卓越,街上的人無不投來窺視的目光,過路的馬車甚至撩起車簾,探頭打量,托夏姜芙的福,顧家?guī)孜簧贍斣诰├锒际琼懏?dāng)當(dāng)?shù)娜宋?,見是顧越流,便有許多人主動問安打招呼。 朝陽的光生氣蓬勃罩在顧越流身上,看上去充滿了希望。 有人忍不住感慨:年輕真好。 打招呼的人中,不乏有見識過顧越流抓老鼠本領(lǐng)的,看他身后跟著三個快筋疲力盡的少年,不禁笑嘻嘻問道,“顧六少,這又是約了誰比試抓老鼠啊?”沒辦法,顧越流‘抓鼠小能手’名聲一出去,在紈绔的圈子里激起了不小的漣漪,長寧侯府的少爺們是公認的金玉其外敗絮其中,除了吃喝嫖.賭一無是處的紈绔。顧越皎撐起刑部半邊天他們不屑,顧越涵屢建奇功他們不屑,顧越澤領(lǐng)兵打仗他們也不屑,至于雙胞胎都在翰林院當(dāng)值他們更不屑,畢竟都是蒙祖蔭得來的功名,唯獨顧越流,他竟改邪歸正有了一技之長,這抓老鼠的技能可是上無古人下無來者,這讓其他紈绔生出了危機感,紈绔是什么,就是整日游手好閑不思上進的懶散少爺,顧越流卻能一邊做個懶散少爺一邊博個好名聲,這讓其他紈绔們?nèi)绾稳淌艿昧恕?/br> 故而,找顧越流下戰(zhàn)帖的人比比皆是,但顧越流動作敏捷,一直遙遙領(lǐng)先。 見追著顧越流的三位少爺大汗淋漓,臉色發(fā)白,雙眼沒有焦距的望著前方,好像隨時會癱在地上似的,就勸顧越流,“比試歸比試,別把人折騰沒了?!北诩埲死仟N,顧越流輕松自得,云泥之別不過如此了吧。 顧越流轉(zhuǎn)身看了眼,拍手道,“堅持住啊......”啊字沒說完,顧越清絆著攤販的桌子,噗通聲倒了下去,行人往來的街上,驟然鴉雀無聲,顧越流皺了皺眉,“這還不到十分之一呢,怎么這么沒出息?!?/br> 目光渙散的顧越清:“......”我□□大爺。 周圍投射過來的眼神太過炙熱,顧越天還能勉強擠出個笑來,顧越昊和顧越清差不多,雙腿一軟坐在地上不肯走了,軍營里cao練士兵還給士兵們喝水的時間呢,顧越流太獨斷專行了,何況他們不是他的兵。 顧越清躺在地上,雙手蓋在臉上,氣喘吁吁問攤販要水喝,他快渴死了。 攤販站著一動不動,拿眼神覷視著顧越流,顧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