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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做叛國之事,老王妃言之鑿鑿,除非背后之人是她自己。 勾結(jié)東瀛謀奪皇位,誅九族的事兒,老王妃竟是要讓整個王府陪葬,他勸老王妃趁著皇上沒查出確鑿的證據(jù)收手,念及他與老王爺多年忠心,說不定能求得皇帝恩赦,至少,世子是無辜的,他不該莫名奇妙的死去。 老王妃罵他沒出息,但架不住血濃于水,老王妃答應(yīng)他收手拉著,誰知又反悔刺殺太后,還叫顧泊遠(yuǎn)找著了證據(jù)。 他來時就沒想過會活命,唯一的希望就是求皇帝放世子一條生路,他和王妃年紀(jì)大了死不足惜,世子還小...... 順親王惶惶不安的朝帝王行了禮,語氣帶著必死的決心,“皇上,老臣有話要說?!?/br> 風(fēng)吹起順親王寬大的衣袍,他整個人愈發(fā)顯得消瘦寂寥,皇帝指著前邊書房,“去書房吧。” 順親王頹唐著臉,以往圓潤有光的臉瘦得不成樣子,他沒有任何隱瞞,將老王妃近年來做的事和盤托出,要不是老王妃說起,他都不敢相信,老王妃曾暗地下毒毒害夏姜芙意圖挑撥過皇帝與長寧侯的關(guān)系,奈何顧泊遠(yuǎn)太沉得住氣,并未有什么舉動。 夏姜芙南園中毒的事知道細(xì)節(jié)的不多,順親王閑來也聽人說起過,是王家小姐下的毒,卻不想和老王妃有關(guān)。 順親王將老王妃做的事供認(rèn)不諱,跪在地上,重重給皇上磕頭,“老臣為老王妃做的事感到愧疚,對不起先皇與皇上多年恩仇,請皇上賜兩丈白綾,老臣與王妃下輩子再效忠于您?!?/br> 隨風(fēng)晃動的燭火若隱若滅,不時有幾只飛蛾撲過,翅膀未挨著火,身子已輕飄飄垂下,順親王說話的間隙,燭臺周圍掉落了不少飛蛾。 顧泊遠(yuǎn)將窗戶掩上,立在桌案前,不發(fā)一言。 老王妃如果活著,不用皇上表示沖著她對夏姜芙所作所為他有的是法子讓她死,可兇手已死,追究順親王并不能泄憤。 皇帝沒有叫他起,而是問顧泊遠(yuǎn),“此事顧愛卿有什么想問的?” 順親王交代了許多事,有些卻不甚清楚,比如幾年前夏姜芙中的毒,又比如東境的顧泊冶和顧泊河是否為老王妃賣命,這些還需要細(xì)查。 “微臣想托王爺辦件事......” 順親王苦笑,“死之前能為長寧侯做件事乃本王之福,什么事你只管說?!?/br> 顧泊遠(yuǎn)拱手答謝,至于是何事,并未言明。 順親王生死不可知,隨著刺客被抓,還有一人寢食難安,蘇之荷白日托人打聽了,據(jù)別莊管事說,那些刺客是東瀛人,奉命刺殺夏姜芙而來的,且他們已經(jīng)招供,下令的人和東境將士有關(guān),蘇之荷首先想到了顧泊冶,顧泊冶常年遭受打壓,隱忍的性子隨著年紀(jì)上漲愈發(fā)暴躁,她在東境的話還能勸著些,她不在,顧泊冶恐怕會想方設(shè)法朝夏姜芙下手。 害死姨娘逼他們兄弟遠(yuǎn)走他鄉(xiāng)的是老夫人,顧泊冶卻將仇恨轉(zhuǎn)嫁于顧泊遠(yuǎn),他們對付不了顧泊遠(yuǎn),只得朝柔弱的夏姜芙動手,多年前下毒失敗過一次,今時又派出刺客行刺,以顧泊遠(yuǎn)的敏銳,不久便會查到她們身上,證據(jù)坐實,她們就沒命了。 她想給顧泊冶寫信,一則問問東境的情形,二則提醒他稍安勿躁,夏姜芙與老夫人不和,想攻破長寧侯府,婆媳關(guān)系是個契機。 然而她怕信件到不了顧泊冶手上,一時憂心忡忡輾轉(zhuǎn)難眠,聽到侍女敲門,她瞬時翻身起來,問道,“誰啊?” “二夫人,是奴婢,管事讓奴婢給您遞個話......” 蘇之荷套上衣衫,點燃床前燭火,慢悠悠拉開了門,侍女跟著她多年,自是信任得過的,她緩了語氣,“什么事?” 侍女四下望了望,蘇之荷側(cè)身讓她進(jìn)屋。 “管事說王爺被皇上叫到書房去了,出來時躲在假山偷笑,管事說您覺得消息有用的話他不會往外亂說?!惫苁碌哪康暮芎唵?,要錢封口。 蘇之荷蹙了蹙眉,老王妃過世,順親王哪兒笑得出來?想到什么,她眸色漸凝,垂眸看向侍女干凈的手,半晌轉(zhuǎn)身拉開抽屜,從里拿了兩張銀票出來,“給管事的拿去喝酒吧?!彼鼐┣?,顧泊冶和她提過京里有貴人相助的事,至于是誰,顧泊冶也不清楚對方身份,回京后,她亦沒發(fā)現(xiàn)誰故意接近她。 以顧泊冶的說法,得知她們從東境回京,背后之人肯定會想方設(shè)法打聽東境情勢,這些年,東瀛人喬裝偷入安寧,埋伏了不少人,一旦東境局勢不穩(wěn),京城就會有所響應(yīng),將那位置上的人拉下來。 若始作俑者就是順親王......她立即搖頭否決了這個想法,順親王那驕奢yin逸的性子,壓根不是當(dāng)?shù)弁醯牧?,管事想錢想瘋了,什么亂七八糟的消息就想用來敲她一筆。 重新回到床上,蘇之荷整宿未眠,東邊露出泛白的光亮才隱隱有了睡意,翻身欲睡會兒,屋外響起咚咚咚的敲門聲,李氏的聲音傳來,“二嫂,醒了嗎,昨日約好去探望大嫂的,聽說大嫂搬去與太后同住,我想著是不是早點過去......” 這兩日李氏認(rèn)識了些人,總算見識高門大戶的規(guī)矩,嚴(yán)苛得令她膽寒,好比像請安這種事,去晚了可是會被人詬病的,夏姜芙不計較,太后也會怪罪,故而天不亮她就起了。 蘇之荷答了聲,喚丫鬟進(jìn)屋伺候穿衣洗漱,不敢再睡。 蘇之荷雙眼泛腫,用冰袋冷敷也不見效,一張臉仍臃腫不堪,李氏以為她哪兒不舒服,關(guān)切的問了兩句,蘇之荷敷衍了事,不欲多聊。 李氏耳根子軟,藏不住事,蘇之荷哪兒會與她細(xì)說,催促李氏,“大嫂還等著,我們快走吧。” 關(guān)于夏姜芙失憶之事別莊傳得神之又神,說什么夏姜芙不是失憶而是傻了,老王爺墓地一而再再而三遭人破壞,怒不可遏,從棺材里爬起來抓走了夏姜芙魂魄,魂魄殘缺,夏姜芙自不能像常人了。 天怒人怨,夏姜芙是罪有應(yīng)得。 不僅如此,御史們通宵達(dá)旦例舉出夏姜芙數(shù)百條罪證,罪罪當(dāng)誅,如今整理出來,只待找個合適的時機呈到御前呢。 夏姜芙這次,真栽跟頭了。 想到朝廷風(fēng)云變幻也就瞬息間的事兒,她招來丫鬟,小聲吩咐了兩句,丫鬟心領(lǐng)神會的走了。 當(dāng)事人可沒大禍臨頭的緊張感,此刻翹著二郎腿,優(yōu)哉游哉享受顧越流的喂食,不時發(fā)出滿足的喟嘆,秦臻臻好幾次要動手幫忙,都被夏姜芙制止了,“姑娘的手是用來描眉擦粉秀丹蔻的,可別做粗活?!?/br> 顧越流滿嘴附和,“娘說得對,以后這種事讓我來?!?/br> 夏姜芙坐在玫瑰椅上,四周圍著兒子兒媳好不熱鬧,反觀太后,孤零零的坐在桌前,宮人低眉順目的喂食,她沒咽下點吃食,宮人就問,“太后可要嘗嘗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