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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這個水袖姑娘在圣上的心中有多少分量?先帝逝去已經(jīng)三個多月了,然而卻還是沒有聽到有關(guān)怎么安置水袖姑娘的消息,倒是程家的那個庶女因為程西池這次從龍有功,被封為麗妃了,然而這事他還不至于去求到程家去,只能來水袖姑娘這里碰碰運氣了。 “沒事,人之常情?!鄙蚓踊匆残πΦ?。 能讓聞名京城的沈閣老笑,那可不是件簡單的事,水袖也不想和他兜圈子了,直接問道:“沈大人找我所為何事?” 沈居淮無奈的收回笑容搖了搖扇子道:“沈某是為葉郎中而來?” 水袖的神情明顯一震,然而只是一瞬就恢復(fù)如常道:“也是奇怪了,葉郎中的事,沈大人怎么會找到我這里?” “實不相瞞,我也是受人之托?!鄙蚓踊磪s賣了個關(guān)子道。 “誰?”水袖皺了皺眉,大概是因為自己也是精明之人,所以并不大喜歡跟同為精明之人講話。 “葉郎中,他臨刑之前托我轉(zhuǎn)告你,讓你想辦法救救他?!?/br> “我憑什么相信你說的?!?/br> “信不信取決于你。”沈居淮說完就干凈瀟灑的搖扇離開了。 一直守在門外的老鴇見沈居淮出來了,還十分殷勤的討好道:“沈大人,那個常常跟你一起來的比較害羞的那個公子,最近怎么都沒見到?!?/br> “他啊,最近犯事了,正在吃牢飯呢?!鄙蚓踊垂室夥糯罅寺曇簦沟盟湓诶锩嬉材苈犌?。 其實在水袖說她憑什么相信他的時候,這場文字游戲沈居淮就贏了,她這話說出口的意思,不就是只要他說的是真的,她就會想辦法去救的嗎? 確實如沈居淮所想,水袖當晚就通過自己的消息渠道,進了宮第一次見到了升為皇帝的“太子”。 “你有什么大事?怎么這時候進宮找我?”新帝的聲音很冷。 水袖見到新帝并沒有行禮,也沒有被他的聲音嚇到,而是直接找了個舒服的椅子,慵懶的躺在上面,用削蔥根般的手指輕輕勾起一縷垂下來的發(fā)絲,紅唇輕啟:“你不來找我,我當然來找你了,煙柳樓的姑娘們都等著你把我接進宮里做娘娘了,你說你什么時候把我接進宮來啊,那個破地方我早就不想待了了,我就想下半輩子舒舒服服的在皇宮養(yǎng)老了?!?/br> “你瘋了?你的情郎不要了?”新帝憤怒道,聲音還透著絲絲緊張。 “怎么?你怕我賴上你了?” 水袖在青樓待了那么久,青樓姑娘的作派她學的比任何人都精,此時慵慵懶懶還有點潑辣的模樣,在新帝的心田掀起了一絲漣漪,倒真是讓人有種賤賤的喜歡, 雖然麗妃也十分明亮艷麗,但比起水袖起來還是差了點,當了帝王之后為所欲為的心理竟然讓他有點心猿意馬。 “你倒是愿意也可以?我再找人接替你?!?/br> “你瘋了?我進宮來了,匈奴那邊誰去接絡(luò)?京城的消息誰來收集?你知不知道換一個人對這些影響有大多人?”這時候倒是水袖急了,沒想到這個“孬種”這么不禁撩。 新帝默默在心里吶吶幾聲,朕當然清楚了,只是禁不起你的誘惑罷了。 “那你說你到底想干嘛?進宮的是你,不進宮的也是你,你把朕當三歲孩兒逗的好玩呢?!?/br> “難道我讓你干嘛你就干嘛嗎?” “你先說?”新帝這時候?qū)W乖了。 “放了葉長青?” “不可能?!毙碌劾淅涞目戳诉^來,剛剛還溫和的氣息瞬間冷凝了下來。 “你知不知道他向父皇參我在城外練兵,又彈劾李延年和匈奴勾結(jié),差點就壞了我們的事。” “我知道?!彼湟彩菬o奈的嘆了口氣。 “然而他并沒有釀成大錯,他之所以做這些都是作為一個朝廷命官的本職工作,他沒有私心,他也是為了你的大順江山,他不該承受這些。” “他不該承受,難道讓朕來承受嗎?那個嫩紅褲衩就那么好,你們一個個的來維護他,麗妃是,天香也是,他怎么就那么好的命,你們一個個都愛他?”新帝的聲音里透著嘲諷。 “我們不是愛他,我們愛的是公平、公正,葉長青這樣的人品滿朝文武再也找不到另一個了?!?/br> “如果朕就是不放呢?”新帝拔高了聲音。 “你可不要忘了他那個“為國捐軀”的哥哥,還在匈奴替你賣命了,如果知道你這樣對他唯一的弟弟,他會做什么?”到最后水袖幾乎是嘶吼的發(fā)出聲來。 “所以朕如果不放他就是像父皇一樣的昏君了嗎?”他不知道這句話是對他自己說的,還是對水袖說的。 “如果你不想看見他就將他打發(fā)出京城吧?!币娦碌圻@個樣子,水袖也妥協(xié)道。 “容朕想想?!?/br> 新帝能有這個轉(zhuǎn)變,水袖知道她算是已經(jīng)成功了。于是便轉(zhuǎn)身離開了,只是離開的那一剎那還不忘提醒道:“你最好快點,長青那身板可受不住幾鞭子的?!?/br> 新帝的速度雖然不快,但是也不算慢,第二日的傍晚時分,葉長青就被放了出來,葉老爺和葉夫人連忙扶住了渾身是傷的葉長青上了馬車。 “爹,娘,是孩兒不孝,讓你們跟著擔心了。”葉長青努力羲和著慘白干燥的嘴唇,擠出了一個笑道。 葉老爺和葉夫人看見如此體貼懂事的孩子,早已泣不成聲道:“說這些做什么呢?你出了事我們一把老骨頭也救不了你,還是居淮那孩子有辦法,說你今天出來就今天出來了?!?/br> 聞言,葉長青瞇著的雙眼上的睫毛動了動,卻原來最后還是他救了他,也不枉他把他放在心里當知心好友一場了。 葉家的馬車漸漸走遠了,而一旁的巷子里,綠瓦白墻下,一輛豪華的四輪馬車上的水晶簾子才慢慢被放了下來。 “公主,他們走了?”身旁的宮女提醒道。 “走了???” 天香公主心上崩著的那根弦像是猛然斷裂了,已經(jīng)汗?jié)竦氖忠换?,一副明黃色的卷軸就順勢滾了下來。 小宮女撿了起來,輕輕的在袖子上擦了擦,就高興的說道: “這樣也好,他被放了出來,公主你也不用想著為了還他的救命之恩,而要把先皇給你們賜婚的圣旨拿出來救他了?!?/br> “他這次雖然被放了出來,但是一定不會有好果子吃的,以后也是沒有什么前途的,公主還是將這個圣旨藏起來,以后讓皇上再給你挑個好的?!毙m女嘰嘰喳喳的勸道。 “走吧,就你話多?!碧煜阒噶酥感m女的額頭道,然而嘴里卻有一種說不出的苦澀之感,她有一種感覺,這封圣旨她這時候沒有拿出來,將來就再也沒有機會拿出來了,一瞬間她幾乎想沖過去攔住他的馬車將圣旨塞進他的懷里,然而每當她鼓足了勇氣,南京城的那個夜晚葉長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