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宅子不放……偏說那是中公的銀子。

    四爺?shù)你y子怎么就成了中公的？”謝年說起煩心事，恨不得剖開自己兄長的腦子看看。

    他是嫡子，族中的生意皆在他名下。

    生意中三成的營利本就是他的，歷代嫡脈皆如此。也不是他謝年開的先河。余下那七成除了各方按著分頭分些，他的母親占了兩成。余下的都是中公的。這樣算來，雖然他們嫡系占了半數(shù)?？墒亲謇锏纳馐冀K都是他和母親在cao心。大哥謝松這幾年手中握著幾成鋪子，所以年利他分了一成。

    至于二房和三房。他們不出銀子不出力。自然沒紅利可分。

    可是謝鶴夫婦卻死咬著去年他曾管了幾月鋪子，也算是出了力的。年終紅利他要獨占一成。

    這樣下來，中公只余三成，恐怕都不夠來年的花消。謝老夫人如何能應(yīng)？

    所以二房自從年后便沒有消停。一個勁的鬧騰著……讓謝年氣悶的是。他的父親謝俞還來參了一腳。說什么他未歸時自不必說了，他即歸來。鋪子理應(yīng)交回他手，至于每年的紅利。該由他重新劃分。

    長房謝松覺得自己父親這么說，雖然過份了些，可畢竟以前父親不在，所以才由母親出面，現(xiàn)在父親即歸，交到父親手中也是合情合理。

    二房自然是舉了雙手贊成。

    原因自然是四房不讓他們好過，他們也自然不讓四房輕松。

    謝延不在，謝老爺子親自發(fā)了信去問。

    謝延的答案是他不在家，所以不參與家族中事，誰掌權(quán)他都沒有意見……

    輪到謝年，他自然是搖頭的。不是不舍得將鋪子一應(yīng)交到父親手中，實是，他清楚父親謝俞并不是個經(jīng)商的料子，鋪子交到他手中，一定會一落千丈的。

    到時不是他少分些紅利的事了，而會影響到整個謝氏。

    自然，謝老夫人也不同意。

    她自認當(dāng)牛做馬三十幾年，這時謝俞歸來，卻想將她一腳踢開，她如何能應(yīng)？

    事情便這么僵持著……眼看著玉姐兒便要出嫁了，謝玉以自己嫁妝會丟了謝氏臉面為由，吵鬧著要孫氏給她加嫁妝。孫氏素來是個吝嗇的，自然不舍，于是便把主意打到謝年送給女兒的那幢宅子上……便說那是中公的銀子。

    其中也有二房的份額。

    總之，鬧的謝年頭疼不已。程善才聽的也是眉頭緊蹙……他最厭煩這種內(nèi)宅之事了。在程善才看來，自家四爺可是好好的爺們，卻被內(nèi)宅這些個婦人拖累了。

    先不說時時想掌控兒子的謝老夫人，便是年前隨老爺子歸來的問萍，再加上二~奶奶孫氏，就足夠程善才頭大如斗了。

    “二房真是蠻不講禮。去年他們雖然管了幾月鋪子，可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他們從中可沒少拿了好處?，F(xiàn)在反倒打一耙，四爺，不如便請了那幾個鋪面的掌柜來府上，好好算點一下那幾月的虧空。”

    謝年一臉猶豫，這法子他也想過。

    只是他并不想把事情鬧大，兄弟幾個為了家產(chǎn)而鬧僵開來，總歸是丟臉的事。

    若是事情傳了出去，謝氏百年門楣豈不蒙塵。

    何況便是盤點出了虧空又如何？進了二房的銀子還想讓二房吐出？那真是難如登天了。見謝年不點頭，程善才一時也沒了法子。

    主仆兩個皆一臉愁容。

    ***

    再說謝珂回到院中，洗了個舒服的熱水澡，又小憩了一個時辰。整個人容光煥發(fā)的起身。此時正坐在妝臺前，任由丫頭梳裝著。

    而程氏喚了院中婆子近前，正在給謝珂講這幾個月府中發(fā)生之事。這是離開前，程氏一早吩咐的，讓這婆子多留意些府中諸事?！啊暄绠?dāng)天倒也相安無事，只是翌日便傳出二房二爺夫婦大打出手的消息。

    奴婢不便出院子，并未親眼得見。只聽了小丫頭們嚼的舌根。據(jù)說是因為玉姐兒的嫁妝……玉姐兒眼見著便要出嫁了。可是嫁妝只有三十余抬。而且有幾抬便是二~奶奶從私庫里挑出的料子，都是些很平常的料子，在我們府中，也就用來縫制小廝丫頭的衣裳。玉姐兒似乎是嫌料子粗劣，這才惹怒了二~奶奶。說是二爺沒本事，賺不回銀子。讓她拿什么給玉姐兒添嫁妝。

    二爺和二~奶奶鬧了一場，翌日便去尋老夫人了，說他們?nèi)q也曾幫著料理族中鋪面。本該分些紅利的。

    卻不知老爺子如何得知聽消息，正在二~奶奶哭鬧之時進了院子。直接便說老夫人分配不均，說她只顧著親子，卻不理庶子死活。二~奶奶見有人撐腰，鬧的越發(fā)兇了……最后便聽說連老爺子也借機對老夫人提出要重掌大權(quán)。老夫人當(dāng)夜便病了……這消息不知是老夫人院中哪個丫頭傳出來的，總之被奴婢聽了來?！?/br>
    那婆子嘴皮子甚是伶俐，在謝珂院中便是個四處打聽消息的存在。

    謝珂不在的幾個月發(fā)生了許多事。被這婆子三言兩語便說清了，謝珂不過梳了頭的功夫，己經(jīng)知道自己父親遇到什么難事了。

    賞了二兩銀子打發(fā)了那婆子，謝珂不由得擰了眉對程氏道?！拔冶阒烙窠銉撼黾耷?，二伯母是一定會尋些事來鬧的……”“可不是嗎？二~奶奶那性子，如何肯吃虧，上次她們母女陷害姐兒，被齊家少爺出手教訓(xùn)，可一直記恨著姐兒呢，姐兒不在，她們便鬧了四爺。”謝珂點點頭，這倒是附和孫氏的性子。

    她上次可是吃了大虧的，據(jù)說現(xiàn)在說話牙齒露風(fēng)，算是破了相的。

    她如何能甘心？便是不為了謝玉的嫁妝鬧上一場，也終究會尋了事鬧起來的。對于孫氏母女，謝珂自認頗為寬容，可她們?nèi)羰堑么缃M，謝珂真不介意對她們小懲大戒。

    這次或許小懲大戒也不足以壓制孫氏母女了，那便休怪她出手失了分寸……“奶娘，你說上次二伯母母女那般算計我？像不像話本子里寫的那些壞女人？”程氏雖然不明白謝珂為何有如此一問，但還是問頭。

    “她們比話本子里的壞女人還要壞？話本子里，壞女人至少壞在明面上，她們本就不是好的，所以做的皆是壞事倒也應(yīng)該?？墒嵌奶奶母女……尤其是玉姐兒，小小年紀，生了怎樣一幅心腸?。坑袝r奴婢都替那權(quán)家公子委屈，你說他娶誰不好？天下好姑娘數(shù)不勝數(shù)，他娘怎么就替他相當(dāng)了玉姐呢？真是造孽啊?！背淌嫌X得權(quán)笙性子不錯，是個ting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