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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份貴的先上?!边@是他們遵從的規(guī)矩……身份尊貴的?自然是謝珂為首了。 只是林長源望了望那筐。“還是屬下先行吧?!彪S后輕聲對謝珂道……一旁蕭青芫也沉默的點頭,覺得讓林長源先去探一探更合適。就在林長源要邁步進筐之時。 那漢子又開口了。 “誰先上,誰說了算……”幾個字,林長源抬高的腿又緩緩放下了,若是旁的事,他倒可以代勞,畢竟自家少奶奶并不喜歡拋頭露面。可事關自家爺,他不敢擅做主張。那漢子打量幾人,最終目光定在謝珂身上。 “……不敢?”不敢兩個字并非問句,而是陳述。 這是挑釁,林長源眼神變了,一旁的蕭青芫也暗自戒備。卻見謝珂伸手攔下了林長源,隨后輕聲回道?!坝泻尾桓??”隨后一步步走向那藤筐。 先不說那藤筐看起來黑乎乎的,借著幾許余暉。能看到筐的四壁腕大的縫隙,想來這筐底大概也是如此。便是這晃晃悠悠的被吊上去,謝珂心中便一陣亂跳。她覺得自己的腿似乎有些軟??上氲揭苍S齊律便在洞中,此時她若膽怯了,必然被人輕看。 她知道北境的女子,多是生的高大粗*壯的,她這樣的本就不討喜。 若再加上矯情膽怯,若齊律真的在上面…… 她可真的要將他的面子丟凈了。她謝珂從來不是個輕易認輸?shù)?,便是幾乎嚇破了膽,她邁步進筐的動作還是做的穩(wěn)穩(wěn)的。臉不白氣不喘。 “少奶奶。”林長源輕呼。他不愿謝珂冒這樣的險。 大不了他上去看一看是不是自家爺。若是,他想法子帶爺離開便是,若不是,少奶奶便不必冒這樣的風險了。 “沒什么。便當長了翅。可以不必用腿便能飛起十丈來便是……”謝珂低頭看了看腳下。果然透過縫隙能看到滿地的碎石,她小心的選了個編個密些的位置,生怕走到半途。自己的腳從縫隙中掉出來,那別說面子里,便是連里子都一起丟了。 隨后才淺笑著開口。 她發(fā)覺只要心中想著齊律,一切的困難都算不得什么。 哪怕他真的要娶個北境蠻女,其實也比他性命堪憂要好,她寧愿他背棄她,也要他好好活著。 也許女人都是傻的。哪怕再聰明的女人,如果心中裝著一個男人,也會變成世上最傻的人。她心中甚至隱隱有些慶幸,慶幸這些人救下他,哪怕代價是他必須要娶了這個部落中最漂亮的姑娘。 心情的變化只是一瞬,真可謂是一瞬天堂,一瞬地獄。就在跨進籮筐的前一刻,她還滿心痛楚,想著自己命運多羈,連著兩世被男人所棄。 可是與她的傷心相比,他活著才是這世上最美好的事。 哪怕,她會心碎。 見謝珂臉上神情輕松,林長源松了一口氣,一旁蕭青芫也緩緩放開暗中握了劍柄的手,隨后二人翻身上筐。 那北境漢子見三人都上了筐,又一聲長嘯。 隨后,綁在藤筐四周的藤條緩緩繃直,藤筐緩緩離地……謝珂身子一晃,好在左右有人相護。這種失重的感覺只是一瞬,可足夠讓謝珂覺得驚心。 前世她始終身在內(nèi)宅,雖然算不得大富大貴,可終究沒吃過什么苦楚,哪怕權氏諸人不喜她,在吃食上也未苛責過她。 今生她更是自幼嬌養(yǎng),不管在謝氏楚氏還是齊氏,都被嬌慣著……比起父親和小舅舅,其實齊律更加縱容她。就像他以前說過的,他娶她,卻不希望折斷她的翅膀。他喜歡眼神中帶著自信的謝珂。喜歡大福澤寺深夜救下她的謝珂,喜歡不顧一切追上他的馬車,勸他勿做后悔之事的謝珂??傊?,謝珂在他眼中,便從來不是個聽話的姑娘。 可是他喜歡。 可一切的一切,似乎也沒有今日來的驚險。 狼群圍攻;馬匹失之過半;與北境以糧易物;再加上聽聞他們幾日前救了一隊人……一個‘很美’的傷者,而且功夫似乎不弱,一切的一切都指向齊律。直到她此時身在藤筐中,將安危完全交付這些只相識一日的北境人。 為了齊律,她真的一次又一次的做出讓人瞠目結舌之事。 可是此時,身在半空中,謝珂的心情卻是數(shù)日來都沒有過的平靜…… 她平靜的告訴自己,若是那人真是齊律,她要先慶幸他保住了性命,若不是,她也坦然接受,然后繼續(xù)北行便是…… 藤筐到了半途,突然頓了頓,林長源道了句‘失禮’然后扶穩(wěn)謝珂,下一刻,藤筐突然驟降,一瞬間,只有呼呼的風聲傳進耳中,似乎敲痛了耳膜。 蕭青芫‘刷’的擺出長劍,瞬間出手,將劍用力刺進一旁的山壁,隨著一陣火花,更刺耳的嘶呱聲傳來。 林長源也瞬間變了臉色,扶了謝珂手臂的手不由得加力。 二人的動作都是瞬間完成,幾乎稱得上電光火石……突然間,藤筐一頓,林長源低頭去看,離地僅有半尺余?!斑@是什么意思?”林長源冷聲問道,剛剛那個指揮的漢子聞言上前,將三人臉上神色盡收眼中。 最后目光停在謝珂身上。 三人中,竟然是這個小姑娘最是面不改色。 這讓他詫異,同時對這位看起來極弱,可是路上卻十分堅毅的姑娘生出幾分尊敬之意來。 想來村長所言不假。北辰關里的姑娘,當真十分與眾不同。 “這位姑娘,在下是除了村長,村里最有本事的獵手……我還沒有娶妻,不知姑娘可否許了人家?在下愿意以十張熊皮為聘禮,迎娶姑娘。”雖然看著弱了些,可是性子強悍,那張臉雖然臉色不夠好,可是眼睛生的極為漂亮。 這漢子這番言語,極為出乎幾人預料。 剛才這藤筐半途落下明顯便是對方故意施為?,F(xiàn)在他又出口詆毀自家少奶奶,是可忍,孰不可忍?!澳銈兤廴颂?,如何逗*弄我們是何意?”林長源是個好脾氣的男人,一般時候他總是笑瞇瞇的,可此時,他鳳眸冷厲遙望向那北境漢子,似乎下一刻便要撲上去將他撕碎。 那漢子嚇了一跳,這才想起來這小姑娘可是這一群男人的主事者。 真是個有本事的,竟然憑一已之力,可以降服一眾男人。 “兄弟誤會,這是村長定的規(guī)矩,膽小者,我們是不收留的?!蹦菨h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