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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有疑惑,似乎最后一幅恍然大悟的神情,可目光就唯獨沒有同情。林長源心中不甘,心道好歹和少奶奶同生共死過。這一路他自問對自家少奶奶照顧的也分外細(xì)致。 出京城時,還病殃殃的呢?,F(xiàn)在卻是小臉粉紅,人也精神的很。 這可都是他的功勞……自家爺這是‘恩將仇報’?!傲窒壬?,你是不是覺得爺派你做的事,實屬多余?”林長源不敢點頭,其實他心里就是這么想的。 謝珂笑笑,喚人又送進(jìn)一壺?zé)岵鑱怼?/br> 然后親自執(zhí)起茶壺,看樣子竟然要親自給他斟茶,林長源嚇了一跳,心道如果他敢喝上一杯少奶奶親手斟的茶,那他的小命就真的堪憂了。 林長源接過茶壺,謝珂也不堅持。她也確實沒有服侍過除了齊律之外的任何人。未出嫁前,便是謝老夫人尋事罰她,也不會罰她端茶倒水,這在謝老夫人看來是服侍人的活計,不是她這個嫡女該為之事。見謝珂沒有堅持,林長源松了一口氣,隨后就聽謝珂繼續(xù)道。 “你雖然不點頭,我也知道你心里就是那么想的。 所以你才一回來便來我這里‘訴苦’?!?/br> 林長源變了臉色,因為自家少奶奶猜的一點不錯。所謂的‘訴苦’其實是想借著自家少奶奶之口,讓爺將此事的玄機(jī)告訴他。 他知道自家爺便是氣極,也不會這般胡鬧的。那樣安排,總有他的深意……可是他思來想去,也想不明白自己為什么要在寨子外趴了三天。可誰知一見面,便被自家少奶奶道明了來意,他一個大男人,自然覺得面上無光的很。 謝珂似乎沒有看到林長源臉上的不自在。 又淡淡的開口?!盃斣撝滥闶莻€郎中,并不適合去做那些刺探,潛伏之事?可是爺為何派了你去。你便沒有想過嗎?” “賀章沒在,趙嵩便是在,爺也不會用他,他那人沉不住氣,不可能在雪地上潛伏三日。所以便是屬下不合適,爺一時沒有可用之人,也只能派了屬下前去。”林長源想了想道,如果謝珂不問,他還真的沒有深思這個問題,難道這是其中的關(guān)鍵? “便是賀章不在,在我看來讓那個達(dá)亞去,都比你合適。你便始終沒有想透爺為何譴了你去?” “為何?按了少奶奶的話,屬下并不是合適人選……可是如果屬下不適合,爺便不擔(dān)心屬下被對方發(fā)現(xiàn)?”林長源心思一動,突然間有些明白過來。 “自然是會被發(fā)現(xiàn)的,你以為你的潛伏本事能有這些北境漢子厲害?” 林長源突然豁然開朗,一下子便想明白其中關(guān)鍵。“少奶奶的意思是,爺之所以派了屬下去,并非是有意要懲治屬下一番,而是那潛伏之人,必須讓對方發(fā)現(xiàn)?”“爺雖然沒說,可我想確是如此,你不是說爺是從寨子里出來的嗎? 爺入寨,對方不清楚爺?shù)准?xì)前,自然不便貿(mào)然行動。 這時寨子里的人會發(fā)現(xiàn)有人潛伏在寨子外,似要伺機(jī)而動……潛伏之人不是北境之人,若是北境之人,對方恐怕很難發(fā)現(xiàn)。就像那寨子里的人隱匿在山洞附近,村里的人出入都帶著獵犬,依舊沒有發(fā)覺?!?/br> “……少奶奶是說,屬下的作用是讓對方:投鼠忌器?!?/br> “該是如此的?!敝x珂點頭,林長源沉默半晌,再抬頭時一掃剛才的疑惑,臉上滿是笑意?!昂迷趯傧率莻€沒本事,還是個沉得住氣的,若是換了旁人,這事還真的懸的很。”調(diào)子里倒頗有那么幾分沾沾自喜起來。 謝珂這一解釋,他都釋懷了。 只要爺并非耍弄他,爺指哪,他上哪,爺讓他做什么,他做什么……突然間,齊律的聲音從洞口傳來?!澳阈∽颖蝗税l(fā)現(xiàn)了,不以為恥還反以為榮?” 林長源趕忙起身行禮,見自家爺一身伶俐,那衣袍,雪白雪白,再低頭看看自己。土黃土黃的,身上還一攤攤疑似某種生理行為的痕跡,其實是雪水沾濕了袍子的痕跡……林長源終于后知后覺的臉紅了?!盃?,屬下愚鈍,蒙爺看的起委以重任。屬下竟然不解爺之深意,請爺重罰?!?/br> “你啊,虧得跟了我?guī)啄辍_€不如寶姐兒……寶姐兒一聽你的話,便明白我安排你的用意,你卻要讓少奶奶提點才明白。確是蠢笨……” “阿律,休要再說林先生了。這一路若非林先生,我能平安尋到你。便是尋到了你,你見到的恐怕也不是我如今的模樣,林先生說我的寒癥似乎有了起色。所謂以毒攻毒,原來在寒癥上亦有效用?!?/br> 謝珂這話讓齊律臉上神情瞬間柔和下來。隨口道了句:“你小子還有些用處……” 林長源抹汗,心道還是少奶奶本事,一句話便能安撫一頭噴火暴龍。林長源十分有眼力的以回去換衣為借口匆匆出了洞。 謝珂上前服侍齊律更衣,然后又親手為他斟了溫茶。這才開口?!半m說不入虎xue,焉得虎子?可你深*入‘?dāng)碃I’便不能提前告訴我一聲,也省得我惦記?” “傻姑娘,我若告訴你,你才真的惦記?!饼R律接過茶隨手放在一邊,便動作熟練的將謝珂拉到懷里。 對于齊律的舉動,謝珂已經(jīng)能從容應(yīng)對了。 她順從齊律的意思,被他半攬在懷里。隨后齊律雙臂環(huán)住謝珂,這才端起溫茶輕輕飲了一口,隨后說道?!拔抑肋@法子有些兇險,可你剛剛說過,不入虎xue,焉得虎子。那桃花所行我雖不恥,可大鷹頭領(lǐng)我卻想用。 為此冒些風(fēng)險倒也劃算。 那寨主倒真是個心狠手辣的,不過林長源那步棋讓他不敢輕舉妄動。我在內(nèi)又施了些手段,讓他便是懷疑我,也心有顧忌不敢動手。更趁他分心之時放了把火。如你所說,火雖然燒的不旺,但足夠把寨子里的人都熏出樹屋避難。趁著混亂,趁機(jī)尋到桃花不是難事。 好了,怎么還紅了眼睛,都說了雖然有幾分兇險,但我心里有數(shù)。 你看你,我若是早些告訴你,你豈不是要拉著我的袍子不許我出洞……好了,不許哭,再哭,我便要,便要親你了?!边@話‘嚇’的謝珂眨了眨眼睛,努力將眼中的濕意眨去。 齊律看的即心疼又無奈。 他的話有那么嚇人嗎?不過親親他的小丫頭罷了,又不是沒有親過。 不過謝珂紅了眼睛的小模樣,真真惹人憐到了心坎里。[第二更,墨墨再去碼一章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