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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自有一番道理,而且這道理頗有幾分讓謝珂啞口無言。 賬能這么算嗎?不等謝珂開口,達(dá)亞繼續(xù)道。“這事不僅不怪少奶奶和二爺,我還得感謝少奶奶救我出來呢。我們北境人,受人恩情是一定要報還的。少奶奶有什么事情,盡管開口吩咐,我達(dá)亞萬死不辭。”(。) 第二百六十四章 趁火打劫? 第二百六十四章趁火打劫? 謝珂眼眶有些發(fā)熱,含笑望著達(dá)亞。直讓這豁達(dá)的北境漢子紅了臉……“你先在府中把傷養(yǎng)好,然后便快些動身回北境,想必桃花現(xiàn)在日夜盼著你呢?!?/br> 饒是達(dá)亞臉皮厚,被謝珂這樣打趣,也終究露出幾分靦腆來。“桃花若是知道我被人陷害,還險些連累少奶奶,也一定不會怪我失約的。少奶奶,二爺此時不在,府中雖然有護衛(wèi),可我這時候離開,若是被桃花和大鷹阿爹知道,一定會罵我忘恩負(fù)義。少奶奶,在二爺回來前,我便留在京城?!薄斑@可使不得?桃花……”“我們北境女人,可沒關(guān)里女人嬌弱,沒我在,桃花依舊能給我生兒子?!边_(dá)亞渾不在乎的道。 謝珂想到身處北境時,那些女人一個個看起來似乎真的比男人還要堅強。 而且有的女人甚至肚中孩子到底是哪個男人的都搞不清,所以在北境,女人生孩子倒真的不算大事。男人也不會因著女人生孩子而患得患失的。在北境女人眼中,孩子是天神所賜。 孩子能否順利降世,皆是天神的旨意。 至于生孩子時有沒有男人陪在身邊,還真的不那重要。而且達(dá)亞看起來憨厚,性子卻是個耿直的。他既然說留下,她便是磨薄了嘴皮子也沒法子讓他改變心意。 留下便留下吧。 達(dá)亞的身份已經(jīng)人盡皆知,在京城中倒成了沒人敢惹的主。 再說齊律那里。沒準(zhǔn)真的需要達(dá)亞相幫呢?!澳阆劝焉砩系膫B(yǎng)好?!弊罱K,謝珂道。 達(dá)亞點頭,低頭看了看自己,袍子黑一塊烏一塊的,露在外面的手臂青青紫紫,想必自己這張臉也十分難以入目,這樣子真是即嚇人又丑陋,難得少奶奶看著他眼神都沒變一下。 這時候水青端了托盤進來,上面擺著一大碗白飯并著幾盤炒菜,看到飯。達(dá)亞眼神火熱。那樣子,倒真像餓了幾天的。 “……我后宅還有事情,你便安心養(yǎng)傷吧?!?/br> 達(dá)亞吞著口水點頭。 回到內(nèi)宅,將達(dá)亞的事三言兩語和王mama說了。王mama一臉嚴(yán)肅的凝眉?!捌鋵嵅还軐Ψ绞钦l。我們在明。敵方在暗,我們總是落了下風(fēng)。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與其猜測對方的招術(shù),不如料敵先機。少奶奶是個精明的,也不必奴婢多說什么。奴婢會將此事告訴公主,公主必定會暗中留意。只要對方有所動作,定然能窺出些蛛絲馬跡來?!?/br> “mama的話我明白,只是我有些擔(dān)心。二爺現(xiàn)在不知差事辦的如何了。若是對方轉(zhuǎn)而去為難二爺,我倒寧愿希望她依舊圍著齊氏打轉(zhuǎn)。好歹這里京中,而且有玉陽姨母照應(yīng)。二爺那里必定缺衣少食的,本來事情辦起來便縛手縛腳,若再有人添麻煩,我真怕二爺那里會出事?!?/br> 是不是相愛的兩個人都會如此。想必齊律心中也是這般想的,寧可自己千難萬難,也會希望女兒和她在京中一切平安。 她也如是。 寧可自己疼了痛了,哪怕再大的難題,哪怕再勞心傷神,只要他能安好,她也是心甘情愿的。“奴婢明白少奶奶的心意,只是少奶奶該相信二公子。二公子也算奴婢看著長大的,二公子那性子可不是個吃虧的,倒是少奶奶這里,雖說京城看似平靜,可也是風(fēng)雨交加。一個沒有防備到,恐怕這齊氏便要經(jīng)歷一場風(fēng)波。何況小姐還在少奶奶身邊,少奶奶萬請保重?!蓖鮩ama柔聲勸道。 謝珂點頭,望向女兒的目光越發(fā)的柔和。 似乎感受到母親眼中的愛意,正在榻上爬來爬去的小明月坐直身子,然后向謝珂展開胖胖的小胳膊。 一幅讓謝珂親親抱抱的姿勢?!翱葱⊙绢^伶俐的,才提到她,便趕忙表明心跡了。”王mama逗笑道,謝珂也笑,彎身抱起女兒?!癿ama所說的,我都明白,我和明月好好的,阿律在外面才能一心一意的替陛下辦差?!薄吧倌棠淌莻€通透的,這是二公子的福氣。” “mama才真是個通透的,等阿律回來,我們夫妻一定要親自登門感激玉陽姨母……” *** 一轉(zhuǎn)眼,齊律離開京城半月了。 這半個月里,齊氏其實沒有一天安寧,先是齊夫人來鬧,后來又出了李占之事。 然后是達(dá)亞。好容易幾件事被謝珂‘力挽狂瀾’壓制的壓制,解決的解決??墒侵x珂又在齊氏的賬目上發(fā)現(xiàn)了問題。與以前季mama所貪墨的一筆,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那賬目做的十分的精細(xì),謝珂初看還真的沒看出什么端倪來。 可讓謝珂懷疑的便是太精細(xì)了……什么事情都有其兩面性,所謂過猶不及大意便是如此了。 謝珂復(fù)看一遍,終于看出了問題。 每本賬本都巧妙的隱去了一筆銀兩的出項,說直白點,便是只有進項,卻無出項,只是賬本做的巧妙,而且一出一入,一入一出,有時候很容易混淆視聽。謝珂是一筆筆賬目去對的,最后才發(fā)現(xiàn)破綻。 這就像在路邊種樹。 一丈種一棵,十丈卻是需要種上十一顆的,這賬目便是如此蒙混過關(guān)的。 一旦發(fā)現(xiàn)規(guī)律,這賬本便不難查漏了。謝珂用了三天時間,親自將近百本賬目一一演算,最終發(fā)現(xiàn)這看似不經(jīng)意的一筆,一年時間竟然便能不動聲色的吞掉幾萬兩銀子。這可不是小數(shù)目了…… 其實對于齊律名下的產(chǎn)業(yè),謝珂并不熟悉。 只是年頭已至,過去都是季氏來審核……說起來,她未嫁進齊氏前,齊律也真是個心寬的。 便將產(chǎn)業(yè)都交給一個算不得精明的內(nèi)宅婦人。放著賀章,林長源這樣的精明人不用,卻仰賴一個季氏。對于這點,謝珂著實想不明白。 即是夫妻,心中存疑便該相問。 她記得齊律是這樣回應(yīng)她的……‘誰敢打本少的主意,我便讓他吃不了也兜著走不了……’言下之意,齊律自認(rèn)以其惡名,便沒誰敢在賬目上做手腳。 至于年終審賬,不過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