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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然將寶姐兒視為至寶。這輩子,只要我有一口氣在,任何人休想傷寶姐兒分毫。”齊律沉聲道。 許是因著出身,許是因著自幼惡名,齊律這般鄭重的調(diào)子,讓謝年不由得對齊律的話深信不疑。這樣一個人,不出口則罷,一出口必定不會食言。 將謝珂交給他,謝年終于放下心來。 對于自己這唯一的寶貝女兒,謝年是從小憂心到大。小時候想著女兒快快長大,長成健康的漂亮姑娘,而后又憂心她的親事,終于成了親,又因著齊律的名聲而日夜不得安眠。 終于,他可以放心了。 齊律這少年,是個說到做到的。這樣的男子,才堪配他的寶貝女兒…… 雖說是接風(fēng)宴,可謝年準(zhǔn)備的多是些謝珂喜食的清淡菜式。 對此謝年特意注意了下自己這個寶貝女婿。 發(fā)現(xiàn)齊律臉上不僅毫無不悅之色,還很習(xí)慣的在自己食用前,要替謝珂布菜,觀那動作,必定是做習(xí)慣了的。而不是刻意在他面前才表現(xiàn)出的。謝年對自己這半子更加滿意了。 不驕不躁,外剛內(nèi)柔,心思縝密…… 齊律的優(yōu)點簡直數(shù)不過來。也不知道這樣一個少年郎,怎么就被傳的那般聲名狼藉的?都說耳聽為虛,這真是至理名言。若是錯信了流言,自己豈不錯失了一個好女婿。 “律兒。多用些,為父不知道你喜歡什么,所以便按了寶姐兒的喜好準(zhǔn)備。若是吃不慣,我再吩咐灶上另做……”這是試探,純粹的試探。 不過在這點上,謝年實在不必多心。 因為齊律……“不必麻煩了,在京城,廚子也是按了寶姐兒的喜好準(zhǔn)備膳食。” 看,多平凡樸實的一句話,可聽在耳朵里。怎么覺得那么妥帖。心里真是熱呼呼的……謝年將自己這幾日苦思的試探題目在心中打了個叉。這女婿。不必試了,是真的把寶姐兒當(dāng)成至寶的。 謝珂夾著面前的菜,小口小口的吃著,不用說。都是齊律夾到她面前的。而且通通是她所喜的菜式。對于她的喜好。少年恐怕比她自己還要清楚。而父親謝年心里打著什么主意。謝珂也看的一清二楚。 這就像角逐……齊律這邊十分努力,父親謝年那邊卻是盡量發(fā)難,想來齊律前幾關(guān)應(yīng)對的十分漂亮。所以自己父親終于放下心來。 這下,她可以安心的用飯了。要知道一心二用,其實十分傷身的。 有所謂食不言,寢不語。初時齊律倒是遵從,只是謝珂出嫁前,也只有晚膳時父親謝年才能相陪,所以久而久之,父女兩個都喜歡在吃飯時閑話家常。“……父親,我離開前想到祖父墳前給祖父上柱香。” “難得你有心了……”謝年臉帶意外,畢竟自己的父親晚年沉迷享樂,對他這個唯一嫡出的孫女也是愛理不理的。實在算不得好長輩。 齊律側(cè)眸看了一眼謝珂,見謝珂臉上神情平靜,于是沒有開口反對。 而一旁的謝佑則提出由他引路。謝年和謝珂都點了頭,謝佑憨厚的笑笑,倒讓謝珂想起了小時候的佑哥兒。 因著是長子,雖然謝佑不是嫡出,可自幼在謝氏倒也頗受尊重,許是因著并非嫡出,所以大伯父和大伯母總怕謝佑的存在招人記恨,于是行事越發(fā)的低調(diào),以至謝佑的性子也越發(fā)的沉悶,謝蕓自不必說了,簡直是大伯母的翻版。 難得王家次子待她真心。據(jù)說她因生了長子,她那挑剔的婆婆待她也尚可。 只是謝佑的性子,明顯太過軟弱了些。也難怪姜氏心生怨懟,再加上謝佑竟然無所顧忌的將憐姐兒抱回了院子…… 謝珂有心開口問一問憐姐兒,可眼見著謝佑和齊律你一言我一語的相談甚歡,謝珂便沒有出聲打攪。只是她不打攪,并不表示旁人不會打攪……便在此時,程氏進了廳堂。 她雖面露不喜之色,可還是調(diào)子平平的稟道。 “四爺,大少奶奶在廳外請見?!?/br> 大少奶奶四字一出,謝佑登時變了神色,說不上是怒氣還是憂心,謝佑起身?!八氖?,她定是來找小侄的,小侄便先告辭了。”誰想謝年卻擺了擺手。 “不必躲了,躲得過初一還能躲得了十五嗎?便讓她進來吧?!焙笠痪湓捠钦f給程氏聽的。程氏點點頭,轉(zhuǎn)身去傳話。 片刻后,姜蘊便邁步進了花廳,她似乎是刻意打扮過的,穿了身湖綠的褙子,那綠色在陽光上該是十分鮮翠欲滴的,只是在燭光下,不免顯得顏色有些沉悶。她先恭敬的給謝年行了禮,又屈身給齊律行了禮,最后才柔聲喚了聲寶姐兒。 謝年點點頭。指了謝佑身旁的空位?!凹慈粊砹?,便一道用飯吧?!?/br> 姜蘊用眼角余光瞄向謝佑,可是謝佑只是面無表情的望著身前的酒盅,并不理會她,姜氏咬著唇,緩緩落坐。 她先是望向謝珂,謝珂忙著消化面前那滿滿的,齊律親手所夾的菜,哪里心思理會姜氏,至于齊律,眼中便壓根沒有別的女人。姜藥心中越發(fā)的委屈,心道她已經(jīng)這般屈尊降貴的相求了,可是謝珂竟然毫不理會。而齊律,更是沒將她看在眼里。 她好歹也算是個漂亮女人,雖然比不得謝珂,可也不至于入不得男人的眼啊。 一定是齊律沒眼光。至于謝佑……“夫君?!苯N輕聲喚道,謝佑置若罔聞。姜蘊的臉色不由得難看起來。她親自來這里,便已經(jīng)是自降身價了。謝佑竟然連個臺階都不給她。 姜蘊努力壓制著火氣,十分不自然的對望向她和謝佑的謝年笑笑。“四叔,我來尋夫君的?!?/br> 謝年微微頷首,隨后開始認(rèn)真用飯。 那樣子,明顯是不打算插手他們夫妻的事。只是這事若是沒人插手,又如何解決。 姜蘊的拳頭握了松,松了握,如此反復(fù)幾次,她終于沉聲開口?!爸x佑,咱們今日當(dāng)著四叔和寶姐兒的面,便把話挑明了。你若是執(zhí)意要將憐姐兒接回院子,我們這夫妻也算做到了頭?!敝x珂說什么以柔克剛。 可是謝佑根本就是軟硬不吃。 這幾天她在謝佑面前已經(jīng)極盡容忍之能事??墒侵x佑呢?竟然當(dāng)她不存在,便是見到她,也會繞路而行。 她嫁進謝氏數(shù)年,始終無子,這也是娘家與她關(guān)系越來越疏遠(yuǎn)的原因之一。無子將來便沒有依靠,謝氏的家主之位與產(chǎn)業(yè)便與她無關(guān)。這是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