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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禍闖了,痛受了,便是此時(shí)真的與他一同離去,其實(shí)也沒什么掛念的了。 女兒有蕭青芫照顧,還有小舅舅楚曄,有林長源,有程勁,還有周子秋父子,這些人,已經(jīng)與‘齊氏’二字密不可分,她相信,便是沒有他們夫妻在近旁,女兒也會得到妥善的照顧。 蕭青芫這人雖然看起來滑溜,是個(gè)油嘴滑舌的,可是謝珂心中清楚,他這人,本性最是良善。若非良善者,也不會被大福澤寺前主持收為關(guān)門弟子,也不會得到大福澤寺主持了空和尚的極致推崇,更不會身懷佛緣,看盡前生今后事。 “青芫兄長,麻煩你便留守鄴城。小女,一切便交由兄長了?!彪x去之前,謝珂回首,含笑囑托。 她竟然在笑,而且笑的讓蕭青芫感覺如沐春風(fēng),謝珂是個(gè)漂亮姑娘,這么漂亮的姑娘,若是真心笑起來,便是自詡心如止水的蕭青芫,心神也不免一蕩。隨后意會過來謝珂之意,臉色瞬間變得十分難看。 如果說齊律信奉那套置之死地而后生的調(diào)調(diào),謝珂該是清楚的。 她應(yīng)該心如明鏡。 她當(dāng)知曉湘王注定登基為帝,而湘王登基,便等同于宣布了他們的死訊。湘王可不是個(gè)善男信女,可不會念那勞什子的兄弟情誼。再說齊律自始至終。都一幅不欲與湘王同流合污的清貴模樣。湘王心中如何不記恨?此時(shí)回京,無疑于送羊入虎口??墒侵x珂毫不猶豫的便點(diǎn)了頭,而且始終在笑,此時(shí)更是笑著將女兒托付給他。 她怎么能? 怎么能這般……不動聲色的便將一切交付。她的性命,還有他們唯一寶貝的女兒……“寶姐兒,你何必為難青芫兄長?!币慌札R律看了看謝珂和蕭青芫,最終淡淡的道。 他這招以退為進(jìn),實(shí)在讓蕭青芫大為惱火,可是眼見著這對小夫妻一個(gè)愿打,一個(gè)愿挨的架式。他又覺得自己這怒意來的不明所以。 人家小夫妻都不急。他這里卻急的火急火燎的,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jiān),蕭青芫悲哀的發(fā)現(xiàn)。他竟然把自己比做了太監(jiān)。 這世道。當(dāng)真是好人不長命?!満Αz千年。 而這千年禍害,自然非齊律莫屬。想必對于這樣的禍害,連老天都不會收他…… 蕭青芫只能這般安慰自己。最終。在齊律擠兌的目光中,只能悶聲點(diǎn)頭。他還能如何,這對小夫妻將他逼至這個(gè)境地,難道對于他們的托付,他還能搖頭不成。 “多謝兄長?!敝x珂滿意了,笑著福了福身,然后施施然的出了門。 齊律望著謝珂的背影消失在門外的夜色中,臉上不由得笑了。 他的寶姐兒,總是最懂他的。 蕭青芫目送謝珂出了門,回首便見齊律在笑。齊律這一笑,終于將蕭青芫笑的炸了毛?!褒R律,你胡鬧什么?你胡鬧便罷了,你從小到大,從來沒消停過。若真的你哪天不為非作歹,我反倒覺得天有異象。 只是,你怎么能讓謝珂也跟了你一起胡鬧。 要不,退一步,你自去回京。便讓謝珂留在鄴城。 陛下對你,終有不忍,可對謝珂,他是犯得下心的。若是你們此行身陷京城,謝珂豈不性命堪憂?!泵髦雷约翰辉摀胶推渲校墒鞘捛嘬窘K是不忍心啊。 那樣一個(gè)姑娘,她苦苦的活了兩輩子。 最終,他卻只能眼睜睜看著她走進(jìn)那龍?zhí)痘ue。蕭青芫突然有些恨起自己那所謂的佛緣來……聽完蕭青芫的話,齊律沉默良久。 “……你當(dāng)我不想留她在鄴城嗎?只是我和她,已牽扯太深。我曾承諾過,此生,不管經(jīng)歷什么,都不會瞞她欺她。 何況此次京城之行,也是勢在必行的。我便是已下定決心,也不愿謝珂被我牽連,以至名聲遺臭萬年?!笔捛嘬緡@氣。說來說去,無非是不想背那謀反的罪名。但凡有絲毫轉(zhuǎn)機(jī),誰又想做那大逆不道之事。 可此事在蕭青芫看來,實(shí)是迫在眉睫。 與其讓湘王登基,然后禍害大魏幾載,再被人趕下龍椅。 還不如果斷出擊,名聲這東西,本就是被勝利者書寫的。只是,蕭青芫也不能否定齊律的話。 畢竟,他可以不在意,可是謝珂……她一人身系謝氏的楚氏二脈。 所以,齊律最終決定鋌而走險(xiǎn)?“楚曄終究與此事脫不得干系?便是謝珂不連累楚氏,楚氏也休想脫身。你何必為此而苦了自己和謝珂。”蕭青芫自嘲的想,自己終是被齊律三言兩語說服了,可是有些話,他還是要問出口的?!澳鞘浅系氖?,只要寶姐兒不是源頭?!毖韵轮?,便是將來楚氏大富大貴,或是遺臭萬年,只要謝珂不是源頭,齊律都不在意。 蕭青芫實(shí)在不知道自己還有說什么。 這個(gè)傻子,或者該說,這夫妻二人都是傻的。齊律為謝珂考慮,謝珂一切以齊律意愿為先。 這二人,怎么能這么傻,怎么能傻到讓他有種恨不得代替他們夫妻去赴險(xiǎn)的沖動……原來,他也是傻的。 最終,蕭青芫還是按捺著和齊律將入京可以遇到的事情推演了一遍。直到近午夜,二人才分道揚(yáng)鑣……齊律負(fù)了手,緩緩的走在廊下。眼見著遠(yuǎn)處那點(diǎn)點(diǎn)燈火,他突然覺得眼眶一熱,那里是他的謝珂的寢室,是他的家。不管多晚,那里總有盞燭燈是謝珂給他燃著的。不管他走到哪里,走了多遠(yuǎn),只要有那光亮在,他都能找到回家的路。 剛剛蕭青芫的話確實(shí)讓他動搖了。 他確實(shí)深思過,此事到底如何應(yīng)對,是干脆強(qiáng)硬的拒絕赴京,讓皇帝大怒之下命官兵來擒?還是態(tài)度模棱兩可,便這般拖著耗著? 抑或,入京去見皇帝最后一面? 最終,他決定入京。 因?yàn)?。他想親口問一問皇帝。問一問他的‘父親’他的身子里到底流著誰的血? 他的生母,是誰? 他以為不在意的,可是皇帝若注定殞于今年,他便連開口相問的機(jī)會都沒有了。如果皇帝不在這世間了。還有誰知道真相?齊夫人?齊律冷笑。他的那位母親心中有多愛自己的親子。便有多恨他這個(gè)養(yǎng)子。 恐怕這秘密,她會帶進(jìn)墳?zāi)埂?/br> 這些時(shí)日他和屬下商議大事,其實(shí)也曾想過暗中回京。不過那般偷偷摸摸的入京,終究不是他齊二爺喜歡的方式。如今這般正好,他便堂而皇之的帶著謝珂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