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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街上的人流依然很大,但商場前面沒有昨天那么火爆,趙庚新一看到鳳嬌,就一臉不快地訴苦:“麻鳳鳴昨天晚上,也在電視臺打廣告,她弄了一百多臺的大家電,估計那邊今天該擠破頭了?!?/br> 這是沒辦法的事兒,誰要你趙庚新弄不到更多的大家電呢?但這話卻不能說,鳳嬌想了想:“我想了一個辦法,你派人多多組織貨源,咱們辦個‘五月服飾節(jié)’。” 趙庚新咬牙點頭道:“很好,我雖然沒有麻鳳鳴那么寬的關(guān)系,可我有不服輸?shù)貏艃?!前不久有個朋友,給我介紹幾位溫州鞋老板,我應(yīng)該像和你的合作一樣,在二樓設(shè)個專柜,不,把二樓的一半做成鞋子專柜,對了,我還要組織一些遮陽帽、金銀首飾等來賣,大家電雖然搶手,一件的利潤能抵幾十件衣服,可你昨天一千來件衣服,收益也很可觀。還不信了,我就贏不了!” 鳳嬌最喜歡趙庚新不服輸?shù)男宰?,不愧為省級勞動模范!她留下來和趙庚新商討了一下辦鞋帽服飾節(jié)的細(xì)節(jié),趁機給自己爭取了一個商城外墻廣告位,這才心滿意足地告別離開。 走出商城大門,白熱的陽光傾瀉而下,令鳳嬌的眼睛不由一瞇,她習(xí)慣性地抬腕看表,沒想到竟然十一點多了,想到爸媽還在等自己,鳳嬌不由加快了腳步。 去往學(xué)校的公交車站,就在勝利飯店門口,隔著玻璃,張騰躍看到鳳嬌一手舉著傘,一手拿著帕子擦汗,對她如此拼命頗為不解,他身邊坐著一個穿著高貴的女子,看他往外看,便也跟著從窗戶上望過去:“咦,源城還有這樣時尚的女人?” 張騰躍不由笑了一下:“你能看出,她是山區(qū)長大的嗎?” “山妞兒?怎么會!” “的確是,不過,她現(xiàn)在也身價百萬,不是那種到城里做小保姆的,徒有虛表?!?/br> 奮起 第九十三章 張騰躍 時尚女子意味深長地看了張騰躍一眼:“怎么?感興趣?” 張騰躍嘆口氣:“我也算是百花叢里過,片葉不沾身。若說有那個女人能讓我動心,大概就是她吧,以她現(xiàn)在的身家,明明不用這么辛苦,但,你也看到了,她,像個百萬富翁嗎?” “你還片葉不沾身?切!” “你不要這樣帶著有色眼鏡看我,總是說我花花公子,見過我和哪個女人走得近了嗎?” 時尚女子眨眨眼,點頭:“還真沒有,不過,我不信你和身邊那些鶯鶯燕燕毫無瓜葛,哼,說不定都被你采了蜜?!?/br> “沒人污蔑我了,嗯?親jiejie赤膊上陣!” “我就是好奇,哪有污蔑你?” “張云飛,我警告過你,別總是拿話套我的秘密。”張騰躍很不高興,臉上的笑容瞬間全收了起來,威嚴(yán)起來的他,渾身散發(fā)出一種冰冷攝人的氣勢。 “好啦好啦,在老姐面前也說翻臉就翻臉?!?/br> 張騰躍臉色沒有絲毫緩和的跡象,張云飛有些尷尬地枯坐了一會兒,擠出幾分笑意:“哎,我來,是跟你說一件重要的事兒,昭昭去福建了?!?/br> “敗家的娘們!她去那兒干嗎?”張騰躍憤怒地放下手里的叉子,臉色比剛才還黑,“外公一再強調(diào),不許我們?nèi)パ睾?,你怎么就不攔著?!?/br> “我攔得住嗎?” “去了幾天了?你有沒她電話號碼?” “有?!比A服女子嘟著嘴,從包里拿出個電話本,翻了翻,遞給張騰躍。 張騰躍把鑰匙扣上的電話號碼本旋開,把號碼抄下來,然后不耐煩地道:“我怎么這么命苦?一個jiejie是個糊涂蟲,一個meimei更是不省心,簡直是個事兒她mama,專門生事兒?!?/br> 華服女子咬著唇:“你拿著外公托人批的條子,大把賺錢,在外面花天酒地,我和昭昭窮得叮當(dāng)響,你還……” “你窮得叮當(dāng)響?”張騰躍氣得,“你這一身行頭,都幾千上萬了吧?再說,我拿到的批條,是外公給的嗎?那是我四處求爺爺告奶奶弄來的?!?/br> “你能弄到批條,我們弄不來,為何不能去福建直接批發(fā)些大家電?昭昭有個哥們,已經(jīng)發(fā)了大財了。” “讓我怎么說你們哪?真是蠢,蠢到家了,福建那些家電,來路正嗎?” “正著呢,是福日電視機廠出的。” “福日電視機?”張騰躍眉頭緊鎖,臉上的表情特別嚴(yán)肅,“你確定是福日電視機廠出的?” 張云飛囁嚅著,不敢說是。 “找人批條子只是損傷一點臉面,昭昭去弄走私貨,那可是犯法!”他說完,放下右手的刀子,站起來,“我去把她叫回來?!?/br> “你別說是我說的?!?/br> “不是你說的,還有誰?”張騰躍翻了個白眼,氣哼哼地走了,張云飛急忙拿起包包,戴上遮陽帽,在后面追上去。 張騰躍走到大廳,剛好看到陳懷希提著個點心盒子出大門。他不由慢了腳步,疑惑地想:他要去拜訪誰? 他不會忘記是怎樣認(rèn)識鳳嬌的,后來才知道,鳳嬌的身家還不到二百萬,是那天去的私營企業(yè)家中,個人資產(chǎn)最少的。都說是那次本來沒有她,是陳懷希開了后門。 張騰躍仔細(xì)回憶,也依稀仿佛,冷餐會上,陳懷希對王鳳嬌有著不同于眾人的關(guān)懷和照顧。 后來,他還做了個調(diào)查,卻沒發(fā)現(xiàn)他倆之間,有什么來往。 可是,晉書記五一節(jié)回了京城,陳懷希的家也在那里,他為何要留在源城呢? 陳懷希不知道身后有人在看自己,他上了汽車,很快朝北而去。 那是王鳳嬌學(xué)校的方向,張騰躍來不及多想,急忙走到自己的車旁,迅速啟動,跟了上去。 張云飛見弟弟竟然不買單,扔下自己走了,氣得跺腳。源城她又不熟,連公交都不知道該怎么坐,站在那里恨恨地罵了幾句,看到服務(wù)員定定看著自己,她賭氣地又返回剛才的飯桌,點了一杯咖啡,坐著慢慢喝起來。 陳懷希拐了兩個彎兒之后,就發(fā)現(xiàn)了張騰躍在后面跟著。 他和張騰躍來源城以前,沒有打過交道,但卻彼此卻不陌生,他爺爺是駐外大使,張騰躍的外公是外交部高干,兩人的家庭,都在特殊年代受到了沖擊,后來兩人的長輩先后恢復(fù)工作,又同時退休,成了顧問委員會成員。 恢復(fù)高考那一年,他們都考進了人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