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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永生,是你小瞧別人!我都不知道,你憑什么這樣自大!香港有中文大學、香港大學、理工大學、城市大學、科技大學等等,不知你是哪一個畢業(yè)的?” “我在臺灣讀的書,我是——” 不等羅永生說話,鳳嬌就搶先道:“你是臺灣大學畢業(yè)的?不是!那是清華大學的?哦,還不是。交通大學?也不是。成功大學?還不是。陽明大學?政治大學?……” 羅永生恨得咬牙切齒,可惜他的母校,是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三流大學,實在沒什么知名度,鳳嬌嘴里拋出一串臺灣名校,終于令他閉了嘴。 鳳嬌以為,羅永生這下該能聽進勸了,便換了個和緩的口氣道:“羅經(jīng)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能不能謙虛一點?聽聽張經(jīng)理的計劃?” 羅永生忽然猛地一拍桌子:“王總,我從沒見過你這樣包庇親戚的老板,你要是這么喜歡搞家族企業(yè),就不要聘請我們!”說完,他拂袖而去,把辦公室的門摔地山響。 鳳嬌只好把兩份計劃書,傳真到香港公司,讓惠嫻請人鑒別孰優(yōu)孰劣。 惠嫻請人看了兩份計劃書,確實是張敏捷的更好一些,她打長途過來,希望能說服羅永生,兩人最后在電話上吵了起來,惠嫻一怒之下,炒了羅永生魷魚。 這本不關(guān)鳳嬌的事兒,但其余的五個香港人,卻把怒火,都對準了她。 奮起 第一百五十章 變心 羅永生的妻子正要生產(chǎn),極缺錢,何況,他已經(jīng)被好幾個公司辭退過,名聲不好,找工作不那么容易,他先是賴在源城不肯走,結(jié)果看到張敏捷安排的生產(chǎn)流程,比他的好很多,面子掛不住,就在其余五個香港人面前哭訴,說鳳嬌過河拆橋,還污蔑敏捷故意和他鬧矛盾,給鳳嬌開除他的把柄。 敏捷是廠里的負責人,和幾個香港人打交道最多。因為她性格強硬,做事干練利落,認準了就立刻去執(zhí)行,這幾個香港人沒少受她數(shù)落,是內(nèi)地人中,港人意見最大的一個。 五個香港人,都不是多能干的,羅永生就出主意,讓他們找鳳嬌鬧騰。 五個港人也有那種高高在上的優(yōu)越感,早就對敏捷不滿,他們一口咬定張敏捷的生產(chǎn)計劃,是剽竊羅永生的,逼鳳嬌撤回辭退羅永生的決定,處分張敏捷剽竊的行為。 幾個人氣憤填膺,七嘴八舌,吵得鳳嬌耳朵疼,她忍了足足半個小時,辦公室才安靜下來,她雖然很生氣,但還是決定盡量以理服人:“你們說張敏捷剽竊,她就剽竊了?羅永生既然能做出更好的計劃,為何給我看一個平庸的?錯了就錯了,不要耍賴皮,再說,羅先生是和香港的慧總吵架被炒,你們在我這里鬧,算怎么回事?” 幾個港人一時無言,但依然憤憤不平。 鳳嬌嘆氣。其實,敏捷平時對他們也十分忍讓,只要解決問題就好,不介意他們態(tài)度傲慢,甚至對她人身攻擊,也裝聽不懂,放過去。這變相縱容了幾個港人的傲慢自大。 “你們千里迢迢,來這里上班,吃不慣穿不慣,這個大家都知道。還有,這里的工人,很多沒什么文化,也讓你們費心了,甚至有時候,你們還會受些莫名其妙的氣,這個我都知道,所以,我要求這邊的管理人員,盡量配合你們工作,即便有點小問題,的確是你們不對,我也讓這邊的人讓一讓,我是真心希望能和大家合作愉快的,不知各位能不能明白我的心?” 幾個人十分氣憤,他們覺得自己受了莫大委屈,根本感受不到這邊的誠意。 鳳嬌靜靜聽他們訴苦,很快弄明白問題所在,不由頭疼萬分。 她是從后世穿來的,當時內(nèi)地經(jīng)濟發(fā)展迅猛,觀念也早就不是八十年代這樣,但內(nèi)地人和港人的觀念,依然還有很大不同,如今,乃是八十年代,兩方面的觀念差別,那就更大了,簡直可以用天差地別來形容,源城這邊的,已經(jīng)覺得很遷就港人了,幾個香港人還是覺得自己受了莫大委屈。 “幾位先生,你們的委屈,我也能理解,可是,你不能把這些全都歸結(jié)為內(nèi)地人對你們不好,有些問題,比如,你們不耐冷,覺得內(nèi)地公司應該早點給你們開暖氣。恕我直言,這個你們不說出來,我們根本想不到。而且,暖氣是源城市統(tǒng)一供應,不是我說供氣就可以供氣的。” “所以說,你們根本不把我們當回事,王總你剛才還暗示說我們無理取鬧?!闭f話的叫張設(shè)輝,是幾個人中普通話最好的。 “我有問過大家生活問題,你們沒說。” “那是張敏捷每人送了一身羽絨服,讓我們怎么再提?” 這話題沒法再說下去了。既然來內(nèi)地工作,就知道會比香港冷,卻還拿這樣的問題說事兒,不是無理取鬧是什么? 幾個人沒能挽回羅永生,還和鳳嬌鬧掰了,他們一怒之下,竟然集體提出辭職。 ——香港行業(yè)工會,要求內(nèi)地代加工廠必須安置一定比例的港人,他們這是威脅鳳嬌呢。 鳳嬌很生氣,但卻不得不有所顧忌,既不能一怒之下,將幾個人都辭了,也不甘心就這樣被要挾,一時之間,進退兩難。 自從過年之后,陳懷希就去了山陰縣,那是個十分貧困的地方,老百姓靠在山坡上中點蕎麥莜麥,再加上采點野菜樹葉果腹,經(jīng)濟收入,就是養(yǎng)羊,以前,全縣人均一頭羊,這幾年羊rou價格猛漲,按說當?shù)匕傩盏娜司杖胍材芨鴿q一漲,可悲的是,八四年羊rou價格開始大漲,當?shù)仞B(yǎng)羊數(shù)量猛增,到今年,山上的草和樹,都被羊啃光了,羊沒吃的,只好賣掉,山陰人竟然比以前更窮了。 偏偏,山陰離燕京比較近,去冬竟然有一幫老弱婦孺,結(jié)伴跑到那邊去討飯,幸好晉書記的一個朋友先發(fā)現(xiàn),打電話讓這邊派人把討飯團帶回去,不然,晉書記這書記,即便能做下去,也是楊白勞。 山陰的問題讓晉書記頭疼不已。所謂救急不救窮,這不是發(fā)點救濟品就能解決問題的,去冬每人給了一百斤糧食,算是把問題抹過去,可是今年呢? 要知道那是一個縣的人口,一人一百斤,就是上千萬的糧食,省委書記幾乎把民政扶貧的資源,全都投到了山陰,西山是個窮省,貧困人口可不都在山陰縣。 想要讓山陰縣人脫貧致富,首先是種草栽樹,可是這都得投入大量人力物力,國家很窮,地方也很窮,非要借助外來力量不可,晉書記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