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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快,倒是很容易相處。 梁懷知道整件事經(jīng)過,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鳳嬌讓工人給他家冰箱換上的壓縮機,他就在旁邊,還是王建民那邊出的。 晚上,一家人都睡了,梁懷一個人坐在客廳凝眉深思,嘴里的煙一根接一根的。他沒想到,這個工業(yè)廳廳長,一點也不比堇縣的縣委書’記好當,想踏踏實實做點事情太難了,各種扯皮掣肘,只有你想不到,沒有人家做不到的,煩不勝煩。 夜深人靜,冰箱依舊發(fā)出噠噠的響聲,兩個多月了,王建民干什么吃的?竟然毫無改進。王鳳嬌進駐東源電子第一個月,就停了所有不合格零部件的采購,人家還是個女子呢,都有如此魄力,王建民卻只會跑到省廳來告狀。 梁懷不知是煙抽多了,還是氣的,只覺得頭疼、嗓子疼、牙疼,渾身上下不舒服,他丟下煙,泡了一大杯茶,拿起筆和紙,開始起草西山工業(yè)改革方案。 他終于想明白了,自己以前那種縫縫補補的性子,真不適應(yīng)現(xiàn)在的工作,想要源城工業(yè)有所氣色,他梁懷,得向陳懷希學習,轉(zhuǎn)換思想,給西山的工業(yè)體系,動個大手術(shù)。 一連三天,梁懷白天找內(nèi)行、專家商討對策,晚上思考總結(jié)白天的信息,都熬出黑眼圈了,才起草了一份他比較滿意的改革方案。他拿著方案去找方省長。 方省長看了他的方案特別吃驚,尤其是梁懷竟然把試點選在東源電子。方案還準備把拆分的東源電子,合而為一,都交給王鳳嬌,那幾個不稱職的領(lǐng)導,就地免職。 “你將承受前所未有的壓力,即便成功,也可能會被人搶了成績?!?/br> “方老師,即便有人來搶,也要有成績才是,若是照眼下這樣發(fā)展下去,我就是西山人民的罪人?!?/br> 方省長看著自己的學生,忍不住將右手放到他的肩膀上:“我相信你一定能取得優(yōu)異的成績,我會為你保駕護航的?!?/br> 梁懷激動不已:“方老師,我沒有為老師爭得多少光榮,卻添了很多麻煩,老師還這樣不離不棄,我,很感動,也很羞愧。” 方省長搖頭道:“我們都是為了一個目標而奮斗著的,說什么榮譽和麻煩?我們能分得這么清嗎?” “方老師,我一定努力,請你看我的表現(xiàn)吧?!绷簯讶滩蛔∨闹馗頉Q心。有方省長支持,他的改革方案在省工業(yè)廳順利通過,但東源電子是王鳳嬌承包的,幾個上游企業(yè)并入,這錢到底怎么算? “把最初的方案拿出來不就行了?”梁懷把孫廳長都恨上了,若不是他耳根子軟,橫插一刀,東源電子也不會是眼下這樣的局面,說不定王鳳嬌已經(jīng)帶領(lǐng)大家走出低谷了,梁懷倒是不吝對鳳嬌的贊譽。 省廳會議之后,源城的省級企業(yè)領(lǐng)導被召集起來開了個會,先是學習討論,最后給了個任免名單,幾個在學習中頑固守舊不思進取的廠領(lǐng)導被當即免職,一些表現(xiàn)好的干部得到提拔,走上新的工作崗位。 這些已經(jīng)夠讓人震驚的了,梁懷宣布重新合并東源電子,更讓人驚掉下巴,尤其是廠領(lǐng)導還是王鳳嬌,令一干善于揣摩上意,除了逢迎拍馬別無所長的人,都看不懂了。 最看不懂的是錢建軍,他被調(diào)出東源電子,到省廳做了個閑差,他的位置,讓給了任煥晨。 任煥晨是個懂技術(shù)、有能力、又有責任心實干家,鳳嬌對他很欣賞,但他上任,也給鳳嬌帶來小麻煩,任煥晨比較犟,一個重大決策,不說服他,別想實施。錢建軍什么都不懂,至少表面不會反對鳳嬌。 鳳嬌還以為要和梁懷打持久戰(zhàn),不知多苦惱呢,沒想到這位動手這么快,這么徹底。她終于理解陳懷希怎么會為自己擔心了,梁懷還真是個難纏的人呢! 方省長擔心自己的學生會被搶了功勞,換誰都擔心。 鳳嬌也想到這一茬了。她若是干得好,就證明梁懷有能力、眼光好,心胸開闊、魄力十足。而陳懷希,則成了梁懷的對比物,他若是不能把云州這條路修好,不止是他能力不足的體現(xiàn),還證明梁懷有遠見。 人們會說:“梁懷當年就反對修這條公路,看來,還是他行,做什么成什么,堅決反對的,就是成不了?!?/br> 梁懷的背后是方省長,他本來就是地頭蛇,群眾基礎(chǔ)強大,再取得顯著的成績,對晉書記的壓力就會非常大。 間接的,也無端增加了陳懷希的壓力。 奮起 第一百九十二章 誰敢難為你? 鳳嬌干不好,雖然對梁懷不利,但對陳懷希更不利,人們會懷疑鳳嬌這個職位,是他通過晉書記謀劃來的,是不是他的錯,反正黑鍋跑不掉。 鳳嬌想到這個,很是憂慮,周末去云州看望陳懷希時,忍不住訴說了出來。 陳懷希調(diào)到云州的最大好處,就是距離源城近了二百公里,鳳嬌周六下午,可以開車去看他。 西山一直想在這個方向修條路,勘探工作早就做好了,陳懷希作為修路總指揮,一上任,就面臨嚴峻的拆遷任務(wù)。 這時候的拆遷工作,比后世還難做,雖然拆遷戶不懂得向政府要補償,但政府總得給一個過得去的安置吧?不能讓老百姓連基本的生活也沒法為繼。 可是政府沒錢,沒錢,什么事情都難做。 陳懷希每天開著一輛蘇聯(lián)五十年代末生產(chǎn)的嘎斯吉普,深入山鄉(xiāng),研究問題,他提出的補償方法各式各樣,有特別貧困的地方,直接找到晉書記,讓他批了一萬個工地民工的名額,三年后,這些人的工資,可以建一間房子,就可以移民到既然條件稍好的地方。 陳懷希此舉,不知斷了多少干部在工地上塞自家親戚的打算,別提多招人恨了,這些人官小,權(quán)力卻不小,稍稍使點壞,就能讓人跑斷腿。 陳懷希的工作,因此更加忙碌,他的手段,也由最初的直接到婉轉(zhuǎn)直至現(xiàn)在的靈活多變,不過,犯到他手里的干部,也最倒霉,直接一擼到底是最輕的處罰,罷官免職還被法院追罰款的都有,而且,每次他都會讓記者把事情的經(jīng)過寫到報紙上,起震懾作用。 陳懷希不僅被北方秋冬的寒風刮粗了皮膚,連嗓門都粗了,說話是高喉嚨大嗓門的,和以前的溫柔文雅判若兩人,甚至有人說他是從部隊轉(zhuǎn)業(yè)到地方的。 只有面對鳳嬌時,他才恢復到以前的樣子,溫柔地將鳳嬌垂在臉頰的頭發(fā)別到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