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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是他全權(quán)接管的。雖然姓方的女人把事情辦砸了,損失了上億的資產(chǎn),但那個開發(fā)的樓盤重新加固后,竟然趕上一波房價大漲,他不僅收回全部投資,還賺了好幾千萬,但他手里這個地產(chǎn)公司,違規(guī)的地方很多,徐國輝很后悔自己給人留下這樣大的把柄。 徐國輝捏著電話的手,都有些出汗,他緊張地問:“我沒聽說魏健去哪兒了,老崔,你昨天透露說,陳懷希要當紀委書記,事情有幾分真?” “還有幾分真?十分,告訴你,板上釘釘子,宣布任命的人都出發(fā)了,估計今天就會到。” 就在昨天,稅務部門忽然進駐公司查賬。徐國輝氣惱不已,此刻,心虛地猜測,是不是陳懷希已經(jīng)走馬上任,派稅務局的人來試探了?他后悔沒有強硬一些,拒絕那些人進入公司,他很明白,自己的人仗著靠山硬,沒少做手腳,這偷稅漏稅的事兒,大概也免不了。 還有,他的錢也不那么干凈,尤其是方云留下的那個樓盤,當時該炸了重蓋,是他舍不得那么多錢白白花了,堅持讓加固一下就賣出去,要知道再怎么加固,也不可能把埋在里面的鋼筋給換成好的,不達標的水泥粘結(jié)性變強呀,零八年地震,源城也又感覺,他當時嚇得要死,唯恐樓倒了,把他挖出來。 徐國輝不敢想,越想,越覺得自己屁股上的shi太多,到如今,想擦干凈都很難。 若是捏住陳懷希的把柄,讓他不敢對自己輕舉妄動,似乎是一條生路,但,陳懷希那時,剛剛離婚,后來,又與被害人結(jié)了婚,這件事情,怎么看對他的威脅也不大。 徐國輝思考著怎樣運作,才能把這樣一件小事情的影響弄得大一些,再深遠一些,讓陳懷希有所忌憚,或許,那樣下來,他就能度過這個難關(guān)了。 徐國輝十年時間,能坐在副省級的位置上安穩(wěn)如山,固然有老爺子在背后撐腰,他也是有些能力的,只是這能力,不是用在如何搞好工作、為治下民眾謀福利上,而是權(quán)力運作和貪腐上。 老爺子不中用了,徐國輝的大哥也從部隊退下來,這讓他的力量一下子孤單起來,但他的朋友,卻漸漸強大,如今,也有能力幫一把了。 平時,徐國輝很“仗義”,那些朋友沒少受他恩惠,如今,要他們報答的時間到了。 趁著去京城開會,徐國輝找到在新聞界發(fā)展、如今已經(jīng)小有成就的沈哲。 徐國輝沒敢說自己遇到危機,只說想把陳懷希弄下去,他對自己威脅太大。 沈哲立刻就懂得徐國輝的意思,他笑著道:“我要弄倒一個人,那還不是呼吸間的事情?放心,包在我身上?!?/br> “這事情太小,又沒有挖掘的深度,不然,我在西山省都搞定了,也不會跑來求兄弟出手?!?/br> “既然把我沈哲當兄弟,就不要說那么多的客套話,兄弟的能耐,就是能把一件小事情,弄得人盡皆知,變成了不得的大事情,也能把潑天大事,變得輕描淡寫,然后不了了之?!?/br> “嗯嗯,我就知道找到你,就不用再cao心了?!?/br> 這沈哲,也是人大畢業(yè)的,比陳懷希低兩屆,因為是農(nóng)村考出來的,在學校十分低調(diào),喏,不是低調(diào),那時,他也很想大出風頭,可惜,要錢沒錢,要成績沒成績,只能憋屈地低著頭,四處鉆營。 人大里面的高干子弟特別多,沈哲不久,認識了張騰躍,又通過張騰躍,認識了徐國華,徐家,比張騰躍家實力強大多了,他施展全部手段,終于成了徐國華的小弟,其實,沈哲比徐國華要大四歲呢,但在徐國華面前,一口一個“哥”,把徐國華拍得不知東南西北,畢業(yè)時,徐國華借老爺子的名頭,給某新聞機構(gòu)打了個招呼,沈哲就留在了京城,一步一步,也成了一個人物。 沈哲有徐國華、張騰躍這樣的朋友,是不能缺了錢的,而他現(xiàn)在,也不差錢,當年,筆桿子一搖,票子到來,這兩年,他都不屑于自己動手,而是把任務布置給手下人,自己隱在幕后,這樣,進退之間,也有余地,讓他混得更加舒服自在。 和徐國輝分手后,沈哲就安排了兩個記者,去源城采訪陳懷希,他不懷好意地道:“要全方位、多角度地報道一個人,就要把他經(jīng)過、做過的事情,盡可能多調(diào)查了解一些,不然,我們就會一葉障目不見泰山?!?/br> 兩個記者都是從業(yè)三五年,正是能力有了、名氣卻無、恨不能一出門就能撈個大新聞的階段,報道一個干部,說他好,這樣的文字太多,引不起什么波瀾,若是說他壞,那可是重磅炸彈,會一下子就出名的,但這樣的風險也非常大,經(jīng)常媒體不刊發(fā),而且,弄不好自己也會粉身碎骨。 高處不勝寒 第二百二十二章 記者來調(diào)查 沈哲剛才的話里,有著一種暗示,似乎就是想要弄倒陳懷希,記者也知道一些“老板”的圈子,只要去好好打聽,當然能知道,這個陳懷希,是老板朋友的死對頭。 事情既復雜,又簡單。 兩個記者到了源城,先從民間下手。 這些年,全國的城市都在搞開發(fā),老城改造這一塊,最惹民怨,沒有哪個城市的一把手背后沒人罵的,除了這里,還有一些效益不好的老工廠,下崗工人一大片,其中有些人,因為不會經(jīng)營,或者為病所累,日子過得很艱難,這些人還罷了,最難纏的是一些賭鬼和懶蟲,把日子過得吃了上頓沒下頓,他們不檢討自己,一味埋怨政府,若是再有人挑唆兩下,惹的麻煩就更大了。 但兩個記者沒想到,今年夏天,源城下了好大一場雨,北邊的舊城區(qū)因為地勢低,很多人家都被淹了,陳懷希親自上陣,帶著干部組成的搶險隊,把困在屋里的群眾接出來,大雨之后,他親自道這里征求民意,和群眾討論老城改造的問題,現(xiàn)在,那片群眾都已經(jīng)搬離危房,有的租房居住,有的投親靠友,只等城外新區(qū)的房子交工,就搬新居。 兩個記者不相信,會沒人有意見,他剛開始問題還比較公正,后來,就有些變味,被一個脾氣火爆的居民揪住,非要揍他們,這倆嚇得不輕,再也不敢去城北,最后,兩人轉(zhuǎn)到城南一片老工廠區(qū),這里的人,的確有些怨言,甚至說陳懷希偏心,對農(nóng)民都對他們這些老工人好,可是,工人們畢竟每個月都有工資,日子雖然不寬裕,可還不至于斷頓,不容易被挑唆起來。 就在兩人十分沮喪,想要打道回府時,他們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