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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又不是你?!?/br> 童嘉禾抬頭看他,眼淚水洗過的眼睛比剛才更加清亮。她顫顫巍巍的站起來,看著他全身濕透的樣子,有些愧疚,緊張道:“先生,對不起,我,我不是有意的?!?/br> 唐川挑眉,一步一步走下來,他眉眼彎彎看她,帶著些犀利的眼神仿佛把她全身看遍,令她有些緊張。 她緊張發(fā)抖,不知所措地躲避他的眼神。 他從容大方,微微抬手,揉了揉她的頭發(fā)。 “別哭。” 有那么一種人,在你生命中始終會出現(xiàn)一次,無論路過,還是停留。 于童嘉禾,唐川就是那種人。 當(dāng)他笑著對她說“沒事”的時候,她只知道世間的陽光不過廉價而又無聊,只有他才是真正的陽光所在。 燦爛于天,暖人于心。 那時候的電視劇放的熱劇還是還珠格格,小燕子整天生活在被眾人寵愛的世界里,即便皇后不喜歡她,她仍舊活得不是普天之下的小姑娘能及的。 流星花園里的道明寺和杉菜也在打情罵俏,即便她的家庭再怎么比不上道明寺,可她終究是得了道明寺的心。 對于童嘉禾而言,那個時候的她不懂什么是言情劇,什么偶像劇。只是在抱著童念路過便利店的時候,一邊捂著童念的眼睛,一邊自己偷偷拿眼瞟過去。 看到男女主親吻的那一刻她覺得很美。 無關(guān)乎背景音樂,無關(guān)乎拍攝打光。 那個吻,真的很美。 -------- 童嘉禾繼續(xù)在皇心上班,做著和五十多歲的大媽一樣的清潔工作。 有個女孩子與她同一天進(jìn)的皇心,已經(jīng)是包廂公主了。女孩依靠在廁所門口,手上夾著一支香煙,在吞云吐霧里看著跪在地上擦地的童嘉禾,噙著冷笑:“真要那么清高,在這做清潔?” 童嘉禾沒答話,緊緊抓著手里的抹布,奮力擦著地。 “當(dāng)天還以為你和我一樣的,倒是個來打掃清潔的?!迸⒗^續(xù)說著,見她不吭聲,蹲下來,不顧開叉到大腿根處的旗袍后擺拖在濕漉漉的地上。 “問你呢?”女孩盯著她,“你這模樣不比我差,要是肯出來賣,說不定比我高工資?!闭f完,她瞥了一眼童嘉禾抓著抹布的手,“不過著清潔倒是顯得清高,要是碰到哪個公子哥老板,眼淚一掉,哭上兩聲,指不定就看上帶回家了?!?/br> 這話一出,童嘉禾不知怎么的想起那一日的那個男人,閃過那個男人的面容,頓了一下。 女孩見她頓了一下,冷笑了一聲,站起身來,十幾厘米的高跟鞋將女孩的腿型完美的展現(xiàn)。 往前一步。 “??!”童嘉禾看著被鞋跟踩住的左手手背,咬著牙瞪向頭頂那人,“你干什么?!” “都是出來賣,何必做清潔工這種裝清高的工作。”女孩瞥著她,唇邊那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帶著不屑,帶著諷然。 松開了童嘉禾的手背,女孩扭著腰肢離開。 童嘉禾跪在地上,轉(zhuǎn)背看著女孩離開的身影。 縱使前十六年在父母的保護(hù)下讀書,她也明白出來賣是什么意思。緊了緊拳頭,忍著手背上的痛感,她吐出一口氣,回身繼續(xù)擦著地。 她不是出來賣的。 她必須清清白白活著,為了自己,為了童念。 再次遇見唐川的時候,童嘉禾正在被經(jīng)理勸說著進(jìn)包廂當(dāng)公主。 “小童,你看看你長得水靈漂亮,又年輕,這清潔工的活到底不適合你這樣的女孩子做啊,你看看人家妮妮,娜娜,現(xiàn)在在包廂里隨隨便便喝著幾瓶酒就進(jìn)幾千的。你今個就進(jìn)去一趟,沒事的?!苯?jīng)理挺著個啤酒肚勸說著。 本來他是瞧不上這么個土氣的小丫頭,奈何今晚的客人多,包廂公主人手不夠,要不是看她長得不錯,他怎么會讓一個打掃清潔的去包廂陪客人。 童嘉禾一個勁兒搖著頭,“經(jīng)理,我不去了,我今天是白班,等會就下班回去了。” “就今天進(jìn)去一下,今個客人多,總得好好招待不是?” “真的不行,經(jīng)理。”她明白進(jìn)去了就再不會是好好的出來了。 “艸!”經(jīng)理不再端著好臉,虎著臉瞪她:“要不是你長得還行,你特么真以為老子讓你進(jìn)去招待客人啊,那是你福氣,別特么給臉不要臉!” 說完,抓著她的手,打算把她給拖進(jìn)工作間換衣服。 “經(jīng)理,不要!不要!”童嘉禾抓著墻邊,死活不肯進(jìn)。 “那我給臉,要不要呢?”兩人拉扯著,身后傳來一個男聲,痞里痞氣。 童嘉禾聽著有些驚訝,回頭看去。 是他。 他叼著煙,斜靠著墻面,眉眼帶笑看著他們。 “唐少啊,您的面子哪能不要?。 苯?jīng)理一見是唐川,忙松開他嫌棄的童嘉禾的手,忙走上前,腆著臉假笑。 唐川冷哼一聲,唇角的笑意不減,用夾著煙的手指點了點愣在那里的童嘉禾,“那個,我包了?!?/br> “她啊?”經(jīng)理回頭瞥了一眼童嘉禾,有些不信唐川看上了這個童嘉禾。 “怎么?”唐川挑眉,“不行?” “這當(dāng)然是沒問題啊,不過小童這丫頭粗鄙,我怕唐少不滿意怎么辦?” “用不著你管?!碧拼ㄖ苯佑弥讣廪魷缌藷燁^上的火星,朝著童嘉禾走來,不由分說拉著她走。 童嘉禾直到坐上唐川的車都懵的。后知后覺醒然過來,一臉戒備地看著開車的男人。 “皇心那種地方你真當(dāng)隨便做個清潔工就行了?”他側(cè)頭瞥她一眼,“辭了吧,別在皇心待著,女孩子家家的?!?/br> 童嘉禾不說話,直直看著他。 現(xiàn)在的他和那日的一樣,痞氣又有些沉穩(wěn)。 可是她不敢信他。 “家在哪兒?”他特意將車開得慢一些,打開車窗,吹吹這女孩的腦子,特么還是懵的嗎? 她不回答。 “叫啥啊?” 她仍舊不回答。 “靠!你不是會說話嗎?那天潑水的時候那么有膽,怎么現(xiàn)在還傻著?”唐川深呼吸一番,在路邊停了車,有些不耐煩地看她。 不過就看見兩次,要不是看著單純些,不忍這姑娘在皇心,他特么吃錯藥才出手管閑事。 見著他從儲物盒里拿出一包煙,不耐煩的抽著,童嘉禾才咽了咽口水。 “我叫童嘉禾,家在庫路巷子那兒?!毙⌒囊硪淼穆曇?,不敢多喘氣一聲。 他側(cè)頭瞥她一眼,心里念著名字:童嘉禾? “多大了?” “十六?!?/br> “這么小就出來?不讀書???”他猛吸了一口,隨意問道。 童嘉禾咬著下唇,搖了搖頭,不說話。 “得,又啞巴了。”他煩她一眼,啟動了車子。 童嘉禾聽著他的話,心里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