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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高一二班門口,林杏偷偷看了一眼表,距離規(guī)定的到校時間已經過去了一點半鐘。 還沒等她喊報告,已經有一個熟悉的聲音叫她了:“喂,來站這?!?/br> 林杏下意識回頭,只見白皓澤懶懶倚在墻壁上,手里捧著一本英語書專心致志地看著。 偷偷看了一眼教室里踱步的老師,聯(lián)想起耳聞的諸多傳說,林杏可以確認,這是班主任無疑了。 一中赫赫有名的暴君,說的就是這位鮑婉兒女士,標準滅絕師太類型,對好學生放任自流,對差學生慘無人道,對背英語單詞有深深的執(zhí)念。 正在胡思亂想,鮑婉兒正好走到教室門口,向林杏投來一個意味深長的目光。 林杏嚇了一跳,連忙規(guī)規(guī)矩矩地站在白皓澤旁邊,也翻出一本嶄新的英語書開始看。 暑假似乎布置了預習作業(yè)來著,然而她的書依然潔白干凈,一點翻閱過的痕跡都沒有。 裝模作樣地看了一會,林杏很是無聊,伸長脖子偷偷看了看一旁的白皓澤。 少年一臉的淡然,似乎并不覺得站在教室外有什么丟人的,神情專注地盯著手中的書,修長的手指輕輕翻動書頁,發(fā)出沙沙的聲音。 幾片隨風落下的銀杏葉穿過走廊,晃晃悠悠落到他的書頁上。 白皓澤輕輕捏起一片金黃的葉子,順手遞給一旁窺探的林杏,說道:“吶,送你了。” 林杏有些愣神,只是怔怔看著,并沒有去接。 有自己不要的東西,隨手“送”給朋友是很自然的事情,但他們好像并沒有那么熟…… 見林杏不接,白皓澤也不覺得尷尬,隨手夾在書頁里,啪的一聲合上英語書,抬頭看著一個方向。 林杏跟著抬頭,對上了如門神般站在面前的鮑婉兒。 四下寂靜,鮑婉兒顯然不是第一次經歷這種情況,很有經驗地盯了他們一分鐘,才慢悠悠開口問道:“說吧,為什么開學第一天就遲到?” 沒等他們回答,她就自然而然地接話:“這是高中,比不上初中可以隨便混混,你們是來上一中的,開學第一天就遲到這么久,是都能上清華北大了?” 林杏縮了縮脖子,不敢去擦臉上的口水,在暴君的目光下更不敢抬頭,只能盯著白皓澤的衣角看。 想起他說的那句話,林杏突然很想反問他一句:這個點遲到真的很不容易啊,你是不是特意為了被罵一頓才遲到的? 很顯然,白皓澤比她有經驗多了。 似乎并沒有感覺到林杏的目光,白皓澤很誠懇地解釋:“老師,這位同學路上自行車爆胎了,我恰好看見,幫她推去修車店,一起走過來,就耽誤了一會?!?/br> 這話真是鬼都不信!沒有自行車不會打車嗎?多遠的路能遲到那么久?而且他們還不是一起遲到的…… “既然你們是一起的,為什么你先到?”暴君懷疑的目光在二人身上來回打量,似乎自帶測謊功能。 林杏選擇沉默。 既然是你想的謊,就自己把它編圓了吧,恕我無才,根本想不出來到底是為什么。 白皓澤嘴角微勾,并未多加思索就微笑著回答:“是這樣的,我送她到校門口就走了,也沒有問是哪個班的,至于她為什么比我晚,我也不知道?!?/br> 很好聽的聲音,很完美的理由,配上他淡淡的笑容,在暴君心里的好感度還是提升了一點。 雖然上學這玩意不看顏值,但白皓澤是個例外,原因很簡單—— 他說得太過自信,眼神也不躲躲閃閃,讓人下意識以為這是一個有底氣的學霸。 相比之下,林杏的表現(xiàn)就很符合一個學渣的形象了。 眼看鍋被輕輕松松推到自己身上,林杏在心里瘋狂詛咒白皓澤八千句,眼神卻要裝的天真無辜,一臉肅穆的神情,小聲開口:“老,老師,我……我在校門口摔了一跤,所以慢了一點……” 這話的確是事實,但用來做理由……鮑婉兒一拍英語書,喝道:“當我是傻子嗎?” 林杏被嚇得不敢再出聲,只能低眉順眼地站在那里,等待暴君的發(fā)落。 要是她心情好,他們可以進去坐著,要是心情不好……半本單詞書就等著背吧。 林杏想到那些密密麻麻的單詞,真的是一個頭兩個大,整個人都不好了。 時間仿佛凝固了,安靜到可以聽這么慫還遲到?見彼此的呼吸聲。 白皓澤依然像一棵白楊樹一般筆直站著,臉上一抹淡笑,卻成功給人一種已經認錯了的錯覺。 林杏一臉緊張,甚至連牙齒都開始打戰(zhàn),心里不斷閃過一個個可能的結果。 不管怎么樣,不要叫家長就好,要是被趙雅馨知道,可不是鬧著玩的。 “算了,念在第一天,你們先進去坐著?!边^了不知道多久,鮑婉兒終于幽幽開口。 見林杏一副如獲大赦的表情,她連忙補上一句:“你們兩個,明天抽第一單元的單詞,背不出來罰抄五十遍!” 林杏連忙嗯嗯啊啊地應著,三兩步就跑進了教室。 人早就坐滿了,只剩下中間最后的兩個位置還空著,默契地對看一眼,林杏在心里嘆一口氣,認命地跟著白皓澤走過去。 同桌就同桌吧,這就是命啊。 才剛剛落座,還沒有來得及熟悉一下環(huán)境,前面二人已經轉過頭來問東問西。 “澤哥,今天怎么失手被罵了?”問這句話的是坐白皓澤前面的毛源厚,心寬體胖這個詞對他來說無比合適,此時正一個勁傻笑著,臉上的rou都擠在了一起。 “澤哥,你昨天可是說百分百不會被老師說什么的,怎么樣,打臉了吧?”坐林杏前面的趙瑾和毛源厚是兩個極端,沒幾兩rou的臉上一臉欠揍的笑容。 趙瑾看了一眼林杏,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jian笑著說:“原來澤哥是路上英雄救美了啊,怪不得呢——” 毛源厚也露出憨厚的笑容,一副我懂的神情,意味深長地看著白皓澤。 林杏翻了個白眼,剛剛想解釋什么,卻見白皓澤悠悠翻開一本數學書,不咸不淡地說道:“本來我的計劃好好的,可惜路遇豬隊友也沒有辦法。” 豬隊友……林杏翻了個白眼,咬牙切齒地丟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