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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yuǎn),走過去卻也要十來分鐘。 路上的人熙熙攘攘,堵車已經(jīng)堵成了長龍,人們的傘互相碰撞著,時不時有人發(fā)出幾句抱怨。 林杏一開始還試圖離白皓澤遠(yuǎn)一點(diǎn),但很快就被人擠得不得不往傘中央靠。靠了幾次,她幾乎已經(jīng)貼在了白皓澤身上。 少年步子大,小姑娘幾步就落下一大截,不得已之下,只能扯住白皓澤的衣袖。 白皓澤停步,看了她一眼,隨手伸過來一只手。 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 白皓澤的話言簡意賅:“衣服都給你扯掉了,拉著?!?/br> 他的話一向都是輕輕松松的語調(diào),聽得人無比舒服,林杏想也沒想,那些規(guī)矩剎那間忘在了九霄云外,伸手輕輕拉住了他的手。 就像第一天在校門前拉起他的手一樣,手指輕輕撫過他溫?zé)岬恼菩?,最后牢牢握住?/br> 白皓澤眸色沉了沉,微微用了點(diǎn)力氣,將小姑娘涼涼的手完全包在手心里。 “怎么手那么冷?”白皓澤問道。 “我就這樣子,怕冷也怕熱,一到秋冬就手腳冰涼,一著急又能出一身汗。”林杏誠實(shí)地回答,臉上掛上了大大的笑容,一雙眼睛顧盼流光,掩不住的開心。 他的掌心是溫?zé)岬?,很舒服,手指無意識輕輕摩挲著她的指腹,微微的癢。 林杏低頭,只覺得整顆心臟都要炸開。 就算只是簡簡單單牽個手,她也還是很歡喜。 人潮擁擠,大雨滂沱,這一切似乎都和林杏沒有了半點(diǎn)關(guān)系。只要感覺到手心里的溫度,她就莫名地安心。 “噓?!蓖蝗婚g,林杏耳旁傳來這么一句,隨即白皓澤一把把她拉到身邊,傘一下子壓低下來,幾乎把她的整個人都罩住。 林杏下意識想要掙脫,身子卻被牢牢禁錮住,就連抬頭都很困難,只能盯著他的衣服看。 傘下靜極了,只能聽見白皓澤輕輕的呼吸聲,林杏咬著嘴唇,微微偏頭,視線正好和他的眼睛交匯。 他的眼睛像一泓清泉,那么清澈明亮,讓她不由自主安下心來。 過了仿佛一個世紀(jì)那么漫長,白皓澤才松開她,慢悠悠開口道:“不好意思。” 林杏艱難地喘了兩口氣,悄聲問道:“怎么了?” “班主任?!?/br> 班主任……眼前浮現(xiàn)出暴君拍桌子的樣子,林杏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zhàn),大著膽子回頭看了看,烏壓壓的人群里面,早就不見了鮑婉兒的影子。 “好在我身手敏捷,沒有讓她看見?!卑尊裳σ话愕靡庹f道。 林杏松了一口氣,再看看,發(fā)現(xiàn)周圍牽著手的情侶還挺多,不少也是和他們一樣的青春面龐,甚至還有人穿著校服就大搖大擺出來的。 鬼使神差般,林杏仰頭問道:“你有沒有談過戀愛?” 短暫的停頓,白皓澤白了她一眼:“談個鬼?!?/br> “為什么?” “因?yàn)槲姨珟洝!?/br> 林杏默然,這是什么理由…… 終于到了奶茶店,外面瓢潑大雨,里面熙熙攘攘。白皓澤收了傘,二人好不容易找到個位置坐下,這才松了一口氣。 “想喝什么?”在征求了林杏的意見后,白皓澤給她點(diǎn)了一杯草莓奶昔,自己點(diǎn)了一杯蘇打水。 過了很久飲料還沒有上來,林杏百無聊賴地坐在位子上晃著腿,感嘆周圍人之多:“我發(fā)誓,我下次再也不國慶出門了?!?/br> “不想出門,那就好好學(xué)習(xí),我還懶得教你呢。”白皓澤依然是慣常的打擊嘲諷,從包里拿出一本教輔資料攤開,指著其中一道,“你先做?!?/br> 哦,好?!绷中右舱?jīng)起來,知道他是真心為自己好,顧不上看一眼剛剛送上來的飲料,沖他笑了笑就埋頭認(rèn)真做題。 奶茶店并不安靜,人們一陣陣的談笑聲輕而易舉蓋過了寫字的沙沙聲。喧囂無處不在,充盈著每一個人的耳膜。 在這種環(huán)境下做題,林杏心里只有一個字,煩。 這題目不簡單,是一道很經(jīng)典的題目,對學(xué)渣林杏來說,應(yīng)該算是小有難度了。 草稿紙寫了滿滿一頁,思路飄忽不定,卻總是在最關(guān)鍵的地方被卡住。 這種感覺很讓人挫敗。就仿佛一個人行走在山谷里,千辛萬苦到達(dá)了終點(diǎn)發(fā)現(xiàn)此路不通一樣,林杏換了幾種方法,都沒有成功解開題。 看林杏始終蹙著眉頭的樣子,白皓澤輕笑一聲,自己翻開一本書,低頭專注地看了起來。 林杏還在奮筆疾書,時不時啜一口草莓奶昔,讓甜味在自己的舌尖上蕩漾開來,似乎所有解不開題的懊惱和焦急都慢慢淡去了。 不用抬頭,她就可以感覺到對面少年的專注和認(rèn)真,他的眼神并沒有落在她身上,空氣中卻慢慢有一種東西彌漫開來。 那種東西,叫做氣場。 于是林杏一反常態(tài),靜下心來耐著性子做題。思路一點(diǎn)點(diǎn)變得清晰,步驟也一步步呈現(xiàn)在了稿紙上。 直到最后寫下答案的一剎那,林杏整個人都充滿了難以言表的喜悅,禁不住戳了戳對面的少年:“我做完了!” 白皓澤聞言抬頭,輕輕合上書,映入眼簾的是林杏明媚的笑容,單純干凈,不摻雜一絲雜質(zhì)。 心里莞爾,拿過教輔資料,白皓澤卻故意板起臉,一如既往地打擊:“你看你這一道題做了十五分鐘,寫了兩張草稿紙,這要是正式考試,你早就完了?!?/br> 林杏一下子xiele氣,趴在桌子上,癟著嘴問他:“白皓澤,你就不能夸我一下嗎?” 白皓澤勾唇,抬起手在她額頭輕輕敲了敲,漫不經(jīng)心地點(diǎn)頭:“好,夸你,好不容易達(dá)到了我十歲的水平?!?/br> “真的假的,十歲做這種題目?”林杏吃驚道。 雖然知道有才任性這個詞,但十歲做高中題,想想也是神童了。 “假的?!卑尊蓲吡艘谎鄞鸢?,又把書推回來,指尖點(diǎn)著一處,“這一步算錯了?!?/br> “所以呢?”林杏愣了愣,小心翼翼地問道。 白皓澤有些奇怪地看了她一眼:“當(dāng)然全錯了啊。” “啊——”林杏慘叫一聲,整個人有氣無力地趴下,用生無可戀的眼神看著白皓澤,“不科學(xué)!為什么會有數(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