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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等,你再不回來,我就給餓死了!”她一手拿著一串燒烤,一面吃著,一面不滿地抱怨。 “你來干什么?”白皓澤在離她幾步遠(yuǎn)的地方駐足,冷冷問道。 “誒,知道您現(xiàn)在今非昔比了,但老朋友來串個門,你也不樂意了嗎?”付蕓蕓扔掉吃剩的棍子,對著小鏡子認(rèn)真補了補口紅,抬頭看著他,笑靨如花。 ☆、第二十一章 付蕓蕓姿態(tài)隨意地站在那里, 一雙眼睛笑意盈盈,模樣有幾分勾人,引得路過的男生都多看了幾眼。 白皓澤在離她幾米遠(yuǎn)的地方停住,忽然挑眉,露出一個笑容:“等我很久了?” 不知道為什么, 看見這個和往常一樣輕松的笑容, 付蕓蕓心里居然有幾分緊張,卻立刻鎮(zhèn)定下來, 面帶微笑地點頭:“是啊, 沒想到天才果然不一般, 出了這種事情還是不肯見我一面, 我也只能在這里等著了?!?/br> 白皓澤“哦”了一聲, 突然走近幾步, 面帶戲謔,眼神卻冷靜得像冰:“只可惜,當(dāng)年的蕓姐已經(jīng)淪落至此了?!?/br> 付蕓蕓氣得跺腳, 咬著嘴唇恨恨道:“白皓澤,你——” “你這樣子,真的很無聊啊?!卑尊煽吭诼窡魲U子上, 支著腦袋,歪著頭看她, “不是早就說過嗎,那么慫,就不要干這種事情, 大家都不好看?!?/br> 少年眼神干凈澄澈,一臉純粹的笑容,仿佛在學(xué)校里面發(fā)生的一切都只是一個玩笑而已。 月華初上,映著白皓澤的眼睛,很是明亮。 付蕓蕓大膽地和他對視了一會兒,終于還是扭過頭去,語氣冰冷生硬:“你不要故作輕松了,我知道你很痛苦?!?/br> “你想多了吧。”沒有絲毫猶豫,白皓澤就出聲打斷。 “他們怎么想,關(guān)我屁事?!崩淅渌Τ鲞@一句話,白皓澤頭也不回,徑自繞過付蕓蕓,向自己家走去,看也不看她一眼。 “你——”剩下那些準(zhǔn)備好的話涌上舌尖,卻硬生生被堵了回去,付蕓蕓眸色沉下來,看著少年幾分瀟灑的背影,心里忽然空落落的。 一旁,另外一個人猛地竄出來:“蕓蕓姐,怎么樣?” “怎么樣個鬼!還不是在三中時候那個臭脾氣!”付蕓蕓頹然,抽身離去。 家里的氣氛一向很安靜,安靜得仿佛可以讓人忘記時光的流逝,恍惚中回到了千百年前,可以一個人發(fā)呆發(fā)一個晚上。 但今天有點不一樣,讓白皓澤意外的是,剛剛邁入家門,他就看見了飯桌上兩個熟悉又陌生的影子。 “爸,媽?!痹S久不曾吐出這兩個字,白皓澤頗費了一點力氣,才讓自己叫得盡量自然。 飯桌上的兩個人同時回過頭看了他一眼,并沒有停箸,而是繼續(xù)沉默地吃著飯。 白皓澤放下書包,走過去規(guī)規(guī)矩矩地坐在飯桌上,開始吃飯,時不時偷眼看看父母。 白彥鬢角多了幾絲白發(fā)精神卻依舊很好,此時蹙著眉頭,看著一筷子豆芽菜發(fā)呆,肯定是又想到了什么要緊的問題。 李虞到底是女人,四十多了卻依舊保養(yǎng)得很好,猶豫了許久,到底還是給兒子夾了一筷子魚。 “多吃點?!边@是李虞不帶太多感情的聲音。 白皓澤沉默地吃掉,已經(jīng)猜到究竟為了什么他們才回來。 那些往事如海浪一般在他心底層層翻涌,剛開始只是沖刷著礁石,到最后終于掀起了驚濤駭浪,把他的心沖擊出一個缺口。 都是好久以前的事情了,久遠(yuǎn)到埋藏在心底不愿意想起來,但卻總是如夢魘一般浮上心頭,揮之不去。 想起三中時更加沉默寡言的自己,也是更加壞的自己,白皓澤就隱隱感覺有些好笑。 是因為賭氣嗎?還是因為別的什么? 記得初入三中時,他安靜而沉默,從來不爭什么,導(dǎo)致老師全都忽略他,只有付蕓蕓一點也不嫌棄地帶著他玩。 “誰要欺負(fù)你,蕓姐罩著!”她當(dāng)時是這么說的,而她也很好地做到了。 倒是自己,算是背信棄義吧。 白皓澤苦笑一聲,眼前閃現(xiàn)出鮑婉兒冰冷的目光,嚴(yán)厲的質(zhì)問還回響在耳邊:“是不是你做的?” 這種早就有答案的問句,回不回答其實也沒有什么意義。 第一次期末考,白皓澤考了三中的年紀(jì)第一,平日里總是考好成績的那位神話卻意外考到了年紀(jì)第二百五十名。 流言四起,神話被證實作弊,但卻出于“保護(hù)”沒有公開對他的任何處分。反倒是白皓澤,被班主任叫去談話,深刻分析了一番思想動機,就差拿他卻給神話頂包了。 當(dāng)時白彥和李虞正在萬里之外考察剛剛出土的文物,他無處尋求安慰,也不知道怎么的,就那么慢慢走出來了。 從一言不發(fā)、似乎人人可以欺負(fù)的少年變成了桀驁不馴的白皓澤,眼里的星芒璀璨明亮,嘴角常帶微笑,無論發(fā)生什么,都不會動太多的感情。 慢慢有了趙瑾、毛源厚幾個好哥們,慢慢有了暗戀他的人,慢慢他也成了校園一霸,只不過不像周鴻見那么冷厲,而是溫柔地笑著,頗有幾分古時翩翩公子的模樣。 只是時不時地,面帶微笑□□一把利刃,這就是白皓澤了。 至于成績,想考幾分就考幾分,哪怕班主任臉色再難看,他也不在乎。 直到現(xiàn)在,他再一次感覺到了無盡的煩惱,這些剪不斷理還亂的麻煩事就如同蜘蛛網(wǎng)一般捆縛著他,讓他無力掙脫,也無法掙脫。 每當(dāng)發(fā)生這種事情的時候,無力解決,他就轉(zhuǎn)身走開,直到一切挫折和磨難自己發(fā)酵完,都不愿再看一眼。 白彥和李虞吃完了飯,把筷子擱在碗沿上,白彥不看他,輕輕咳了一聲,手指關(guān)節(jié)叩了叩桌子。 白皓澤抬頭,眼神毫無波瀾地看著自己的父親,等待他接下來的話語。 自己父親的性格他比誰都要清楚,對那些學(xué)生文物史書典籍,白彥比誰都要耐心,對他,卻比誰都要不耐煩,乃至都不想多看一眼。 “皓澤啊?!币黄兰诺某聊?,終究還是李虞先開了口,聲音溫溫柔柔,“你班主任打電話來了,聽說發(fā)生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我想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白彥哼了一聲,一點也沒有一個教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