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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他的小甜杏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69

分卷閱讀69

    上沒有人關(guān)心你嗎?沒錯,我?guī)筒涣四闶裁矗疫€可以安慰你關(guān)心你給你溫暖給你快樂!你以為我自己過的很好嗎?我也很痛苦,我還要小心翼翼供著你,你以為你是佛祖嗎?”

    一口氣吼出來,林杏幾乎是在哭喊了,抹了一把眼淚她繼續(xù)沖白皓澤喊道:“白皓澤,我知道你無情無義,既然你這么不在乎我的感受那我走,我走行了吧!你想換同桌你去換,我這輩子保證不在你面前出現(xiàn),你滿意了沒有?”

    “白皓澤,你知道我的一顆真心被你那么踐踏,我是什么感受嗎?你以為別人就活該承受你的痛苦嗎?”

    ☆、第四十四章

    林杏不知道自己罵了多久, 反正在她的記憶里,她暢快淋漓地當(dāng)著白皓澤的面把他罵了一頓,終于把幾個星期的痛苦一口氣訴說出來,那感覺實在是太爽了。

    記憶的最后,白皓澤伸手幫她擦去眼淚, 語氣鄭重而溫柔:“對不起, 都是我不好。”

    而林杏一把推開他,冷笑道:“一句對不起就可以解決, 那這個世界實在是對你太溫柔了!”

    “你希望怎么樣?”白皓澤問, 眼中隱隱有淚光。

    林杏正在氣頭上, 當(dāng)即指著地面說道:“你給我跪下, 我就原諒你!”

    白皓澤沉默了一會兒, 歪著頭問她:“能不能換一個?”

    林杏也感覺這個實在有點強人所難, 于是微笑道:“那你現(xiàn)在大喊三聲我是傻逼,我就原諒你,如何?”

    見白皓澤半晌沒動靜, 林杏一笑:“要不要我?guī)湍愫???/br>
    白皓澤伸手攔住她,苦笑道:“我喊就好。”

    于是林杏饒有興趣地退開幾步,等待著白皓澤額表演。

    白皓澤深深吸了一口氣, 忽然喊出聲來:“我是傻逼——”

    第一聲很小,但后來越喊越大聲, 幾乎讓林杏不得不捂起耳朵。

    “我是傻逼——哈哈哈哈!”白皓澤早就喊了不知道幾聲,絲毫不顧周圍住戶的罵人,大笑著癱倒在臺階上。

    林杏從來沒有看見過白皓澤這種瘋狂的樣子, 心里咯噔一下湊上去查看,只見白皓澤滿臉淚水,笑得喘不過氣來。

    “我還以為老子天下第一呢,其實不過是一個廢物而已,爹不疼娘不愛,現(xiàn)世報報應(yīng)到爺爺身上!哈哈哈哈……”白皓澤雙眼血紅,兀自又哭又笑,宛如一個瘋子,“現(xiàn)在出了事情,一人給了二十萬回來看一眼,那么喜歡古墓,怎么不死在里面!”

    林杏要去扶他起來,卻被嚇得反而后退了幾步,眼睜睜看著白皓澤跪倒在地上,聲嘶力竭地嚎啕:“爺爺,您對我恩重如山,沒了您,你叫奶奶怎么辦,你叫我怎么辦?你說啊,你一定要好起來,不就個癌癥嗎,老子從小到大怕過誰……”

    “爺爺”和“癌癥”兩個關(guān)鍵詞被林杏提取出來,心里咯噔一下,頓時感覺天旋地轉(zhuǎn)。

    爺爺,深情照顧患病奶奶的爺爺,一手照顧白皓澤的爺爺,總是笑瞇瞇的爺爺……就這么得了不該得的病嗎?

    明明春節(jié)時他還好好的,還穿的那么精神,還喝紅酒,還給自己紅包……

    世事無常果然啊真的。平常在報紙上看到這種消息,林杏最多感嘆一句,如今事情落到白皓澤的頭上,她才感覺到什么叫做老天不長眼。

    腳下一軟,林杏跪倒在白皓澤旁邊,剛剛止住的眼淚又流了出來,索性哭了個痛快,邊哭邊罵白皓澤:“爺爺出事了,你為什么不跟我說?我雖然不是爺爺?shù)募胰?,但我也可以幫忙去照顧爺爺?shù)陌 ?/br>
    白皓澤瘋夠了,只是苦笑,雙手摳在地面上,指甲出血了也沒有任何感覺。

    而林杏一直哭到頭暈?zāi)垦?,后來就模模糊糊的睡了過去,是誰的一雙手輕輕摟住了她她已經(jīng)記不清了。

    第二天在酒店的床上醒來,林杏疑心昨夜只是一場夢,但看著自己整整齊齊的衣服,再照照紅腫的眼睛,她才相信原來昨晚不是夢,是真的。

    沒有什么大的力氣再哭,簡單洗漱了一下,林杏耷拉著腦袋去收拾行李,無精打采地吃過早飯,跟著大師去了機場。

    大師的表情也是十分一言難盡,看不出他是高興還是不高興,要放在平時林杏肯定會去追問,但這會兒她一點心情也沒有。

    而白皓澤也沒有了消息,不知道他是在姑姑家還是在別的什么地方。想到他昨晚如同野獸一般都可怕模樣,林杏忍不住打了個寒戰(zhàn)。

    早知道前兩天他們?nèi)⒂^佛寺的時候她就去上柱香了,現(xiàn)在上了飛機,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她和大師挨著坐,為了排解旅途的苦悶,大師特意帶了圍棋和她下。

    來時的路上他們一路下得有滋有味的,但現(xiàn)在二人卻是徹底沒有了心情,幾局過后,大師收起了圍墻,終于忍不住發(fā)話:“小杏,你說人活著究竟是為了什么?”

    林杏沒有理他,只是抬了一下眼皮,自顧自沉浸在自己的悲傷里面。她現(xiàn)在完全不生白皓澤的氣了,和白皓澤的境況比起來,她已經(jīng)算是很幸運的了。

    最起碼,她父母都還算關(guān)心她,而就算癌癥這種事情,他父母所做的也不過是給錢,把所有擔(dān)子壓在了未成年的白皓澤和一個有阿茨海默癥的老人身上。

    這公平嗎?就算白皓澤的父母為了國家為了科研寧愿犧牲自己的一切去考古,但這難道就是他們不顧家人死活的原因嗎?

    從小到大,白皓澤幾乎沒有享受過父母的關(guān)愛 ,他所有關(guān)于親情的認知都是來自爺爺奶奶,也養(yǎng)成了這樣一副涼薄的性子。

    如今如果爺爺走了,奶奶一個人又該怎么辦?白皓澤失去了精神支柱,就算衣食無憂,他又該怎么辦?

    林杏越想越覺得心里酸痛無比,恨不得再次大哭一場。

    半晌不見林杏回話,大師嘆一口氣,神情難得的嚴肅起來:“我知道你很難過,我也一樣。我自詡什么新世紀第一畫家,其實跟一個小丑也差不多。名和利我全都有了,而過了二十年,她還要把我拒之門外,我不管拿什么去換都換不回當(dāng)年的一顆真心你說有什么意思呢?”

    林杏點頭,懨懨地回了一句:“是挺沒有意思的。”

    “我一直以為我生老病死七情六欲全都看破,甚至幾年前還要跑去出家,結(jié)果人家死活不收我,說我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