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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在蛋殼上滴下了一滴鮮血,然后雙眼一瞬不瞬地盯著蛋殼,生怕錯過某一瞬間。 然而,鮮血似乎沒有變化。 他的表情從欣喜變?yōu)檫z憾,最后變?yōu)殡y過,可還是一聲不出,一動不動地看著。 大概過了三分鐘,他發(fā)現(xiàn)鮮血有了明顯的減少,臉色頓時又燦亮起來,直到五分鐘之后,鮮血被吸收干凈。 看來這顆蛋不能接收能力弱,還是個慢性子。漁翁的心頭也松了一口氣,臉上的沉重消散了不少,只要能匹配,就好。 許盼盼喜上眉梢,雙手捧著蛋使勁親了親,對漁翁道:“師父,他吸收進去了,我和他肯定是匹配的對不對?” 漁翁含笑道:“你們很匹配,盼盼,以后好好待他,好不好?在他清醒之前,不能讓他上機甲,能做到嗎?” 許盼盼感受到了精神中樞里細微的聯(lián)系,高興地抱住了漁翁的膝蓋,“我一定會的,師父,你真的太好了,連蛋都給我準備著。”他抬起頭來,眼睛紅紅的,竟是感動得哭了。 漁翁輕輕摸了摸他的腦袋:“好孩子,去吧,圓圓的琴彈得好,以后有時間多帶著蛋蛋去聽她彈琴?,F(xiàn)在你幫我喊圓圓進來?!?/br> 許盼盼點頭答應,歡呼雀躍地跑出門去,見蛋圓圓一臉哀痛欲絕的表情站在水池邊,想向她分享自己有了蛋的心情頓時一涼,小心翼翼地問道:“你怎么了?” 蛋圓圓轉(zhuǎn)過頭,對他扯了扯嘴角:“沒什么。” 許盼盼小聲道:“師妹你別難過,師父找你了,你有什么事情和他說,他會幫你的。” 蛋圓圓怔了怔:“你知道?” 許盼盼忍不住把蛋捧到她面前,高興道:“我有匹配的精神導蛋了,剛剛師父給我的,我以后再也不是一個人了?!?/br> 蛋圓圓一眼就看出那顆蛋是最后的第八顆蛋,她眼睛一熱,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她覺得很難過,既是對蛋也對許盼盼,可看許盼盼歡天喜地的樣子,她什么也說不出來,只是輕輕道:“小師兄,你要好好待他,他是個很努力的孩子,以后他會好好的?!?/br> 許盼盼詫異于蛋圓圓說出來的話和漁翁的很相似,不過,此時他的身心都放在蛋上,沒有仔細思考,“我會的,小師妹,他是我的寶貝。” 蛋圓圓朝他點點頭,朝漁翁的辦公書房走去。 進了書房,漁翁開口就道:“景逸把你教得不錯。你的鋼琴不是天元最出色的,卻是治愈能力最強的,現(xiàn)在,你可以出師了?!?/br> 蛋圓圓不禁愕然:“這……為什么?” 漁翁做事向來坦白直接,不隱瞞不欺騙,就如他對許盼盼一樣,哪怕許盼盼還不太了解匹配蛋的重要,他也會讓他知情,雙方坐下來商量。對蛋圓圓,他也如此。 “醒過來的蛋精神力都很弱,并且和你同批進來的蛋在各方面表現(xiàn)都讓人很傷心,他們大部分都像驚弓之鳥,擔心受怕,他們甚至不相信秦弋。蛋族的專項課程相比之下又略少,你出師之后,我希望可以考取天元初級教師資格證,開蛋族專項課程?!?/br> 蛋圓圓睜大眼睛,眼珠子都忘記動:“我對蛋族沒有了解到能開專項課程的地步?!?/br> 這個問題,漁翁早就想好了,“開鋼琴課?!?/br> 蛋圓圓:“呃……” 漁翁嘆氣道:“我也希望能留你久一些,只是我目前沒有別的辦法。音樂學院的教授多是多,也有不少蛋族的教授,可治愈能力都不如你,他們開的是面向全校的課程,學生眾多,對膽小的他們并不是一項好選擇?!?/br> 蛋圓圓問道:“以前沒有相關的音樂教授嗎?” 漁翁點頭道:“有,詠元市原本最好的蛋族音樂教授是你的師叔應子源,他治療五顆蛋時消耗太大,他目前和我一樣處于退化期,精神力只減不增,近幾個月都不能大動,他是上一任的精脈市市長,現(xiàn)在重新代管精脈市,在尋找到下一個合適的精脈市市長之前,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忙。” 他的眼中帶上了期許,“唯有你能做到,你愿意幫我嗎?” 蛋圓圓抬起頭看著他,看著這個已經(jīng)三百多歲,還在為天元學生,為蛋族的未來鞠躬盡瘁的老人,遇到難題時,他總能在最快的時間內(nèi)找到解決問題的人和方式。 他仿佛不會被任何事情擊垮。 蛋圓圓心里升起一股強烈的敬意,毫不猶豫地脫口而出:“我愿意?!?/br> 第142章 一個幸福的故事 漁翁朝蛋圓圓伸出手,蛋圓圓以為他是要握,正待伸出去,卻聽漁翁問:“景逸的遺體,是在你身上嗎?” 蛋圓圓怔了怔,隨即愴然。 海上舉行蛋族葬禮時,她就想起了義父的遺體,只是,當時的場面讓她無法當著眾多人的面拿出來,她也不愿意給這位年邁的老翁雪上加霜。 白頭人送黑頭人的痛苦,不是一個傷字就能說得盡的。 在這種情況下,漁翁竟還能扯了扯嘴角,露出一絲強笑,看起來讓人更覺得心酸,他道:“不必擔心我,我能承受得住?!?/br> 蛋圓圓垂下頭,默默地取出一個黑色的木盒,雙手捧著遞到他的面前。 漁翁伸手接過木盒,指腹輕輕摩挲著木盒的表面,卻不打開,低聲道:“你出去吧。” 蛋圓圓起身往外走,走了門邊,她回頭看向漁翁,漁翁的頭微微垂著,她看不到他的臉,那削瘦的肩膀和微微顫抖的手讓人覺得他格外無助。 蛋圓圓忽然像被抽光了力氣,一步也邁不出去。 她忽然不知道說什么,喃喃道:“對不起。” 真的對不起。 她知道這三個字有多淺薄,可她竟找不到第二句話。 漁翁卻是聽到了,背過身道:“走吧。” 蛋圓圓的手放在門把上,踏出了門,她忽地想到什么,問道:“師父,我能知道您的名字嗎?” 門關上之前,她聽到了清晰的回答:“景泓,我叫景泓?!?/br> 同一天,邢戰(zhàn)在格斗市召見紀古。 邢戰(zhàn)是漁翁的得意弟子,亦繼承了他的直白性格,雙方見面之后,邢戰(zhàn)開門見山道:“精脈市市長暫時離開,歸期未定,代理市長應子源臨時接任,年紀太大,處理事情不那么方便,你愿意到抽出部分時間到精脈市嗎?” 問題有點突然,不過,紀古沒有太大意外:“副市長呢?其他人呢?” 邢戰(zhàn)不答反問:“你目前屬于哪個時期?” 紀古知道他和蛋圓圓一樣,是被蛋族認可的自己人,也就不隱瞞:“成長期即將結(jié)束,準備進入成熟期?!?/br> 邢戰(zhàn)點頭道:“這就是了。兩名副市長和你差不多同期,他們都是學術型人才而非管理型人才,詠元市的其他退休老教授對管理也不是都精通,且他們年紀大了,很難勝任這份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