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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陳州果然沒有在這件事做太多計較,他只是無奈的拍了拍她的腦袋:“你若是自己心里有數(shù),我自然不會再多說什么?!?/br> “那就多謝叔叔了?!兵P非離彎了彎眼睛?!暗鹊纫デ謇U這隊馬賊,勞煩叔叔去通知一聲城里那些居民吧。” 知道對方的潛臺詞是不打算讓自己插手,陳州也沒說什么,應(yīng)了一聲后叫了幾個人就走了。 見到陳州走了后,鳳非離才和一名兵士說道:“去把季延叫來?!?/br> ——現(xiàn)在他們要去接 “琴姬姑娘”了。 **** 小將軍救了個漂亮的小少年回來。 這個消息在鳳非離的隊伍還沒回去的時候就傳遍了整個營地,一時間到處都是猥瑣的竊笑聲和內(nèi)容糟糕的竊竊私語。 老兵之間有句話流傳甚廣:“當兵過三年母豬賽貂蟬”,這話雖糙了些,但也可隱隱窺見軍中生活的枯燥。鳳家軍大概算是獨一份兒,因為他們的上司是個貨真價實的女人,而且完全算得上是個賞心悅目的美人,可惜上了戰(zhàn)場后漂亮的小將軍見人殺人見鬼殺鬼的一尊煞神,小將軍再好的臉蛋也扛不住她身上沁到骨頭縫里的血腥味,“就這么和你們說吧,我以前就是因為小將軍那張臉才參軍的,結(jié)果有一次和敵國打仗我正好跟在小將軍附近,當時還想著,嘿怎么沒人保護我們的美人將軍呢,后來你們才怎么著?”一個老兵神神秘秘的給一群新兵蛋子講著有關(guān)鳳非離的往事,一驚一乍的樣子吊足了他們的胃口:“……嚯!一場仗下來小將軍身邊都沒一具全尸,那是來了胳膊剁胳膊來了大腿剁大腿啊……那土地的血,透了這么深的一層!” 一群士兵咽了口唾沫。 “還有一次,我正好趕上將軍刑訊抓到的敵國探子——你們也知道小將軍在刑訊這方面有個說法是:‘沒有她撬不開的嘴’,我也跟著好奇啊,所以就想看看,人家是怎么干活的,將來也好幫個忙混口飯吃?!?/br> “然后呢?”有個小兵迫不及待的追問道。 老兵嘿嘿一笑,有點羞澀的撓了撓腦袋:“里面的家伙叫得太滲人了……我沒敢進去?!?/br> 一群人跟著噓了起來。 “誒誒,你們也別急著噓我,據(jù)說小將軍每次審訊的時候都沒人能扛下來——到現(xiàn)在為止沒有一個有膽子跟她進去的,那個季延你們曉得不?他是唯一一個站著進去站著出來的,所以才被小將軍提到了副將的位置?!?/br> “有那么嚇人嗎?”一個年輕的兵士一臉不服氣的嘀咕道。 鳳非離那張臉頗有蠱惑性,也難怪這些年輕人盲目的覺得自家將軍無論哪里都好的不得了,容不得一點放肆。 “有啊。” 鳳非離的聲音鬼魅似的在眾人后面響了起來,這些士兵手忙腳亂的站了起來對她行禮:“見過將軍!” 鳳非離穿著一身麻布長袍,整個人瘦了一大圈,而那名漂亮的小少年外面披著一條猩紅的披風,一只手緊緊抓著他的衣服,亦步亦趨的跟在她的背后。 “將軍,這位是……?” 鳳非離這段時間足夠她撿起曾經(jīng)的記憶,于是她開口回答:“這孩子說他沒名字,所以我取了一個,叫花容。” “……怎么娘們唧唧的?”有人小聲嘀咕。 鳳非離隨手撿起根枯枝向那小子扔了過去,笑罵道:“沒念過書就別在我面前犯蠢,這名字取自‘云想衣裳花想容’是在夸他生得好看!” 她的態(tài)度比他們想象的平易近人得多,有那膽子大的就好奇的追問道:“將軍,您之前是不是說你自己嚇人?” “是啊?!兵P非離一甩衣袍下擺,大咧咧的盤腿坐到了地上,兩只胳膊撐在膝蓋上,弓起的脊背,能清楚的看到后背上凸起的蝴蝶骨和她腰帶勾出的柔韌腰線。 “……那您都做了什么,讓人那么害怕啊?!?/br> 鳳非離抬起眼皮掃過一圈這群無知無畏的小子們,扯了扯嘴角:“這么想知道?” 她眼里一群無知的小豆丁們立刻點頭如搗蒜。 “不后悔?” “好吧,反正你們都簽了狀子,現(xiàn)在想走就是叛國罪?!兵P非離慢條斯理地拾起一根樹枝,一點點的用手指甲摳著上面的樹皮:“有一種刑罰叫做‘過山龍’,是叫錫匠打一個彎曲的管子,扯直了要夠二丈多長,把犯人衣服扒光,用管子渾身上下盤了起來,除掉心口及下部兩處。錫管上邊開個大口,下邊開小口,用百沸的滾水,從這頭灌進去,周流滿身,從那頭淌出去……這個開水卻不間斷?!?/br> 她吹了吹自己的指甲,瞧了一眼這群笑容僵在臉上的小子:“讓兩人在場,其中一人受刑,另外一人從頭到尾必須看著,基本上看到一半什么都能說出來?!?/br> ……花容原本抓著她的手不知道什么時候松開了,神情怔然的看著她平靜的側(cè)臉。 很陌生。 很不熟悉。 但是又非常清楚地知道,這個人就是他找的鳳非離。 ……所以是哪里出現(xiàn)了問題??? 有人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道:“將軍……您這……手段太嚇人了點吧?” 鳳非離平靜道:“嚇人總比被人欺負強?!?/br> 其余人便都不說話了。 忽然有人抽了抽鼻子,嗓音沙啞的開口說道:“……我小時候,看著我娘和我爹被馬賊煮著吃了,如果不是我娘把我藏在地窖里估計也活不到現(xiàn)在,我不覺得將軍這法子哪里殘忍?!?/br> 一時間沒人再吱聲,只有風沙吹過的沙沙聲,和鳳非離啪嗒啪嗒掰樹枝的聲音。 “我記得你是……潘家鎮(zhèn)的人,離這兒不遠?!彼噶酥钢罢f話的小子。對方神情振奮了一下,用力點頭:“是的將軍!” “嗯?!兵P非離點了點頭,依然在專心致志的鼓搗著那根小樹枝:“我這次帶的人基本上都是這一代的兵,你們對這邊熟悉,氣候也能適應(yīng)。” 有的人隱隱猜到了她要做什么,眼睛都忍不住亮了。 果然,鳳非離抬起眼,露出個略顯血腥的笑容,慢條斯理地說。 “我們把這里的馬賊清干凈了再走?!?/br> 第15章 將軍在上(7) 距離鳳非離重回二十歲,已經(jīng)過了三年。 三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是足夠朝內(nèi)悄無聲息的發(fā)生著翻天覆地的變化,明眼的人都看得出來,現(xiàn)在掌權(quán)的早已不是龍椅上坐著的那位,而是那位后宮之中的明妃娘娘。 至于那位據(jù)說身體迅速衰敗導致再也無法出戰(zhàn)的鳳家最后的小女兒鳳三,卻在平復邊塞一代流寇叛亂后被封為護國將軍,被命令從此駐守邊疆,保衛(wèi)國天下太平。 而皇帝日益偏愛明妃,隨著明妃漸漸控制了朝中勢力掌握了話語權(quán),他便愈發(fā)不愿